赵世杰愤怒骂道:“你活着或者死了那是你的事,你何必把自己身上的瘟疫传染给其他人,你太恶毒了!”
孟云抬起眼睛,眼神浑浊,“你们说的是钱德子吗?呵呵,我本来也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我病了我要死那都是我的命。可是我没有想到,我都要死的人了,亲生弟弟还把我轰了出来。我恨他们,可是那是我的家人,我又不能伤害他们。只有那个钱德子,欠债不换,活该去死,我就是要传染给他,让他给我陪葬!……咳咳……咳咳……”
越说越激动的孟云,身体也无法支撑下去了。
梁少玉叹气,“来人,给他灌药!”
“我不,我不喝药,喝药又有什么用,根本没有人在乎我!”孟云激烈的挣扎起来,可他有病在身,体力有限,所以根本争不过那些有力的差役,差役托起他的下巴,撬开嘴巴,呼噜呼噜地灌了进去。
孟云咳嗽几声,坐在地上。
“孟云,你别以为你死了很多事就能完结。你故意报复钱德子,导致多人传染瘟疫。”
“那又怎样?”
“如果你好好交代事情始末,本官算你戴罪立功,给你一条活路。否则的话,以你的罪行,本官可以将你凌迟处死!”梁少玉冷冷的开口,灿若星子的眸光冷若冰霜。
孟云一个哆嗦,刚才还破罐子破摔的神情立刻收了起来。
赵世杰是时候的站出来,“孟云,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吧,梁大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孟云愣了半晌,突然叩头,“是是是,草民这就说,大人问什么,草民就回答什么。求大人不要凌迟处死草民啊。”
赵世杰狐假虎威,“那要看你老实不老实了。”
“草民肯定老实。”
梁富搬来椅子,梁少玉在椅子上坐下,“你第一次见到黑衣人是什么时候?”
“着火那天晚上。”
“第二次见到他又是什么时候?”
孟云想了一下,“大约是两天前。”
“那好,两天前他叫你做了什么?”
“他没有直接下达命令,而是告诉我我弟弟最近又准备做新的生意了。我心里念着家人,就回去找他们。可是没想到,我弟弟根本不管我,只给我一些银子。”
“然后呢?你拿了银子去了哪里?”梁少玉问。
孟云答,“本来是想去馒头店买些馒头回去的,毕竟大家都要吃东西。可是我想到我弟弟对我不管不顾我就非常心痛,有了报复他的想法。然后,我就看到钱德子喝的醉醺醺的赌博回来,我心生恶念,便过去跟他说了很多话,还故意将他推到。我估计着能传染给他了,才继续去买馒头。”
梁少玉点头,“那你之后有没有见过那个黑衣人呢?”
孟云这次想了半天,“草民好像是没有见到。不过,买馒头回去之后,好像看到黑衣人跟石头说了什么。”
“石头?”赵世杰突然站出来,“也是你们其中的一个患者吗?怎么这次没有找到他?”
孟云道:“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不过他病的比我还重,在吃过馒头的第二天他就消失不见了。我们以为他病死在哪里了,也就没当回事。”
“那……”赵世杰犯了难,又看向梁少玉,“梁大人,您看这件事该怎么继续查下去?”
“这样,先把孟云带回去吧。”
眼看孟云被带的远远的,梁少玉才道:“现在案情已经很清晰了,黑衣人的目的就是让这些患者四处游荡,然后传染给更多的人。所以下山回家的绝对不只是孟云和石头两个人,还会有其他人。”
赵世杰点头称是,“梁大人说的极是。”
“这样,你把这些人分别带出来审问,一定还会有其他人交代出线索来的。”
“是,下官就去办。”
赵世杰去审查了,梁少玉从原位站起来。
梁富立刻跟上,“少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回去!”
回到原先的孔府,田暖昔跑出来迎接他。
他抚摸暖昔的脸蛋,又低头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本来沉闷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这个小东西,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出来了。”
“是啊,到时候我们可有的忙了。”
“那我们早点回京吧。”梁少玉挽住她的胳膊,往屋子里走。
田暖昔露出喜色,问那梁富,“梁富,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了?”
梁富不明所以地摇头,“没有啊。”
“已经不用查了。”梁少玉冷然道:“背后的黑衣人不管是谁,真正要对付我们的,都在京城。在这里查下去,无非是无用功罢了。”
田暖昔虽然对官场懂得不多,但也知道人红是非多,尤其是这二十万两不知去向的事,肯定有很多人想讲少玉一举拉下马。
“好,少玉,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走我们就什么时候走就是了。如果,我们明天就走,那我现在就找人收拾行李。”
“不忙,现在瘟疫还没有得到控制,我们还是再等一等,毕竟这里总要太平起来,不然我如何跟皇上交代。”赵世杰那边很快查了清楚,那十几个患者基本上都回家或者寻过亲人,甚至有的人因为心里不平衡到处去跟人接触,故意传染,所以可想而知,这一带被传染上瘟疫的人,绝对不是少数。而那背后的黑衣人,谁也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样子,也不知道姓甚名谁,线索就这样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