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依然清晰的记得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全身瘫软的蜷缩在软垫上,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未来是什么样的无法想象,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前路越来越迷茫。
脚步声划过这一室的沉寂,管家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走到王语心面前:“王妃您今日累了一整天了,小心晚上染上风寒,奴才令下人给你备了补身子的汤药,您趁热喝了吧!”
“我现在不想喝,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坐一会,管家你先拿走吧!”王语心清冷的说道。
“王妃,王爷已经去了,您也要顾忌自己的身子啊,喝了药才有力气继续为王爷守灵三日,之后还有七七四十九天需要王妃您每日为王爷上香祭拜,不能现在就病倒了呀。”管家端着药耐心的劝说道。
王语心抬起头盯着管家看了半响,才漫不经心道:“管家,你这药该不会是毒药吧?”
管家闻言惊讶之下,妙目微征,片刻后忽地后退几个大步,又跪地直呼:奴才不敢!
眸光在那一刹交错,王语心苦笑了一声,“现在谁想要我死都很容易,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说完,端过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药真苦,好像苦到了心里。
管家将空碗收回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开口说道:“王妃今日您的处境凶险万分,既然能虎口脱险将命保住,那就好好活着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王爷在天上看着您,您不会死的。”
冷辰逸天一亮就赶来灵堂,看到管家和娘亲都还在继续守灵,轻唤了一声:“娘亲”。
王语心本来瘫坐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听到辰逸这一声轻唤,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询问到:“天亮了么?”
“嗯,娘亲,你先披件衣服,小心着凉了。”冷辰逸在她肩上披上了一丝绸披风,王语心望着这披风,心底有温暖划过,不幸中的万幸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辰逸在她身边。
在辰逸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依然很痛,王语心不敢表现出来,强忍着不适向屋外走去,刚走几步,似乎想到什么,回头问道:“辰逸,你住的翠竹轩离这里远吗?”
“不远,走过外面的亭子就可以看到我住的院子了。”冷辰逸回答道。
“哦,好,那你昨晚休息的好吗?” 王语心目光流转,若有所思的问道。
“还可以。”
“那好,我先回房休息了。”
管家跟在王语心身后,对外唤了一声:“芸香秋荷带王妃回房!”
门外闪身进来两个清秀的丫头朝王语心跪下行礼,“奴婢芸香/秋荷给王妃请安!”
“不必多礼,起来吧!”王语心摆了摆手,微微一笑。
走到卧房时,王语心在门口停住,吩咐丫鬟给她准备早膳和沐浴的用品,便独自推门走进房间。
芸香和秋荷没有跟在王语心的后面,而是立刻照她吩咐做准备去了。
屋内四周烟雾缭绕,王语心坐在浴桶里有气无力的擦拭着身子,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自己全身都是被掠夺后的痕迹,不敢让丫鬟们伺候洗澡怕被人发现自己已非完璧,床单上的血迹太过明显,也被自己寻个借口换掉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王语心很想放纵的大哭一场,只是丫鬟们都在门口候着,满脸泪水也只能化作无声的啜泣……
沐浴完后吃过早膳就回房间休息了。
迷迷糊糊的梦里,好像看到了四王爷冷弈然愤怒的质问她,为什么在新婚之夜就跟其他男人厮混,没了贞洁?你若是想死,我这就成全你!
沉重的黑暗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诺大的床上,她不停的抖动。头不停的晃,却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他在朝她走进,再走进。
走开!不是我的错,我也是被逼的,不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
急剧的强烈情绪让她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床顶,她只感觉浑身冰冷,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任冷汗混着轻微的喘息荡漾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