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京官授意,刘泽贪婪的目光又看了看那堆黄金,终于下了决心:“嗯,好吧。本太守就公事公办。汝必得避嫌,赶快叫窦氏家族递个状子来。”
印月与程亦虎同骑一匹马,在长安城外信马由缰,好不幸福。
泼辣的印月依在丈夫怀里,此时却温柔异常。
“感谢上苍终于让我们得以团聚,”程亦虎俯身喃喃道,“感谢上苍将如此美好的你赐给了我。”
印月仰着娇羞的脸道:“我听到你的心跳了,好快哦。”
“我的心只为你一个人跳!”
“滚吧你,那以前还去追我们家文君姐姐?”印月挣脱了程亦虎的怀抱。
“我从文君妹妹的《白头吟》体会到了,真爱一个人,原来心是不可以旁骛的!”程亦虎认真道,“所以文君妹妹是除了司马相如而外,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付出感情的了!印月!”
“嗯?”
程亦虎深情地道,“你也体会到,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痴恋,你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珍宝。以前,现在,将来,就算重重迷雾遮障着你的眼睛,就算你对我有再多的误解,我的心也不会再有丝毫改变。”
“我好想文君姐姐和琴心,”印月有些动情,呆了好一会才道:“你愿意回临邛和我一起过平凡的日子吗?”
“愿意,一直都愿意,我一天也不愿留在京城。”程亦虎喜道,“其实我很不喜欢这里的气氛,特别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我更是适应不了。”
“好啊。我爹娘已经同意我嫁到临邛,择日即可举办婚礼。”印月笑道,“你啊,可不能象司马先生一样想纳妾,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哪会呢,为司马相如不善待文君妹妹,我还骂过他哩。”程亦虎拍着脑门道,“相如明日就会返抵京城了。怕只怕,他看了书信仍不回心转意的话,那可就苦了文君妹妹了。”
“不行。”印月若有所思地道,“为了文君夫人,我们去找茂陵女谈谈,当面告诉她文君夫人和司马相如怎么结合,如何患难恩爱的故事,奉劝她另择良婿。”
“茂陵女和她家人如果不听劝阻呢?”
“那,那……”印月忽然作出一个吓人的决定,“为了夫人,我愿意与茂陵女同归于尽!”
“不行,我刚找到了你,你又想逃了开去?”程亦虎握紧印月的小手道,“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印月忽然道:“我有信心让茂陵女放弃司马先生!”
“你的信心从哪里来?”
“从司马先生的为人而来!”
程亦虎疑惑地看着印月:“这怎么会给你带来信心?”“我想,能令司马先生钟情的绝不会是一个没情没义的人!”印月坚定地道,“也许,她还不知道先生和文君夫人的恩爱故事呢?至少,她不会知道文君夫人刚烈的性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