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父皇对付母后当然还是您最有办法了啊,这件事就交给你慢慢琢磨吧!”冷弈然局促的垂下头,郁闷不已,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忙抬头继续问道:“父皇,那香妃最后怎么样了呢?你是怎么处置她的?还有,她的画像怎么会出现了冷奕南的密室之中呢?”
冷祺天静静的思索一会儿,才沉着嗓音说道:“如此看来,香妃才是冷奕南真正的生母!”
“什么?”冷弈然惊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用手指了指冷祺天,又指了指桌上的画轴,使劲吞了口唾沫,不可置信的惊疑道:“父皇,你该不会想告诉我,冷奕南其实是你和香妃的儿子,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吧!”
冷祺天斜睨了一眼冷弈然,而后又是一声叹息,淡淡的摇摇头,“不是……”
闻言,冷弈然重重的舒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胸口,连声感叹,“幸好不是,幸好不是……”他是绝对接受不了两人是“亲兄弟”,即使是,也绝对无法阻止他要铲除冷奕南的决心!杀兄之仇,辱妻只恨,三番两次的偷袭自己,他早已与他势不两立!
心中一番激荡之后,冷弈然又开始分析刚才的事情,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父皇,照你刚才所说的来看,这香妃应该是跟昀王偷情,才会生下冷奕南?那她岂不是给您……呃,给您戴了顶绿帽子?“
冷弈然眼中寒光闪过,手掌紧握成拳,他突然发现自己今天有无数次想狠狠揍他儿子一顿!
“额……父皇,儿臣胡说的,主要是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了,所有有些口不择言,您……您别放在心上,就当……就当没听过好了,行不行?”冷弈然话一说口,便发觉有些不对劲,立刻陪着笑脸嬉笑道。
冷祺天恨得牙痒痒,怒声呵斥一声,“给我闭嘴,若是你母后真的跟朕生气,朕绝对不会让你吃好果子的!”
“父皇,儿臣很无辜啊,当时拿给母后看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本以为她在宫中的资历可以帮我认出那个画中的女子是何人,却没想到其中的故事如此区则,再说了,这祸根是父皇自己多年种下的,也怪不得儿臣啊!您好好哄哄母后,多陪陪她,说说好话,她肯定气就消了,反正你们两人现在都老夫老妻,这点小事不足以挂齿了,儿臣对父皇有信心,铁定能妥妥的搞定母后的!”冷弈然自信满满的拍胸口保证道。
“臭小子,你看看你现在说话的语气,被语心那丫头给带坏了,跟父皇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真是物以类聚!”冷祺天再怒,气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父皇,我跟小语在一起这么久,自然会受到一些她的影响!”冷弈然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为自己辩解着,在没有认识王语心以前的他,是个冰冷的没有温度的人,现在性格不仅开朗了许多,也变得更加喜欢笑了。
“行了行了,朕就不跟扯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说正事吧!当初香妃和陵王之间的事情,其实是我故意从中安排的,朕当初为了挽回你母后,冷落了香妃,在某一日偶然知道一个秘密,原来香妃在进宫之前便已经于昀王郎情妾意,情投意合,昀王当初被朕排除镇守便将,而香妃又是纪录在册的秀女,所以,朕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选中了香妃,若是早知道会造成后来的恶果,朕当时就该把她赐给昀王做侧王妃了!唉……也避免发生后来那些事啊……”
冷祺天微微摇了摇头,暗自感叹一声,继续说道:“所以,在朕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对昀王甚是愧疚,也愧对你的母后,便随便寻了个机会把香妃送到了江州行宫暂住,然后调回昀王镇守江州,朕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啊!当初朕派去护送香妃的大内侍卫们在跟昀王的人交接后,全都如数返回京城,后来,朕派去的眼线告诉朕,他们两人的确旧情复燃了,朕那个时候才放下心,宣了道圣旨让香妃常住江州行宫了。”
“可是,两年后,却突然传来香妃的死讯,朕感叹之余,只得将昀王调回京城述职,当时刚好昀王妃恰好在香妃死之前诞下冷奕南,现在想来,昀王妃嫁入王府四年都无所出,却突然怀孕生子,只怕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不她所生,而是香妃产下的孩子,昀王为了掩人耳目,让昀王妃顶替的,不然,那冷奕南为何要藏着香妃的画像,不敢公之于众!”
“是的,这个可能性很大!”冷弈然点头赞同道。
“嗯,若是如此,朕也算是为昀王做了点事啊!”冷祺天感慨万分。
闻言,冷弈然眼眸一转,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急忙问道:“父皇,儿臣有些疑惑,当初那场宦官之乱,昀王真的是为了救父皇而死的吗?”
“然儿,你这么说的意思是?”冷祺天疑惑的抬头。
“儿臣只是觉得当初的事情很是蹊跷,这些年来儿臣调查了许多事,从所收集到的情报来看,昀王很有可能就是那场宦官之乱的始作俑者,他当初的义举并非为了救父皇,而是为了谋朝篡位!只是机缘巧合下,父皇有真龙保佑,才有惊无险的躲过那场劫难,而父皇对昀王的死心生愧疚,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便将冷奕南过继为三字,养在身边。那只,竟然养了只吃人肉的狼!”冷弈然恨意十足的说着,眼眸中寒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