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格格一笑:“看来我真的成猪了。”
吕青峰一下把玉芬按倒,道:“我就是要把你当猪养,啥活儿也不让你干,就这么养着你。”
玉芬也紧紧抱着吕青峰说:“青峰,为了你,我不活了,你弄死我吧……”
这天晚上,一张炕板被弄得咯吱咯吱响,好像两只野狗在打架,惊天动地,气壮山河,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跟玉芬成亲的那几天,是吕青峰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也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吕青峰抱着玉芬在这边你侬我侬,小草在那边潸然落泪。
小草的房间跟吕青峰的房间只隔着一道墙,那道墙很薄,是普通的土坯墙,里生外熟,一点也不隔音。
吕青峰抱着玉芬忙活,那边听得清清楚楚。小草就脸红心跳,身上就跟着了火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边地动山摇一番以后,青峰和玉芬往往还会窃窃私语,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恩爱缠绵,小草想不听也不行。
最后,她只好拉过被子蒙住头,后来实在受不了,就撕一块棉花,堵住了耳朵,尽量不去听。
小草心里难受极了,有时候会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声音嘤嘤地呜咽,不敢大声,也怕惊动北屋的爹娘。
她从小就喜欢青峰,待他跟亲弟弟一样,本来那边躺在青峰怀里的应该是她,不应该是玉芬。
真是造物弄人啊,小草就觉得自己命苦,没福气。
自从吕青峰和玉芬成亲以后,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两个人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快,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时间,就像黄河决堤惊涛拍岸一样不能节制。
结婚五天以后的一个夜晚,青峰把玉芬拉进了新播种的麦地,他们坐在松软的沙土上,一边赏月一边甜言蜜语,可惜天上没有月亮,他深情地看着她,她也深情地看着他,两张嘴唇瞬间就粘在一起。
他们翻滚,撕咬,亲吻,整整半夜,驴打滚一样,把一块整齐的麦地糟蹋的不成样子。
第二天的早上,邻居家的二叔周二刀到庄稼地里去看庄稼,发现整块地的麦苗都被压倒了。气的他的老婆月华拍着膝盖骂了半天街。
又是一个晚上,在村头的打麦场里,青峰拉着玉芬还是赏月,月亮出来的比较晚,两个人忽悠就来了兴趣,还是紧紧抱在一起,激烈地狂吻,接下来故伎重演,接吻,搂抱,然后还是打滚,又是整整一夜。
第二天,周二刀赶着骡子去打场的时候,却兴奋地笑了,二亩地的荞麦堆子,一夜之间被吕青峰两口子摊平,碾碎……
他只是拿着大叉挑了几下就把荞麦给收了起来。
把周二刀感动的不行,他深深感叹一声:“雷锋同志……又回来了。”
每天早上起来,吕青峰的脸色都不好看,严重睡眠不足,眼窝发青。小草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吵得睡不着。
只有玉芬的精神越来越好,满面红光,经历了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就像被春雨浇灌的麦苗一样,变得绿油油的。
小草看到以后就骂他:“活该,让你不懂得节制,早晚被那个狐狸精给抽干。”
吕青峰就笑笑,不去理她。
眼看着儿子的体格越来越弱,青峰娘吕贺氏不乐意了,老太太非常的生气。
青峰娶玉芬的时候,吕何氏本来就不愿意,她最迷信了,一直觉得玉芬是白虎星,她害怕儿子跟赵家那哥儿仨一样,被玉芬克死。
他们家五代单传,到吕青峰这一代,就指望儿子能够开枝散叶,传种接代,这要是弄个精尽人亡,剩下他们老两口,可该咋活?
晚上,青峰娘钻被窝里就跟老头子吕辉煌商量:“他爹,你劝劝儿子,别整天就知道快活,把身子骨搞垮了,要后悔一辈子的。”
吕辉煌很为难:“这话我张不开口,年轻人火力大,我有啥办法?要劝还是你这当娘的去劝。你比我合适。”
老太太怒道:“你这爹是咋当的?咋不顾儿子的生死?青峰这么拼命,万一身子搞垮了,以后有孩子谁来养?”
吕辉煌一瞪眼:“咋?我管他吃,管他喝,他炕上的事也要我操心?他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想想,儿子和儿媳妇的那点事,我这当公公的咋开口?”
青峰娘只好点点说:“那还是我来吧。”
第二天,吕何氏把玉芬叫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老太太坐在中堂前的椅子上,也不说话,摆出了一副婆婆高贵的姿态,用眼睛使劲剜玉芬。
玉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怯生生地看着婆婆,问:“娘,俺咋了,哪儿不满意,您说出来,俺改。”
吕何氏骂道:“你个小浪蹄子,小狐狸精,青峰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想把俺儿子弄死啊?是不是看我们家断了香火你才满意?你按的是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