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夕羽惠说的很有道理,光头老头说那句话的时候,特意说了我们“都”去过虵国,如果是一般人表达,可能不会把这个“都”字加上,也就是说,光头老头在特意的突出这个“都”字。我现在对和风干鸡一起的老头,已经没有一丝信任可言了,别人是满嘴跑火车,那么老头和风干鸡嘴里就是满嘴跑高铁。老头之前告诉我们,他在塔甫图待了一辈子,肯定是假的了。现在看来这个老头的来头不小,起码和风干鸡差不多,都是那种非常诡秘的身世。再往下想,老头或许也是“叁号”的一员。说不定老头真的去过虵国,只不过和我们不是同一批而已。
我只能淡淡的对夕羽惠说,“就算有老头有问题,又能怎么样?他又不说实话,我们也只是猜测罢了。”
我话音刚落,前面带路的老头伸起了右手,示意队伍停下来。随后和那个光头老头小声的说了几句。光头老头依旧是,满脸那种让人看起来不悦的笑容,他说他是李为民,单单是形象上起码就大相径庭,爷爷照片上都是一副正气之象,这光头老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汉奸。
我看到前面的几个人,开始蹲在地上拔起了草。我们身边那几个穿白色迷彩服的人,也示意我们过去帮忙。
我走到前面问道光头老头,“大爷,怎么还拔起草来了?”
他“嘿嘿”笑着,回答我,说是让我现在别多问,一会儿就知道是为什么了。风干鸡现在已经蹲在地上拔了起来,之前的那个中年人,也领着两个穿迷彩服的在忙活着拔草。我们三个随即也蹲在地上帮忙。
因为我背着女尸,所以下蹲不是很方便,只好慢慢的往下沉身子。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身后背着这么一具女尸,虽说不是特别醒目,但是也算显眼。可是不论是之前的中年人,还是刚才就在我身边的光头老头,好像都视女尸于无物一般,没有一个人,问道我关于女尸的问题,这不符合常理。难不成他们都看不到女尸?想到这里我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赶紧小声的问身边的夕羽惠,我身后的女尸还在不在?
夕羽惠先是点点头,随后马上意识到了,我问这句话的意思,她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错愕的神情,马上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之后夕羽惠告诉光头老头,我的腰受了伤,长时间的蹲地可能会引起伤口的复发。所以意思是让我不要拔草了。那光头看看我,笑着说道,“小鹤啊,你就休息休息吧。你早和我说你身体不好,我也不能让你干这个啊。难怪你身上也没有背行囊,原来是腰受了伤。”说着光头指了指旁边两个人,示意他们扶我起来。我摆了摆手,自己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此时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层又一层了。原来这些人真的看不见我背后的女尸!我身后背着的这个,到底是尸体还是鬼?为很么我们几个人都能看到,但是这里其余的人却看不到?我的头皮已经一阵阵发麻了。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小鹤啊,你脸上怎么煞白煞白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光头老头又突然问道我。
还不等我回答光头老头,只见地下的土中,“呼”的一声就应声喷出一根血红色的水柱。之后地下连续有几条,这样的水柱向外喷涌。渐渐的我嗅到了空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这些血红色的水柱,就是一条条从地下喷涌而出的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