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爵懒得同她多说什么:“这世上除了你无聊的去伤别人,谁会这么无聊的来祸害你?她人在什么地方?”
慕清竹眉头倏地皱起,握在杯子上的手指倏然加紧了力道:“霍予爵你要搞清楚,我是你亲妈,那小丫头同你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那些无聊的事情来报复,你二十七岁的人了,那些东西你当真拿命在玩?”
“我记得我说过乘着我还愿意叫你一声妈的时候,至少不要让我对你绝望。”
他眸底一片冰寒,吹了一路风的关系这会发丝有些凌乱,然而却丝毫不印象路人频频侧目。
慕清竹深吸一口气才忍住胸腔间快要爆发的愤怒,将房卡丢在桌上:“你自己去找好了,只不过霍予爵你什么时候准备毁掉霍浅夏?”
霍予爵脚下的步子倏然顿住,薄唇扯出的弧度嘲讽至极:“妈,算起来,当年你做过的事情也足够毁掉今天的你。”
话音落下他再不停留。
慕清竹依旧坐在沙发上,那一抹身影消失在电梯口的时候,她发疯般的将手上的杯子砸了出去,她当年做的那些事情究竟都是为了谁?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并且还是为了那个贱人的女儿?
夜幕降临,张妈传达了慕清竹的话之后便远离了这扇房门,浅夏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想要打开房间的灯时才发现竟然毫无反应。
她房间里的电源也被切断了!
不小心摔倒的时候地上已经完全冷掉的饭菜弄了她一身,盘子的碎片搁在身上,已经完全冻僵了的身体好似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似的。
黑暗之中浅夏脸上的表情近乎木然,摸索到门边,伸手拍了几下门板:“张妈,张妈你在吗?帮我把房间的电源打开好不好,房间里很黑我真的好害怕。”
她眸光空洞的不成样子,几乎一整个下午都在消化霍予爵同沐嫣然正在约会中这句话。
她可以不信,但是时间的消磨却让她不得不信,如果慕清竹说的不是真的那为什么那个男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这座宅子里?
窗户大开着,房间里没有一丁点的暖气,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冷风将窗帘带动起来,黑色的影子在地上张牙舞爪似的,浅夏缩着身子沿着门板坐下来,身子一阵颤颤发抖,嗓音是一片不正常的沙哑。
“张妈,为什么连你也不理我了?我是不是就这么讨人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说好了圣诞节要一起过的,张妈,我好难受。”
她一边叫着张妈,可是神志不清的又像是同另一个人在对话似的,脑海间闪现前些天缠着霍予爵要一起过圣诞节的画面,滚烫的眼泪砸在脚背上,在黑暗里融进那一片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之中。
晕晕沉沉的,鼻子冻得喘不过起来,说话的时候一口气呛住了,剧烈的咳嗽声引得不远处的张妈红了眼睛。
她也是没有办法的,慕清竹的意思她不能违背,否则面对的只会是更大的劫难,只不过苦了小姐,那么小的一个人,这么美好的年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冷的犯困的时候浅夏好像看到了妈妈的影子,伸手去拽可是又只拽到冷寒的空气,外头有人在放烟花,五彩的光芒透过打开的窗户偶尔在房间里闪现,原本温暖的小窝此刻一片狼藉,而她圈着身子盯着那一处一闪即逝的光芒,期待着下一个烟花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