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骑踏进阆中境界时,忽遇一红衣女郎打马疾驰而来。
后面一行人匆匆追来,边追边急喊:“王主,等一等,等一等。”
“咯咯,”红衣女回头叫道,“本王主要单独出去玩,偏不要你们跟着。”
说完,“驾”的一声催马疾跑。
“不要,王主,等等,”后面领头一人大急,“你走丢了,或者出了事,我们可没命了呀!驾!”
红衣女眼看甩不掉,竟直直地朝这边冲过来,然后猛然勒住了枣红马。
“希律律!”一声长鸣,枣红马停在了青芦面前,前腿几乎直立起来。
“这马!叫什么名?”红衣女生得极为标致俊俏,穿金戴银,异常骄奢,一看就是官宦家的千金。
“叫什么名与你何干?”青苇一脸敌意地看着红衣女。
“这马叫飞兔神马。”相如忙上前行礼道,心想不管对方意图如何,先礼后兵才是君子所为。
“好!太好了!”红衣女看相如生得如此英俊潇洒,不禁一时看得呆了。
“请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们就赶路了。”相如笑着问愣着神的红衣女道。
“哦,这,这,你刚才说那叫什么马?”红衣女醒悟过来,窘红着脸道。
“姑娘,那叫飞兔神马!”相如又道。
“哦,飞兔神马!本王主一看就是宝马,果然有个不同凡响的名儿!”红衣女忙礼貌地道,“本王主看中了这匹马,能否高价卖与我?”
按照以前,她才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扔下钱就牵马,但在如此彬彬有礼的英俊书生模样的相如面前,她可不愿落下一个蛮横不讲理的恶名。
“不卖!”青苇怒道,“我才不管你什么王主不王主!”
“得得得……。”
“希律律……。”
十几匹马停了下来:“王主,你要那匹马是吗?好!”
领头中年武士掏出一大锭金灿灿的黄金百两,递与青苇。
“早早灭了这念头,”青苇转过头,斩钉截铁地道,“再多的钱本姑娘也不卖!”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百两黄金至少可买你这样的马一百匹!”
这飞兔神马的确与众不同,鼻以上部分微微向外突出,形似兔头。除了脑门的一块红色“月芽”状外,全身雪白,没有半根杂毛。据说林尚特爱马,天天在嘉陵江边洗马。当年遇一白胡子老头骑此马路过,两人谈得特别投机,临走时竟将这飞兔神马赠与了林尚,同时还留下了一本《惊虹剑法》和一柄“剔透”宝剑。没想到这宝马被红衣女欲强行买走,这可是爹爹的至宝,青苇哪肯卖?
“不卖就是不卖,难不成你们还抢了不成?”司七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忿然喝道。
“这,王主?”红衣女没发言,十几名武士不敢轻举妄动。
王主提马到相如身前,轻声道:“你叫她与我换马骑个十天半月,我只是想要匹快马躲开他们的跟踪。这百两黄金作为补偿,届时本姑娘亲自将马还来,如何?”
相如愠怒道:“青苇既已坚决不愿,姑娘何必还要横刀夺人之爱?”
“大胆!”
“狂妄!”
“你可知王主乃何人?”
对方众人围住三人,怒吼了起来。
“不管何人,没一个‘理’字寸步难行!”相如慨然道。
红衣女俏脸一阵红一阵白,自小以来,何尝受过他人训斥。
在一干人众的多次催促下,红衣女终于开口道:“将黄金留下,马牵与本王主。”
“居然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相如对红衣女笑道:“是不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人弄丢了,把胎盘养大了?”
红衣女被骂得俏脸涨得通红,自知理亏,又不好发火:“我哪有不讲理?我多的钱都给了,又不是不给钱?”
“我也不认为你不讲理,但我遇到不讲理的人都是你这样子的!”相如故作严肃道。
司七和青苇早忍不住笑出声来,把个红衣女都快气哭了。
“不讲理就不讲理!”红衣女向着十几个武士喝道,“还愣着干嘛,留下黄金,把马给我抢过来。”
这十几人已经知道主人抢马是为了跑得更快,以便避开他们,但主人的命令岂敢不从?十几名武士齐刷刷拔出刀剑,杀气陡生,如一尊尊杀神一步步欺了上来。
“也罢,既然想要马,那就先赢了我手中的剑再说!”相如“刷”地拔出司马剑,银芒闪耀。
青苇也早已拔剑在手。
再看司七,一手一只黑色玄铁拳套,威风凛凛。这拳套看上去不起眼,其实超过三十斤。虽然沉重,但是戴上却十分贴合手掌。每个指关节都非常灵活,丝毫不影响手指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