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那个时候的霍柯鸣还是陆战总区长,双重的身份,她这个做女儿的一年之内同他见面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
霍予爵好看的眉头皱起,那是他生气的前兆,然,下意识的,却也压下心底那一股无名的怒火。
倏地站起身,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自顾自的穿上椅子上挂着的名贵西装。
良久,他好似晕染着古典音乐的磁性嗓音在浅夏耳边扩散开来。
“不喜欢跟她们学是么?那么跟在我身后,做你自己能做的事情,我以为,不管什么借口都不能为你的好吃懒做自甘堕落开脱。”
浅夏原本眼中的原本仅有的一丝光亮逐渐灰败,心底那一番怒火却转变成自我嘲笑的苦水。
自甘堕落,好吃懒做,反正他说得都对,她从很早以前便就已经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了。
她游魂似的跟在霍予爵身后,冷不丁的撞上那堵坚硬的人墙,这才有所反应,呲牙咧嘴的疼,瞬间水眸之中便浮上一层厚厚的水雾。
她感觉自己的鼻梁骨都要撞断了,好在这鼻子是真的,可关键是这人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撞一下而已会这么疼?
瞬间,她像是浑身带刺的刺猬般,水眸之中浮上一股无名的怒火,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张牙舞爪的想要发泄一下心底不良的情绪,然,要出口的话却因为这男人接下来的一阵动作而硬生生的也进肚子里。
霍予爵皱眉看着身后状况百出的小女人,琢磨着刚刚说的话可能是太重了,脚下了的步子再次迈开,而后停留在茶几前。
这个男人就连抽张餐巾纸的动作都能够优雅如斯。
鼻腔间溢开浓重的血腥味,刚想伸手看看是不是撞出血了,另一张宽厚的手掌便拿着纸巾附在了她鼻子上。
而后修长的手臂一阵移动,浅夏便因为着脖颈处的那一只覆满力量的大手微微向上仰起。
靠得很近的距离,即便鼻腔间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浅夏也还是觉得一股好闻的男性气息在周身蔓延开来,近距离的观看,这个男人依旧精致得可以放在橱窗里头做展览。
微妙的气氛之间,浅夏心跳加速,任他牵着自己的手来到里头的卫生间,冰凉的液体随着依旧带着温度的手掌抚上自己的额头,而后他专注于手上清理她脸上血迹的工作。
几分钟的时间,鼻腔间仅剩下淡薄的血腥味,而刚刚那一阵动作浅夏为了稳住脚下的步子更是不自觉的双手搂住了霍予爵精壮的腰杆,以至于到了眼前她身心都沉浸在这样一阵微妙的气氛之中。
霍予爵往后退着想要带她离开的时候,突兀的后退更是带住了浅夏胳膊上的力道,瞬间惯性使然,她整个人跟着霍予爵步子迈开的地方直直铺了过去,下意识的闭紧眼眸,这一回一定死的更惨。
他们站的地方靠近洗手间的玻璃门,身体一阵往前倾倒,直到鼻腔间满是一股好闻的男性气息浅夏这才颤颤的睁开双眸。
彼时她以一种诡异的好似故意将霍予爵推倒的姿势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入目便是霍予爵精致至极的眉眼,他眉头紧皱在一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突然手臂一阵用力直接压下浅夏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