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如原来所站的位置,直接就被狂暴巨犀踏出两个大深坑,大地震荡,土石乱飞。
“这皮,也太硬太厚了吧!”相如惊得直咋舌。
在与这狂暴巨犀对峙之时,相如就已经设计好了战斗方案。狂暴巨犀,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头只知道横冲直撞的畜生,只要将它赖以奔跑的腿给废掉,那么这头大犀牛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所以,在犀牛腾空而起时,相如凭借着自己诡异的闪避步,迅速冲到狂暴巨犀身下,手中的蓝焰匕首猛刺它的前腿。
可是,结果远远没有相如想象中那么简单,眼看着蓝焰匕首在狂暴巨犀的前腿上没根而入,但蓝焰匕首的血槽中,居然没有沾染到一丝鲜血!
这头狂暴巨犀的皮,居然厚到了如此程度!显然出乎了相如的意料,如此,蓝焰匕首也就彻底失去了作用!
而司马剑,偏偏今天又被司七讨去练习剑法了。
“哞!”
狂暴巨犀一声怒吼,朝着相如再度袭击了过来,王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只能够远远地看见相如的身体宛若鬼魅,在那狂暴巨犀的冲撞下左突右闪,居然没有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
相如躲避那狂暴巨犀冲撞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非常慢。
但是相如就以这种“很慢”的速度,一遍遍的躲避着巨犀的冲撞,他的移动方式形同鬼魅,往往能够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去移动。
正是因为这种诡异的身法存在,才能够让相如以现在这种速度,不但有效地躲避了巨犀的冲撞,而且很好地保存了体力!
这便是白发神笛萧洛清独创的闪避之术,如今已被相如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闪避的时机和动作妙到毫巅。
在王主的眼里,相如正在进行的,就好像是一出美轮美奂的闪避之舞,任那狂暴犀牛如何强势,相如都不会为之所动,完全像是在戏耍那头大笨牛。
寻常人眼中不可战胜的狂暴巨犀,此刻在相如的周旋下,简直如同孩童一般。
但是,相如虽然能够成功躲避它的攻击,却依然没能想出杀掉它的办法。
相如的心逐渐寒了起来,他与狂暴巨犀纠缠这么久,并不只是为了躲避,更重要的是他在伺机寻找着这头大犀牛的破绽。
可是饶是相如围着这头大犀牛转了十几圈,最后得到的结果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这狂暴巨犀浑身上下全都被一层层厚厚的角质化皮肤包裹,最浅处估计也达十五公分以上。而蓝焰匕首仅十公分匕刃,想要依靠匕首洞穿巨犀的防护,显然不可能。
轰!
狂暴巨犀真的愤怒了,猛冲过来,它所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人类而已,可是这人类却会使用各种逃匿手段,一遍遍地从自己的攻击下逃生,让狂暴巨犀怎能不怒?
相如轻松地一退,狂暴巨犀头上的那一根又粗又壮的独角狠狠的扎入地面,轰出来一个大坑。
“吼!”
相如眼中精光一闪,猛喝一声,双腿离地,直接顺着狂暴巨犀扎入地面的头颅一路跑了上去。
如果说这狂暴巨犀身上还有一处地方没被那厚厚的角质化皮肤所包裹,那就是它那灯笼般大小的双眼!
相如一个翻身就骑在了狂暴巨犀的颈上,手中的蓝焰匕首灵活无比,就宛如是他的手指一般,仅看到一道蓝光一闪,匕首就已经刺向了巨犀的一只眼。
却没想到这畜生的反应十分迅速,灰色的眼皮猛然一闭,紧接着相如便感受到一股庞大的阻力!
他的蓝焰匕首已经刺出,不可能收回,而且速度非常快,等到那狂暴巨犀的眼皮闭下的时候,恰好与这蓝焰匕首轰然撞在一起。
“砰!”没想到这巨犀的眼皮也硬如铁皮。
蓝焰匕首可不是普通的匕首,削铁如泥,而硬如铁皮毕竟还不是铁皮。
“哞!”
伴随着狂暴巨犀的怒吼声,一连串的鲜血从它眼中滴落,是那眼睑被割裂的部分流下的鲜血。不过蓝焰匕首虽然割破了它的眼睑,而且刺入了巨犀硕大的眼球,但是以匕首的长度,却根本连对方眼球的表层都刺不破!
“哞!”
狂暴巨犀显然是因为受伤,而彻底地愤怒了。怒吼声震得相如耳中嗡嗡作响,开始拼命地摇头,企图将相如摔下来。
看来此路不通,就算伤了它的眼,也要不了它的命,反而会刺激它越发狂暴,甚至引发不堪目睹的灾难性后果。
在狂暴巨犀剧烈的摔头中,相如一个鹞子翻身,稳稳骑坐到狂暴巨犀的背上。
相如挥起匕首一下接一下地划在狂暴巨犀的身上。
相如全身运转内力,一下一下,渗透力极强地反复划拉着两道口子,相隔三公分平行距离的两道口子在深处相连。
“啪!”
一块上端宽三公分左右深达十公分的尖锥形牛皮崩裂,飞入空中。
相如见状,更是拼命朝牛背凹下去的伤口划下去,匕首刚一拔出,一道鲜血狂飙而出。
狂暴巨犀吃痛,疯狂地扭动身体,但是无论它怎么扭动,相如都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粘在它背上,紧紧握着匕首,疯了一般一下接一下朝狂暴巨犀划去。
十五名武士闻声惊慌地赶了过来,见王主竟然穿着一套男服,再见相如腰间裹着王主的红衣,正疯狂地骑在大犀牛的背上战斗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荒唐的事。
但现在哪顾不了这许多,何况这也不是下属该问和敢问的事,只是急忙将王主围在中心保护了起来。
王主也管不了自己的窘况,红着脸娇喝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快去杀了那头巨牛!”
“是,王主!”冷无炎立即带了十余人出去迎向狂暴巨犀,可眼见两人多高,十余米长的巨犀痛得左冲右突,像一座小山一样骇人。一冲就是一大片树木倒下,一撞就是一大块山岩塌下,十数人早惊惧得不敢上前,就是上前也是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