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官吏惧怕司马相如,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也不敢过于强硬,忙对手下道:“好吧,你们快去雇一乘轿来!”
轿子很快就抬来了,程逸飞挡住官差道:“文君夫人还在里面换衣服,你们这些男人进去干什么?”
轿夫在程亦虎的安排下,将这顶豪华的花轿抬进了司马府。
“放心吧姐姐,我还没把那狗官放在眼里!”屋内,印月笑道。
文君抹着眼泪,还是不依不饶:“印月妹妹,上次你为了救我险些丧命,受了这些苦。这次文君着实不愿再让你担风险了呀!还是我去吧!”
“姐姐,刚才我们三人不是结拜成姊妹了吗?姐姐的事就是妹妹的事!”印月信誓旦旦地道,“我现在是京官公孙弘的女儿,我去后他们只有待为上宾的,谁敢委屈了我?放心吧,文君姐。”
琴心也不舍地拉着印月的手:“姐姐,你一定要保重!”
印月点点头,登上轿子,放下轿幔。琴心跟在轿子后面,抹着眼泪送了出来。
朱官吏揭起轿帘瞅了一下,见换了衣服的文君正以袖掩面啜泣,便道:“文君夫人,小的也是不得已在行使公差。走吧,这一路上我们绝不会委屈了你的。”随即又对琴心道,“你哭什么?不要跟在后面。”
琴心停步,不敢再哭。
众人叹着气,眼睁睁地看着官差们拥着轿子离去。
轿子径直被抬到了官府堂上。朱官差禀道:“大人,卓文君已带到!”
刘太守得意洋洋地对窦府管家窦丁道:“汝,可将卓文君带了回去。”
窦丁满脸谄笑:“多谢大人!不过,还是请大人当堂明断,以免窦二奶奶日后反悔!”
“有道理!”刘太守抬高声音,将惊堂木一拍,对着轿子判道:“听着,卓文君!你本是窦家的人,不该私逃在外。现经窦氏告发,辑拿在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太守今亲自判你仍归窦家,不得再犯!现由窦家领回!严加训教,从一而终。”
“多谢大人明断。”窦丁深深辑道,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你们胡说什么?”轿内突然发出一声断喝。
这一声忍无可忍的喝问,冷不防将堂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朱官吏忙上前摇了摇轿杠,小声道:“卓文君,这里是公堂,不得喧哗!”
印月坐在轿内,竭力忍着,只想着把时间拖得越长越好。
听窦丁叫得一声“起轿”时,印月又冷不丁喝叫一声:“刘泽,你审案问过我一句没有?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当事人吗?”
众人大惊,谁也没想到卓文君胆敢在公堂之上直呼太守大名,朱官吏厉声道:“卓文君,你疯了吗?竟敢对太守无礼!”
“啪!”刘太守也气得狠拍一下惊堂木,没想到砸住了手掌肉,一下子痛得“妈呀——”一声叫了起来。
大堂上早乱着了一堂,叫医生的叫医生,帮吹手的吹手。
印月却在轿内继续道:“难道这刘太守把大汉的公堂当成他私人的了不成?”
“卓文君藐视公堂,目无法纪!把她拖出来给我狠打二十大板!”刘太守痛得龇牙咧嘴,恶狠狠地叫道。
“不用你拖,我自己会出来!”说着,印月掀帘走出轿来。
窦丁惊道:“她,她不是卓文君!”刘太守给弄糊涂了:“什么?她不是卓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