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立平看了看肖钢一眼，点了点头。

肖钢看着气呼呼的吴赛楠，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向着她问：“你是吴赛楠？”

吴赛楠白了肖钢一眼，大声回道道：“是！”

肖钢又问：“你刚才说是因为我干扰了你们你们才打不好的是吗？”

吴赛楠将身体挺得笔直，大声回答道：“是！”

肖钢眯起眼睛，盯着吴赛楠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吴赛楠也毫不示弱，盯着肖钢的眼睛看。

既然肖钢自己要求的要和吴赛楠谈谈，闫立平索性什么也不问了，背着手，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向远处望去。他们不远处的程校长看得直摇头，笑着向其他几位领导低声说着什么。

肖钢看了一会儿，花岗石一样冷峻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缓缓地问吴赛楠：“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在射击的时候只要有人干扰就会打不好？”

刚才和肖钢对视了一会儿，肖钢的眼神虽然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犀利，可吴赛楠还是渐渐觉得底气有些不足。强撑着又对抗了一会儿，便几乎要支撑不住了，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不该和肖钢较劲。就在她心里暗暗叫苦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肖钢竟然又问起了她这样一个问题。她鼓起勇气，赶紧回答道：“是！”

肖钢转过脸，向着和他一同来的一个身材短小精悍的人点点头，那人便走到靶位前，端起了一支步枪。

肖钢看着吴赛楠，笑笑说：“他射击的时候，你去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干扰他！”

吴赛楠一听这话，禁不住愣住了，看看那个子不高，精瘦精瘦和牛飞虎身材差不多的那人，又看看肖钢，不知道该不该去按照肖钢说的话去做。她看了看闫立平，闫立平却正背着手，在看着远方。又看看牛飞虎，牛飞虎却笑了笑，并没有向她暗示什么信息。

见牛飞虎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吴赛楠的心里很有些失望。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吴赛楠这个本来对牛飞虎恨之入骨的女孩子，竟然慢慢对体能异常优秀、各项技能都出类拔萃、还得过全国武术散打冠军的牛飞虎产生了一些好感，这种感觉里，刚开始的时候纯粹是一种崇拜，慢慢地崇拜的因素减少了，好感却反而又增多了些。

吴赛楠本来还以为牛飞虎会给她一个暗示什么的，让她知道该自己是去干扰那人还是不去干扰那人，可是牛飞虎却只是向她笑笑，并没有给她答案，让吴赛楠失望的同时不由得有生出几分恨意，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微笑着的牛飞虎，又看了看肖钢，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肖钢看着吴赛楠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淡淡地说道：“怎么，不敢？”

见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吴赛楠这一下真有些骑虎难下了。她索性心一横，牙一咬，几步便走到了那握着枪的人跟前。

那人看了看吴赛楠，向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将枪端起来，向着五十米外的靶心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