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直在猜测,这个托马斯先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寻找《叁号密卷》?我总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只是托马斯先生的一个体面说辞而已。再说了,一本流传千百年的《叁号密卷》,怎么会出现在新疆遗落的古城之中呢?如果托马斯先生并不是为了找密卷,而是为了寻其他东西,而前往新疆,他要找的东西又会是什么?
我脑海中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心里隐约有一种感觉,这个托马斯先生可能与我们几个人也有联系。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到了流亭机场。夏夏没有让我们下车,而是问我们两个人要了身份证,便独自去买机票了。
现在车上只剩下我和夕羽惠了,我便问夕羽惠,觉不觉的夏夏说的这个托马斯先生很奇怪?
夕羽惠点点头,对我说,“给我的感觉,托马斯先生不止是奇怪。他知道的事情,完全就不是一个外国人“应该”知道的。做一个对比,你一直觉得我知道的事情非常多,但是我和这位托马斯先生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听夏夏谈到这个人了。我记忆中,去有熊、仙山都听夏夏提起过他。就像是托马斯先生曾经去过这些地方一样。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我想很多专业考古者,都未必知道。我们家族内还具有“内调”的背景,加上爸爸和祖父都非常痴迷中国的文化,所以我了解这么多事情,也不算非常出乎意料。这位托马斯先生,我想他的背景可不仅仅局限于是一个二战时的传教士,或者是现代的古董爱好者。这两种身份,都不足以让他知道这么多事情。”夕羽惠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他一定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身份。”
对于夕羽惠说的这些事情,我也非常的赞同。可是看起来夏夏对托马斯先生的背景,也不甚了解,以夏夏心直口快的性格,如果了解我想她刚才已经说了。托马斯先生又在他们那次新疆之行时失踪,现在关于托马斯的事情,完全就变成了一个无解的死结。
夕羽惠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思,平静的对我说,“现在不是我们纠结于托马斯先生的时候。即使他满身的谜团,但毕竟和我们没有任何瓜葛。连夏夏都不纠结此事,我们再多想就是杞人忧天了。毕竟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帮你找到爷爷的下落。”
“你觉得我们这趟佳木斯之行,会有收获吗?大江给我们介绍的那个什么胡娘,顶多是给咱说说纹身的事儿,对于爷爷的事情,我想帮助应该不大。”我无精打采的问道夕羽惠。虽然还没有出发,但是我心里已经懈怠了。本来计划的很好,以为能在大江这个“织脸”身上,打听到爷爷的消息,结果却是给了我们一个更大的谜题。我们现在又要去佳木斯,打心底说,我对这次佳木斯之行,完全不抱一丝希望。爷爷是找“织脸”制作人皮面具,我们却去找一个纹纹身的“曏娘”,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想着想着我又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夕羽惠告诉我,让我不要灰心。既然风干鸡的身上有和我一样的纹身,如果那纹身确实存在,并不是我们当时产生的幻觉,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身上的纹身,很可能便是大江说的“天纹”。大江为我们引荐的这位“曏娘”,或许可以给我们更多关于“天纹”的合理解释。我们也可能从中推得一些关于风干鸡的信息。更何况“曏娘”也是一行极为古老的行当,有了大江这层关系,说不定胡娘可以为我们引荐别的“织脸”。这样也可以验证大江跟我们所说话的真伪。
夕羽惠说了这么一串,我听到唯一有些欣慰的就是最后一句,但愿这个胡娘可以给我们引荐别的“织脸”,也好验证大江的话。我现在最想听到的,就是一个更加权威的“织脸”,告诉我这张人皮面具并不是大江他爹所制。
想到此突然间我的脑海中闪现过了一个疑问。见夏夏还没来,我便又问道夕羽惠“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托马斯先生根本就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