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涤器,一个自当垆。
相如、文君二人虽不事张扬,但一天到晚来店里看光景的人竟络绎不绝。
喝茶饮酒,生意竟然出奇地火爆!
“这酒,好酒啊!”好酒者喝过两种酒后,一下子迷上了文君酒肆自酿的佳酿,“请问这酒叫什么名字?”
“阳关三叠!”葛云忙回道。
“名字有由来么?”
“我们老板说,此酒清香醇正,绵甜甘冽,此为一叠;香而不艳,低而不淡,此为二叠;醇甜柔和,尾净余长,此为三叠!”
还有一层意思,这酒乃是阳昌秘方所酿,当然,这个是不用说出来的。何况,文君经反复试验,还在阳昌秘方之中别出心裁地加入了新鲜竹叶,让此酒增加了一份独特的清香味。
“阳关三叠!”酒客捋须道,“酒好,名儿也好!再给我们来几碗!”
葛云忙上前道个万福:“先生,这酒是我们老板夫人自酿的,目前量少,只能限量一人最多一碗。不过,店里正在聘人酿造,半个月后方可大量供应!”
正在招呼客人之际,相如远远地看见县令的车骑也前呼后拥奔文君酒肆而来,忙迎了出去,文君也上前裣衽施礼。
“恭喜贤弟和尊夫人,恭喜文君酒肆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幸会幸会,请大人里面就座。”相如道,“待文君与我亲自当垆涤器,招待县令。”
“哈哈哈,”王吉带着随从一边向肆内天井走去一边笑道,“才女当垆才子涤器!好!好!如此‘大不拘’的‘名士风度’,亦必将成千古美谈啊!拙兄佩服!佩服!”
客人愈来愈多,相如等人急忙各就各位,开始招待客人。
由于生意太好,相如已经请了五名壮士酿酒,除了琴心指导酿酒而外,相如和文君等人全都职业装束,上阵迎客。
文君淡妆素抹,身着麻布衣裙,包头围腰,柜台后一立,当垆沽洒。
相如更是穿上犊盘鼻裤,与保佣杂作,涤器于店中,忙里忙外担任跑堂工作。
王吉故意大声叫道:“小二,给我来一斤阳关三叠!”
“来也。”小二应声道。
相如忙洗了一个酒壶递给小二,小二又递与文君。
文君用小提勺边向壶里舀酒边清脆地笑道:“此酒不知与翁头春比进来,又待如何,还请县令大人一较!”
“好!本县也想知道个结果!”县令当即派人去请来几位资深品酒师认真品鉴。
品酒师交叉饮酒,彼此交流。
要知道,翁头春乃是百年老酒,也是临邛一大名酒,就算阳关三叠比不过,只要差距不是太大,也不会影响店的生意。
所以文君才要求将两种酒当众比较,何况相如说过,她酿的阳关三叠比翁头春的口感还好。
并且也不存在是否会出现不公正的问题,因为能当上品酒师的无不是鉴酒行业的泰山北斗,都是很自负的,是不会因私人感情而偏向于任何一方的,否则,毁了名声,得不偿失。过了一会,一名白胡子品酒师站起来,对所有客人道:“经过我们仔细鉴定,已得出结论。现在,我代表在场品酒师郑重宣布,阳关三叠口感烈纯,是难得佳酿,比翁头春稍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