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也不必自责,儿臣今日前来见您,就是已经查明了大哥去世的真相,不过儿臣还不是很清纯冷奕南恩将仇报的原因何在,只是他的狼子野心已经显露,父皇要及时做好防范!”冷奕然忧心忡忡的说道。
“然儿,你真的变了,变得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还懂得韬光养晦,深藏不露,越来越有一个王者应该有的风范!朕终于不用头疼该立谁为太子,可以放心的把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了,然儿,你今日密见我,是准备恢复自己的身份了吗?”冷褀天欣慰不已的说道。
“父皇,儿臣经过深思熟虑,还是觉得这个时候并不是复生的最佳时机,从儿臣‘逝世’之后,冷奕南从始至终都保持这怀疑的态度,一直想要试探儿臣是否真的死了,那姬月虽然告诉了我一切,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出面指认幕后之人,况且大哥已经去世三年,即使现在开棺验尸,也无法将矛头牵引到冷奕南身上,没有直接的证据,即有可能让他逃脱制裁,倘若我这一次贸然复生,定会逼得冷奕南狗急跳墙,作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儿臣不怕他乱来,只怕他会伤害父皇和母后!”
“另外,父皇可知那徐海东和薛子晏在二十年前都是昀王的亲信,他们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辅佐冷奕南,培养自己的势力,将他们的力量慢慢渗透朝政之中,当初他们一步一步精心计划,意图铲除父皇的两个嫡子,扫平他登上皇位的绊脚石,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对其他几个兄弟下手,一来,若是皇子接二连三的病亡,势必会引起怀疑,二来,父皇您还没有再立太子,所以他们都暂时构不成威胁,不然,也会遭到他的毒手!”
闻言,冷褀天深深的震惊了!将冷奕然刚才那番话在细想之后,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然而,你分析的确有道理,朕知道徐海东和薛子晏曾经跟昀王关系密切,但是从来不知道他们有造反知心,若是这两人一直活跃在朝政之中,那么想要除掉冷奕南就有些伤脑筋,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朕若是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拿下冷奕南,势必会激怒徐海东等人,最后群起而攻之,哎……天下大乱,最终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是啊,现在局势不稳,明国内忧外患严重,至少先把边疆的战事稳定之后再来慢慢拔除朝中的毒瘤,父皇这些年对徐海东信任有加,让他手中执掌二十万的兵权,但是他一直不安分,在私下偷偷为冷奕南招兵买马,现在他的手中,恐怕兵马已经超过三十万……而冷奕南的另一个心腹薛子晏,在朝中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的势力已然渗透入兵部、户部、吏部、刑部等等衙门的核心位置。冷奕南这些年来收买人心,已经有不少大臣投靠他这颗大树。现在,想要扳动他,的确是困难重重!”冷奕然分析着朝中局势,眉头越蹙越紧!
冷褀天听完之后,也长叹一声,“都怪朕,没有早日识清那孽子的真面目,以为他上进努力,不断放权与他。只是,你二哥的性子淡泊,朕本来有心将大理寺交给他,可是担心他优柔寡断,不够刚烈,没有肃杀之气管理大理寺,不过好在你五弟的性格比他二哥更加果断狠辣一些,我已经将大理寺交到他手里,泽儿和文儿都要放出去操练几年,磨砺一下他们的性子,以后也可以回来辅佐你!”
“父皇,其实儿臣也在暗中观察着几位兄弟的性情能力,二哥并不是你眼中那个淡泊的性子,他的手段和心机对于朝中的暗潮汹涌完全手到擒来,父皇,我们目前主要的是,要慢慢架空苏子晏多年来掌控朝政的局面,重要的机要衙门安插入我们自己的人手,离间他们的关系,将要职分别交到二哥,五弟、六弟、七弟手中,还有,这一次出征,绝不能让徐海东挂帅!”
“这是自然,朕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今天老三一副身先士卒的样子,想跟我请战,与徐海东一起出征!现在看来,他们果然狼子野心,想要趁此机会吞并军机大权,哼!朕若是真的答应他,岂不是自己亲手江上让于他们,所以,这一战,朕势必要御驾亲征!”
“父皇,不妥!”冷奕然连忙出言阻止,接着道:“儿臣今夜冒险前来见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希望此战让儿臣替您出征,儿臣愿当云戟将军的副将,将东陵国打出我国边界,借此机会将几十万大军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才能有与徐海东抗衡的实力啊!”
“然儿,你想出征,可是你若是出征势必会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不是说暂时不能暴露吗?”冷褀天震惊之余又感到忧心不已。
“父皇,您想让儿臣接替你掌管江山,可是儿臣的手中若是没有自己的兵权和势力,这江山哪是那么好坐呢!所以,这一站,儿臣必须去,而且,必须胜利过来!那时候,儿臣在以四王爷的身份现身,必定会威震四方,同时胜仗归来,民心拥护,满朝文武不得不服?徐海东又岂敢有所动作?儿臣掌握大权,在一步步蚕食他,最终才能将冷奕南的势力连根拔除!”
“至于怎么去这个问题,还得靠父皇您了!我知道您一直都有一只歃血暗卫替您收集情报,保护安全,而且他们从始至终都带着面具,不以真面貌见人?儿臣的身份便是您这只暗卫的首领,代替父皇授权出征!”
“嗯?然儿,你竟然连父皇身边隐藏极深的暗卫都知道?”冷褀天有些惊诧的问道。
“呵呵!”冷奕然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父皇,儿臣的暗影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直都在为儿臣网络各种情报,当然也会察觉到父皇身边的不寻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