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第一夜,洞房里的灯是不能熄灭的,一旦熄灭就预示着一对新人不久长。
村里人迷信,在乎这个,所以新婚的第一夜,直到太阳升起来,油灯是不能吹灭。
窗户纸上映出一个苗条的身影,原来嫂子还没有睡觉,铁林的心就动了一下。
他蹑手蹑脚来到了嫂子的房门前,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房门没有上闩,于是轻轻推开了。
玉芬就坐在炕沿上,女孩子闭着眼在打盹,脑袋一点一点,就像一只啄米的鸡。
忙了一天,玉芬也累坏了。
前半夜把丰林踢下炕以后,玉芬就很后悔,觉得自己过分了。
说一千道一万,她跟丰林是夫妻,已经拜过天地,别管愿意不愿意,她以后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这就是命。
她就把门闩拉开了,希望丰林一会儿推门的时候可以进来。
但是她却把腰带打成了死结,枕头的下面放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只要男人敢硬来,她就决定剪了他。
赵铁林推门走进了屋子,玉芬闭着眼睛,就那么斜斜靠在土炕的被窝上,脸颊上闪着还有擦干的泪水,修长的身材高低起伏,玲珑的曲线尽收眼底。
这让赵铁林忍不住想起了小学四年级学过的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这时候玉芬醒了,大吃一惊,开始奋力挣扎。
"啊……救……"刚刚喊出一句,立刻,铁林就用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连鼻子一块堵住。
玉芬憋得喘不过气来,她知道铁林想干什么,小脑袋晃过来晃过去,来回的躲闪,羞愧,愤怒,焦急一股脑涌上心头。
铁林跟他哥哥丰林不一样,他在高家哥四个里体格是最好的,胳膊和腿健壮得就像一头牛犊子,收拾玉芬那是小菜一碟。
孱弱的女人被压在身下,全身被压得挺挺的,动又不能动,喊又喊不出声,她的眼神开始绝望,泪水哗哗流出。
玉芬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的影像变得渐渐模糊。
铁林亲了几下,结果没亲上,他的唇连玉芬的脸皮也没有碰到。于是恼羞成怒,伸手去扯女人上衣的小袄。
赵铁林不顾女孩的挣扎,张开嘴巴叼了过去,玉芬继续挣扎,不让铁林靠近她。身体像泥鳅一样摆过来晃过去,结果铁林的嘴巴亲在了床帮上,差点磕掉两颗门牙。
这下铁林可不干了,恼羞成怒,猛地挥起巴掌,狠狠扇了玉芬一记耳光,啪地一声,玉芬觉得头昏脑胀,眼前面金星乱闪,脑袋一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铁林骑在女人的身上骂了句:"贱货!不识好歹!"
女人失去了反抗,这次他如愿以偿了.
就在玉芬将要被这个色狼蹂躏的一瞬间,忽然咣当一声,一件重物狠狠击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赵铁林根本没防备有人在背后偷袭,身体晃了晃,然后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扑到在玉芬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一股血流顺着铁林的后脑滚滚流下,滴在了玉芬的脸上,玉芬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睁开了眼,发现铁林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非常的英武,身上穿着一件狼皮大袄,手里举着一杆猎枪,铁林就是被这把猎枪给砸晕过去的。
玉芬忍不住惊叫一声:"青峰……"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其实吕青峰并没有走多远,他就在青崖山上。
那一天吕青峰跟玉芬烧阳,结果把女人给弄得昏死了过去,他害怕极了。
那时候的吕青峰还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死人,玉芬的死,等于给了他灵魂重重的一击。
他背着猎枪牵着狗逃进了盘蛇谷,在哪里躲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以后才感到了后悔,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这样逃走不是办法啊?男人的责任激起了他内心的忏悔和不安,他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玉芬到底有事没事?会不会真的死了?难道自己的跟别人的真的不一样?
考虑了很久,他觉得自己不能呆在山上了,不能在忏悔中过一辈子,必须回家看了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是到玉芬的坟上烧张纸,也能减少一分罪孽。
青峰领着狗出了盘蛇谷,但是他没敢回家,而是在村子的外面徘徊了好几天。
他发现赵丰林家忙里忙外,他们家的人喜笑颜开在准备办喜事,这才知道玉芬没有死,终于吁了口气。
成亲的这天,吕青峰趴在一个隐蔽的土坡坡上,看到玉芬身穿大红的小袄,被丰林牵着手,进了赵黑龙家的门,女孩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他就更加的生气。
不知道为啥,心里酸的不行。
玉芬可是我的女人啊,老子帮她冲的煞,凭啥就被赵丰林这王八蛋牵走了?你以为是牵羊啊?
吕青峰怒骂着,暴跳着,恨不得把赵丰林那核桃一样的脑壳砸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