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禁锢,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折断她的翅膀。
浅夏瞪着一双眼睛,想要尖叫,想要抗拒,可是张了张嘴唇,分明喉咙口一片生疼着根本说不出一丁点的话来。
浅黄色的灯光笼罩下的阴影,温暖,可是却又足够让人彻底绝望。
晚上十点多钟霍予爵离开霍氏,想到之前一份资料落在霍宅,原本开往公寓方向的车子在一处十字路口拐向相反方向。
这个时候的霍宅一片安静,霍予爵经过大厅之后便准备上楼了,只不过眸光瞥见沙发上坐着的慕清竹时脚下步子顿了顿,而后过去了。
“你在等我?”
说话间霍予爵仰头靠坐在沙发上,在办公室坐了一天这会脖颈处一片酸疼。
慕清竹皱眉看着霍予爵这一幅疏离的样子,明明是她至亲的骨肉,可是十多年,这个儿子同她的距离已经疏远的同陌生人无异了。
“予爵,究竟你把这当成什么了?你爸跟我说你没有继承霍氏的打算,难道你还是要回意大利?我是你妈,至少你的去留我有权利知道。”
头顶巨大水晶灯折射出刺眼的光线,霍予爵眯着眼睛,伸手按了下刺疼的太阳穴,喉口间溢出浅淡的笑声,足够的讽刺:“当成什么?你以为我能把这当成什么?你生了我没有错,所以我将霍氏救活了,就当还你生了我的恩情,我以为这样已经很划算了。”
完全公式化的口吻,更像是谈判桌上商人之间利益化的交谈。
“所以你不愿意留下来继承霍氏就是因为怨恨当年我把你一个人丢到国外?”
这么多年,准确的说是霍予爵这一次回来之后她才发现,他们母子之间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挽回的破败地步了。
眉头皱起,叹了口气之后,霍予爵站起身:“今天开始我会彻底搬离这个地方,到了我该回去的时间我自然还是会回意大利,至于霍氏,我答应了将它救活那就不会食言,但是我不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强加给我。”
说话间他已经跨开脚下的步子了,彼时,步子顿了顿停在楼梯上,侧头看一眼仍旧坐着的慕清竹:“妈,乘着我还愿意这么叫您的时候至少不要让我对您彻底绝望。”
霍予爵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时候,慕清竹坐在沙发上,手掌颤抖着握成拳头。
很好,真的很好!事到如今竟然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是这幅态度对她了!
她在这个家委曲求全了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情,究竟都是为了谁,可是她辛辛苦苦帮助霍柯鸣建立起来的一切,如今却换来亲生儿子的一句不稀罕。
这算是报应了,只是当年做过的唯一一件错事,所以如今上天还给了她如此大的报应?
霍予爵拿了文件便准备离开了,彼时,不小心触碰了手臂上烫伤的地方时却又想起之前浅夏的话。
那一句,晚上回来我再帮你换药。
楼梯拐角处,视线延伸到最里间房门紧闭的卧室,脚下步子更是不自觉拐了过去。
完全不经过大脑的敲了两下门,才发现房门并没有关好,以至于他只是轻轻一碰,房门便已经从里头打开了。
房间里头一片漆黑,霍予爵皱眉按下墙上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