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溢美之辞很快便传到了临邛卓府。
卓王孙不由得喜上眉梢,对每一位前来道贺的人均赠之以礼品。
“卓翁,”程郑也来拜访道:“司马先生文韬武略,确实令人钦佩。此次凯旋回朝,必定前途无量。卓翁有这样一位乘龙快婿,实乃光宗耀祖,荣幸之至啊!恭喜!恭喜!”
“吾早就知道司马相如会有大出息的!”卓王孙背着双手,一脸的满足和自豪,“这不,我把家产分作了两份,儿女一视同仁,一儿一女各得一份,叫文君和相如带去京城,择地置业。”
“卓翁远见!卓翁远见!”程郑拱手道,“相如发达了,连我们也沾光的。”
相如携文君带队返回京城,人马本来就非常壮观,加上推不掉岳父分给的财产,一路上想不招摇都不行。
就在相如志得意满之时,窦兴却越想越不心甘,他咬着牙根发誓:“司马相如,我一定要让你栽到我手里!”
“刘大人,再不出手,你的官职就保不住了!”
“唉,没想到司马相如如此厉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就抓到了我们的把柄。”刘泽道,“如今证据确凿,还能怎么出手呢?”
窦兴附耳对刘泽说了几句,刘泽先是皱皱眉,继而阴险地笑了:“好,我们要让司马相如吃不了兜着走!”
窦兴到家后,气愤地对夫人刘嫣道:“别舍不得,把全家的钱都拿出来,和刘太守一起凑一份厚礼,还得在司马相如到京之前赶到长安。”
车辚辚,马萧萧。
华丽的赤马高车上,文君对沿途的一切都感到惊喜。
巍峨的秦岭,景色是多么的雄奇!栈道在幽深的峡谷间蜿蜒,秋风飒飒,松涛阵阵,夕阳如燃烧的火轮,映照着苍峦如海的群山……
每当看到兴奋处,文君便会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紧紧依偎在相如身边:“哦,太美了!多么壮观!就象你赋中所描绘的一样……”
相如深情地搂着文君的肩,陪文君一同欣赏着这大自然的神奇。
在他们身后,葛云与琴心并骑而行,司七与青芦亦是并骑而行。
文君要琴心和青芦坐车,她俩不干,觉得骑马在栈道上行走,更富有诗意。
司七给青芦挑了匹温驯的枣红马,青芦亦披了件红色斗篷,骑在马上,英姿飒爽,顾盼生辉。
“司七,到长安后,你干什么?”
“我也参加御林军,不知收不收我?”
“哈哈哈,”葛云打马过来道,“要收的,这么强的一个高手,先到我帐下干吧,等你立功后官儿大过了我,我再到你帐下干吧!”
司七哈哈大笑。
“葛云,回到长安后,你会不会到塞外去打仗?”琴心问道。
“有机会,我肯定会到塞外抗击匈奴!”
“哼,就知道去塞外打仗!”
葛云坏笑道:“不去塞外打仗,难不成跟你在帐内打仗?”
“你,”琴心嗔怒地瞪了葛云一眼,低声斥道:“死不正经!被少爷和夫人听到可羞死人了。”
文君和相如交换了下眼色:“夫君,琴心跟我同甘共苦,又是结拜姊妹。如今琴心长大了,我们不可耽搁了她的青春。就由你我作主,替她办了这桩婚姻大事吧。”“好,”相如喜道,“此事,回京后尽快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