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原来相如将嵌入桌面的钱币拍出来,打向了叶无双,“对其他人,何必赶尽杀绝?”
言毕,相如看了一眼痛得呲牙裂嘴的丁管家,摔过去一瓶“七厘散”,然后与王吉先后下楼去了。
路上,一疤面壮汉迎头撞上,正是气势汹汹的公孙傲。
“哈哈哈,司马相如?”见是相如,公孙傲忽然觉得胸中的憋闷可以先出一下了,回头狂笑道,“想知道林青芦为什么不见你吗?哈哈哈哈,我与青芦的婚期已定,十日后她便嫁与我了,怎会还来见你!”
“你,你说什么?”相如毫无征兆地被当头棒喝,一时情绪失控,“公孙傲,你胡说,你龟儿子胡说!青芦怎会瞧得上你?你再胡说,小心老子砸烂你龟儿子的头!”
“我早说过了,青芦是我公孙傲看中的人,谁也别想抢走!”公孙傲轻蔑地讥笑,畅快地向风月楼赶去。
相如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竟然仰面一跤跌了下去。
“相如,相如,你怎么啦?”王吉对公孙傲的话也极感意外,忙扶起相如安慰道,“那畜生的话怎可相信,我明天亲自上林家问个究竟!”
相如在王吉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往回走,晕晕乎乎,且走且停。
“这江水,好美,如青芦一般儿的美。”相如失神地望着灯光摇曳下的江面,径直走了下去,“青芦常陪我在江边漫步,戏水。”
“相如,你干什么?”王吉骇然,忙去拉相如,“你不是喝多了吧?”
“不,这江边,我要去看看。”相如激动地叫道,“你不知道,这里,我和青芦迎来了多少个日出,送走了多少个日落……。”
相如俯下身,拨弄着小巧光滑的卵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相如眼前又浮现出青芦美丽的身影,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切。
“你的手指,玉葱儿似的,和你脸蛋一样水灵,相如爱死你的手指儿了!”
“那好,你每念出一个字,我就用手指把这卵石拨弄一下。记住,一定要一字一顿!”
于是,相如每念一个字,青芦纤纤玉指就轻拨一粒卵石过去。几十颗卵石就在青芦漂亮的手指间移动着,随着相如不断地诵读,卵石就从这边到了那边,又从那边到了这边。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相如一字一字地念着,虽慢,却不再结巴。
久而久之,相如的“口吃”病居然被青芦以这种方式神奇地治好了。
相如一路走一路喃喃低语,时不时地伤感流泪。
王吉见相如痴呆如此,叹一声:“痴情总被无情伤啊!”
再后来,相如几乎是在王吉的拖行中前进的,王吉不得不陪他边走边停。
走到草地边,看着这一大片三叶草在皎洁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青葱,相如跪了下去。
“我和青芦在这里同时发现了一片四叶草,同时发现的。我握着青芦玉葱儿似的手指,轻轻摘下了四叶草。”相如自言自语道,“找到四叶草是幸运的,我们许下了一个誓言,一个爱的誓言,一个永不相弃的誓言……”
走到一串铁链旁,相如快步寻了过去,捧起挂在铁链上的一对铜心锁道:“这,这是我和青芦的连心锁,连心锁!”相如泪流满面,不住地喃喃道,“我将钥匙交到青芦的手上,说青芦,如果你找到比我更爱你的人了,你就随时打开锁吧!你猜青芦怎么着?她将钥匙捏在玉葱儿般的手指上,使劲地捏着,然后毫不犹豫地拼着劲儿往江心里扔去,那一股子的劲,把一张粉脸憋得通红。青芦说过,我们的心要永远锁在一起,锁在一起。再没有钥匙,再没有钥匙能打得开的……”
走到一汪泉眼边,这泉水从一个酷似龙头的岩石中汩汩流出,乡亲们唤为神龙泉。相如捧起清冽冽的泉水:“青芦,你多少次捧起泉水,说,你一口,我一口,我们的爱情就会永远甜下去……”
“是个男人,你就给我振作起来!”王吉摇着相如的肩,怒道,“拿出你的勇气来,说,你爱的,谁也别想抢走!”
“谁也别想抢走!”相如如遭雷劈,公孙傲不是也说过这话吗?难道我司马相如还抢不过一个公孙傲?
“公孙傲你个混蛋!”想到此,相如一拳砸在树上,吓得树上一群小鸟“扑棱棱”地飞散开去,“老子跟你拼了!”
这几年来,公孙傲无时无刻不在打着青芦的鬼主意,手段卑鄙低劣,无所不用其极。同时,这个浪荡公子爷看到有几分姿色的美女总不放过,为此还付出了脸上被砍上一刀的代价。留下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为狰狞丑陋,自忖在青芦的心中必然大打折扣后,这更激发了他的凶性,当着相如的面发誓要将青芦抢到手。
“公孙傲打不过叶无双!”相如忽然对王吉道,“我得再去一趟风月楼。”
王吉懂了相如的意思,似乎心魔已去:“好!为兄舍命陪君子!”
“砰”的一声踢开了风月楼的大门,小二惊慌地迎上来,见是相如和王吉,没好气地道:“司马少爷,你……。”
“如果不想让公孙傲吃亏的话,就马上带我上去!”。
小二显然被相如的气势吓到了,但一听说是去救公孙傲的,忙向上一指:“三,三楼香香阁!”
上得楼来,却见公孙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在香香阁门口又跳又叫,怒急攻心地与叶无双僵持着。
“哈哈哈,你可以打进来,我对小美人可不会怜香惜玉的!”叶无双无耻地笑道,“这还真他妈的是个尤物,老子还从来没见过如此风骚可人的妞儿。哈哈,公孙傲你个王八蛋,如果你觉得看着绝色美女香消玉殒也是一种美妙感受的话,你就进来吧!”
叶无双搂着小香玉,毫不犹豫地一把撕开其上衣,连里面穿的粉红肚兜也掀了开来,叶无双已“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低头便舔起来,“啧啧”有声。
酸痛麻痒齐上心头,小香玉口中发出“啊哟”声,她粉嫩的双拳开始用力捶打叶无双的背与肩。
感觉门外又多了两个人,叶无双也不回头:“司马相如,我不知道你为何也来踩这趟浑水。但有什么事,等我寻完乐子再说,我可不欢迎有人来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