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匀速向后面的玉像退去的时候,那蚰蛔又开始发出那种“咳咳”的声响了,不用看我,就知道蚰蛔又要向外“吐珠”了。蚰蛔现在吐出了四“珠”,便已经使我们焦头烂额了,要是再这样不停的向外吐下去,我们的麻烦肯定更大。虽然只能看到蚰蛔,那长得有些像鲶鱼的巨大脑袋,看不到它的身体,但是从它那颗巨大的头,还有夸张张开的大嘴,不难想象这蚰蛔的大小,应该不比我们眼前的玉像小多少。谁都不知道,它还能继续向外“吐”多少东西。与其被动的等着蚰蛔向外吐出,这些杀伤力极大的地龙和怪蛇,还不如来个擒贼先擒王,直接先把蚰蛔弄死以绝后患,然后再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在玉像之上搜索出路。
想到这我便把我的想法,简单的转述给了夕羽惠和大凯,可是夕羽惠却不怎么赞成我的意见。她告诉我,这个想法如果换在其他情况中可以采纳,但是在这种情况危急的状态下,我们既要抓紧时间,从这间玉室出去,又要想办法避开地龙,还有这条怪异的两头蛇,现在时间才是我们最需要的,无谓的打斗能避免则避免,这样也算是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了。一旦玉顶塌下来,我们根本无处可逃。之前对蚰蛔的射击,发现蚰蛔虽然身中数发子弹,但是只是皮开肉绽一般的流血,并没有形成致命的伤害,我们想要杀死蚰蛔谈何容易。
刚才只顾着逃过地龙的追杀了,我都忘了玉顶是在,时时刻刻都在下降的,此刻我们眼前的玉顶,伴随着细长玉柱的下落,又下降了不小的一段距离。玉顶此刻离我们,不再是之前那种遥不可及了。以这种下降的速度,用不了多久,整个玉顶都会塌下来。
想到这里,我向后退去的步子,不禁地快了起来。而那条怪异的两头蛇,移动速度还是保持着一致,不紧不慢的向前蜿蜒着身子前进。夕羽惠和大凯现在也迈起了大步,步调和我大约一致的向后退去。
光头老头此刻小心的跟随着那条两头蛇,走在它的身后,也跟着我们同时向应龙玉像移动。而之前有个疯癫的中年人,仍旧是呆愣在原地,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看样是真的疯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从我们身后的玉像那里传来。我回头看去,开枪的正是爬在玉像上,寻找出口的那些穿白色迷彩服的人。几个人对着那两条,即将接近他们的地龙,就开始了扫射。枪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那两条地龙。我还没看清玉像之上地龙移动的方向,我身边的夕羽惠就大叫了一声,“小心!”左侧的大凯,一把将我摁倒在地,我只觉得头顶有一阵热风刮过,伴随入耳的还有一声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音。那条浑身燃着火的两头怪蛇,直接从我卧倒的身上飞跃而过。
我狼狈的向前爬了几下,慌忙的站了起来,从腰里掏出枪,就对着两头怪蛇一顿乱射。谁知这怪蛇身体,虽如蟒一般大小,但是蛇体却灵活异常,蛇身微微的来回抖动,身上虽然也被子弹打破了几片鳞片,但是没有什么致命伤。
也许是刚才的枪声,使怪蛇起了怒气,加上我又一顿乱枪打蛇,这两头怪蛇现在完全被激怒了,只见它现在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半环状,两个蛇头水平相距分居两侧,身子弧度弯在后方,两个蛇头此时均向后收缩,呈现出攻击的状态。
大凯在旁边骂道,“真他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咱这回要是挂了,就是被这群人给拖累的。”
大凯的话音刚落,玉像上的蚰蛔,又张开大嘴向外“吐珠”了,蚰蛔接连吐出了数具那种卷曲的尸体,我也没细数到底吐出了多少具,只见那些尸体的身上,还参杂着黏糊糊的粘液,看起来异常的恶心。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都凉了,眼前这条两头怪蛇,我们都不知道能否顺利的解决,马上又会凭空多出几条地龙,一旦地龙也朝我们攻过来,我们是不可能招架的住。
我把手枪插回腰间,让大凯从包里给我拿出了龙刺。就在我刚接手龙刺的时候,对面的两头怪蛇,猛地向我扑了上来,夕羽惠早有准备,手中的龙刺划着地面,迎着怪蛇冲来的方向,用力向上一挑,龙刺的刺身,直接像苍蝇拍一样,重重的拍上了怪蛇的身体。我见势立刻挥动龙刺,朝蛇头掉落的方向刺去,心想这次怪蛇死定了。我用上浑身力气猛刺这一下,可是龙刺擦着怪蛇的蛇头,在怪蛇的鳞片上划了一圈,怪蛇的鳞片被划出了一个个孔子,黑色的鳞渣撒了一地,可是身体却没有受伤!怪蛇马上又向我扑来,因为刚才那一刺用力过猛,我一时还没有从地上站起来,怪蛇这一攻,我下意识的挥动龙刺,直接把朝我咬来的蛇头打了出去。
我心里刚要庆幸自己命大, 可是却忘了,这条蛇是首尾各有一个脑袋,它前面的那个头虽然被我打了下去,可是它的蛇身在下坠的同时,尾部的那颗蛇头借力斗转着身体,张开血盆大口直直的向我的颈部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