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不停的翻江倒海,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不时发生着变化,冷弈然彻底松开了对王语心的钳制,转身快速的下了床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在床旁边看着她。
他怎么了,突然变得失控起来?竟然只是为了辰逸就让他失去理智了吗?难道他在吃一个小孩子的醋,况且辰逸还是他的侄儿他居然……
冷弈然眉心一蹙,手握成拳指节微微有些发白,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快速镇静下来:“冷弈然啊冷弈然,你这是在做什么,居然为了个女人而乱了方寸,那些谋划多年的布局岂容许自己在此时儿女情长?!”
王语心此时正俯卧在床上捂着脸全身搐动,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不停地流下,自己穿越过来已经过得很杯具了,而这个该死的银贼竟然真的动手打她!她还以为他只是嘴上说的蛮横霸道,对她 还是温柔的,谁知道
这么想来便觉得自己的命运更加可悲了,在夜色笼罩的卧室里哭声变得更加凄厉伤心,肩头不断的抖动,刚才一时冲动现在又后悔了,还好男人没有真的掐死她,现在只好轻咬住薄薄的嘴唇,默默的压低自己哭泣的声音,生怕再次惹恼了他,最后还是自己没好果子吃。
冷弈然站在窗边杵立了许久,看着眼前万分委屈的人儿过了一会,紧绷的面色才缓和道:“你到底要哭多久,累不累?”
王语心一时更加憋屈,哭泣声更大了起来。
冷弈然浓眉深蹙,对耳边噪声不耐又厌烦:“别妄想本公子会来安慰你,本公子从来不哄女人。你若求死心切,我这贼窝附近就是狼窝,若再继续哭,我就把你扔进狼窝里面给它们果腹!”
这番话一出,果然犹如止水阀一般,女人瞬间停止了耸动,但是仍然将头深埋在被窝里,倔强的不再发出一丝声音,也不肯抬起头来看冷弈然一眼。
冷弈然抿了抿唇,冷声而问:“这么晚了,你跑去膳房做什么?”
王语心听他这么一说,气更是不打一出来,蹭的一下支起身子对的冷弈然恨恨的说道:“还不都因为你?我就是想要去烧掉那块该死的床单!”
“烧床单?为什么要烧床单?”冷弈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都是你做的好事!新婚之夜那晚被你破了我的处子之身,床单上落下的血迹能让别人看到吗?”王语心说着怒火更甚,只能使劲的拍打着床榻泄愤。
冷弈然这才算听明白了,原本紧绷的脸色微微露出狡黠的一笑,说道:“销毁床单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却偏偏想到了最不靠谱的一种,还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小命,你觉得我做事会留下那么大个破绽让别人找到吗,今天都是你自作聪明,急于掩饰才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冷弈然鄙夷的看了看王语心,那晚之后便命芸香去收拾床铺,她回来却报说床单不见了,当时他就想到肯定是被王语心藏了起来,只是没想到,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她才拿出来想要偷偷的烧掉,销毁证据,着实是笨的可爱!
王语心见冷弈然许久没有开口,便也用鄙夷的眼神瞪回来,嘴里哼唧道:“哼,没理由了吧!”
“那膳房着火是怎么回事?你只是烧床单又不是让你烧房子?”冷弈然全然不理会她的小脾气,继续问道。
“当时我,我见灶台里有火,便把床单直接扔了进去,我也没有想到会把旁边的柴火堆引燃,便去……”王语心话说一半,突然就断了,斜睨了冷弈然一眼,不再说下去。
冷弈然面色微沉,凑到王语心面前强迫她与之对视,继续追问:“你当时去做什么了?”
“我我我,我去挑菜刀了!”王语心被眼前那道如利箭一般射来的寒眸怔得鼓跳如雷,气若游丝的说道。
“挑菜刀,你挑菜刀做什么?”冷弈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好奇不已。
王语心此时极不自在的回道到:“防身!”
冷弈然听完,脸部抽搐有些戏谑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笑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是拿菜刀防身的,呵呵!你天天都在王府足不出户的,为了防谁?难不成是……”
冷奕然的话语急转直下,眼神复杂的盯着王语心在黑暗里依然清澈的眼眸,声音里没有一丝毫情感的冷声问道:“还是你想用菜刀来防我?你是想防我?还是想杀了我?”
王语心此时妙目微征,本能的惊讶之下,惶恐的不敢轻易动弹,只好轻咬红唇,支支吾吾的不敢应答。
这样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会,两人互相都不开口说话,冷弈然的心感到有些凉,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嘴角微动,只道:“菜刀是杀不了我的,你若想防身话最好身边配一把匕首,小巧实用,过几日我送你一把,只是刀剑无眼,子个人使用的时候要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