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一直查的很严!怎么会?”
洛雪雁微微敛眸,须臾才摇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沫若非等闲之辈,月蝉亦不是什么善茬。她们两个走到一起……不掀出点浪来,岂会罢休!”
舒蔚感觉听得云里雾里。只听洛雪雁说:“我去看看月蝉,你就别跟着了。这几天忙东忙西,累坏了。趁这空去休息会吧!”
本是极平淡的一段话,却听得舒蔚的心里暖极了。“劳公主挂念着,舒蔚自知没公主劳累。”
一声若莺的笑声从门外响起。洛雪雁转过身,就瞧见月蝉若葱的纤纤玉指捂嘴轻笑。“这可真是主仆情深,羡煞了月蝉。”
听到主仆两字,洛雪雁黛眉轻蹙。叹道:“舒蔚一向忠心,本公主自然不会薄待了他。只是某些人,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还以为能瞒天过海!”
月蝉听得心里惊,莫非她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不着痕迹的深呼一口气,稳下心神。娇笑道:“公主这话说的蹊跷呀?”
“去把本公主的皇兄叫来。他身子不适,你慢些扶他。”洛雪雁厉声冲舒蔚吩咐道。
“是!”舒蔚回的干脆。
月蝉瞧见洛雪雁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慌了神。那日,她打伤了一名侍卫,将那服饰为洛朗换下,而沫若则为他易了容,这才将他带离行馆。洛朗明明是她亲自交给肃昙士兵的。
还是特意吩咐过后才离开的。怎么可能会回到了行馆?眼睁睁的看着舒蔚出去,月蝉更是慌神,若是洛朗来了,定能认出她。洛雪雁暗中观察月蝉的神色,眉宇间的焦虑一目了然。
“太子殿下是怎么?”月蝉笑着问道。
“莫非不到黄河不死心,便是来形容你月蝉的?”洛雪雁轻瞥了眼月蝉,偏偏这一眼,就再也移不开了。
金凤钗!正斜插在月蝉的发髻上。她不可能认错的。那日焰茗死在夜冥的身前,拿出的就是这支金凤钗,说是夜冥赠给她的,里面藏着各式毒物。可现在,这支钗为什么会在月蝉这?
月蝉冷笑一声,回道:“你竟然与肃昙王朝的人勾结着?不然绝不可能找到洛朗!”
“大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容你直呼。”洛雪雁拍案道。
月蝉从没见过这般模样的洛雪雁,在她的眼里,洛雪雁一向没有公主的架子,而今这是怎么了?心头有些不安,猛地跪下了身:“月蝉有罪!”
“可本公主听你这声有罪,说的极不耐烦。在本公主面前,你张扬跋扈,面上恭敬,可何时打心底里尊重过?呵……你月蝉眼高于顶,可我洛雪雁就算再不济,也还是个公主! ”
洛雪雁终于拿起了架子,既然有这个身份,又为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想,当她好欺负,谁都可以来坏她的好事?
月蝉错愕的目光,全然落入了洛雪雁的眼里。“月蝉真的知错了!”
“你以为一句知错便能逃过责罚?”洛雪雁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洛雪雁,若是让别人知道,你绑架了自己的皇兄?不知会是怎样的轩然大波?”月蝉缓缓站起身,愤愤的看向洛雪雁。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成了夜冥的人?更想不通,你与他演那出戏,死活跟着我,又是为了什么?”洛雪雁沉着道。目光锐利的看向月蝉,抬手间,摘下了那支金凤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