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干鸡和夕羽惠同样的不解,也没有人用肢体语言告诉我,这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干鸡抽出短刀,刨开了那具尸体的衣服,我见尸体身上,同样是千疮百孔,比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具尸体,更加惨不忍睹。刚才在石室里的那具尸体,好歹身上也就是有几个窟窿,这具尸体则是,浑身上下都是血窟窿,皮开肉绽的程度,几乎让我看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肤,他全身都被染成了紫黑色,血肉混杂在一起,内脏也都翻了出来。风干鸡刨开他的衣服后,那些烂肉便挣脱了束缚,直接就涌了出来。
不过,虽然这具尸体看起来比刚才那具伤势更加的严重,可是在这具尸体上,我们并没有发现那种尸花蓝菊。夕羽惠甚至拿龙刺,把尸体的肠子都挑开了,也同样没有发现尸花蓝菊的踪迹。
这时风干鸡朝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继续前行。大家也都没在意那具尸体,都跟在风干鸡的身后继续前进。脚下的甬道上出现了一片片的干结的血迹,长长的甬道,和那些血迹一直伴随着我们。起初我还佩服那个推门进入石室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跑过甬道来到石室。但是看到刚才那具尸体后,我心里不禁起了疑问,刚才那具尸体伤成那样,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内脏甚至都从身上翻了出来。按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跑出那么远了。但是尸体却出现在了离那间石室不远的甬道上,太奇怪了。这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我们向前面没走多远,又一具尸体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趴在地下的动作几乎是和前面的那具尸体一样,都是身体朝向我们所在的方向,照四肢的动作来看,应该是在奔跑的时候跌倒的。看这人的着装,依旧是白色迷彩服,应该也是风干鸡他们的人。
和之前没有区别,这人脸上同样是血肉模糊,没有了脸皮。而且刨开他的衣服后,身上的伤势也和前面的那具尸体类似,全身都是一个个窟窿眼儿,内脏之类的东西全都翻在了外面。在他的身上我们依旧没有发现尸花蓝菊,连普通的尸斑都没有。
现在夕羽惠有些沉不住气了,非常认真的在检查那具尸体。并给风干鸡打手势,问风干鸡能否确认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人?毕竟三个具尸体,都是没有脸面。风干鸡也没回应夕羽惠,而是自己靠在了墙边,认真的思考着什么事情。
老头此时来到了尸体的旁边,把捂在口鼻上的布条拿掉,并示意我们几个摘下防毒面具。夕羽惠手脚麻利地,立刻摘下了防毒面具,脸色有些焦急的在和老头说着什么,因为我还带着防毒面具,所以也不知道夕羽惠在说什么。老头的表情早已没有了那时的安逸,一脸的严肃,先是朝夕羽惠点了点头,然后便示意夕羽惠先不要说了,老头则仔细的观察着,地下的那具尸体。
风干鸡也慢慢地摘下防毒面具,大凯正要摘防毒面具的时候,风干鸡伸手摁住了大凯的手,并对大凯摇了摇头,示意大凯暂时不要摘防毒面具。随后风干鸡地头转向了我,向我做了同样地动作,让我也不要摘下防毒面具。我和大凯很听话的站在了一旁,而他们三个人,都围在了那具尸体的边,夕羽惠指着尸体在对风干鸡和老头说着什么,二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我心里还在纳闷,又没有发现尸花蓝菊,他们怎么脸色都这么难看?之后风干鸡快速的说了几句,他们三个人便站起,风干鸡又领着头走了起来。我马上靠到夕羽惠的身边,给夕羽惠打手势,问刚才他们在哪说什么?夕羽惠脸色看起来很疲惫,用唇语对我说道,“只是尸体有些奇怪罢了,没什么可担心。”
我们向前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不经意间我发现,前面不远处,居然出现了一处较为明显的白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