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峰点点头说:“好看,比年画上的人还好看。”
香草说:“要是俺做你媳妇,你愿意不?”
这句话太直接了,吕青峰就沉默不语,双颊飞起了红晕,宛如未婚的小姑娘。
香草说:“瞧你那傻样?还害羞呢,俺夜儿个寻思了一夜,能跟你有一次,死了也值,嫁给谁俺也不后悔,哥……来吧……”
香草轻轻一拉,吕青峰就身不由己了。
香草不敢嚎叫,害怕北屋的爹娘听到。两排银牙几乎咬碎。所有的力气都运在了双臂上,把吕青峰的后背抓得血肉模糊,红糊糊一片。
屋子里的声音不大,外面的人啥也没听到,只有门口窝着的看家狗伸着耳朵听了听,知道是自己的女主人在叫,却懒得起。
风停了,雨住了,相互拥抱的感觉还是暖暖的,软软的,谁也不舍得分开……
吕青峰在香草的家过了七天,一直到烧阳完毕他才离开。
在这七天里,他跟上班一样准时,每天早上到周二刀家去上工,傍晚返回自己家睡觉,周二刀也摆了七天的大席,好酒好菜招待他。
因为日子穷,说不上啥好不好。反正比粗茶淡饭强得多。
七天以后,吕青峰就没有来过,他跟香草也很少见面了。
烧阳以后,香草的表情竟然一反常态,完全甩掉了当初的那种不满,变得活泼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高高兴兴准备出嫁。
周二刀和月华为闺女置办了嫁妆,等待着香草成亲的日子。
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赵黑龙家张灯结彩,终于喜气洋洋把香草接过了门。
进门开始拜天地,赵黑龙乐的屁颠屁颠的。
他曾经偷偷问过青峰跟香草烧阳的情况,知道香草不是白虎星,该有的零件一个不缺。心里美的不行,这下终于可以抱孙子了。
森林比任何时候都高兴,因为他娶了青崖村数一数二的美女,香草的漂亮虽然比不上玉芬,却别有一番风味。
他拉着香草的手拜了天地,走进了洞房,进入洞房以后,摘掉了大红花,抱住香草就要亲她的嘴。
让他想不到的是香草却把他给推开了,猛地捂住嘴巴,冲进了厕所,低头哇哇开始呕吐。
女孩吐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小脸蛋涨的通红。
森林一愣,有点莫名其妙,跟着香草的身影追了过去,问:“香草,你咋了?”
香草没有生气,只是笑笑说:“森林,不好意思,今天不行,俺那个……来了。”
森林问:“那个……是啥?”
香草说:“那个……就是那个,女人的那个事。”
赵森林不解,问“女人的那个事……是啥事?”
香草一阵苦笑,森林不会连女人的老朋友都不懂吧?就说:“问你娘去。”
森林不知道女人的那个是啥,就屁颠屁颠去问大面瓜:“娘,女人的那个是啥,香草说她那个来了,不能跟我上炕。”
大面瓜也吃了一惊,拍了拍森林的脑袋,叹口气说:“真不巧,孩子,你忍几天吧,女人老朋友来的时候,是不能跟你上炕的。”
森林就很扫兴,觉得自己生不逢时,够他娘倒霉的。
没办法,只好拉被子蒙头睡觉。躺在炕上活脱脱像具千年僵尸。
半夜,赵森林的呼噜声打得山响,他不但有脚臭气,还有狐臭,熏得香草睡不着,越看他的样子越生气。
面前的人就是她的丈夫,以后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了,怎么跟做梦一样?她怎么也想不到新婚之夜是这样的仓皇无奈寂寞难熬。
赵森林跟吕青峰没法比,他尖嘴猴腮,骨瘦如柴,浑身除了骨头没有四两肉,而吕青峰却是个白面书生,一表人才,至今还让她心旷神驰如醉入迷。
香草觉得自己是掉进了噩梦里。
这一夜,香草彻底失眠了,睁着两只大眼一直到天明,无聊地不行。
就这样过了三天,森林一直等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森林睡炕上,香草就打了地铺睡地上。
第四天的晚上,森林熬不住了,又去推香草:“香草,行了没?你老朋友走了没?”
香草就推脱说:“没有,至少要七八天,你再忍几天。”
森林那个气呀,心说做女人真麻烦,滴滴答答七八天,而且每个月来一次,以后这日子咋过?
又过了七八天,森林又去推香草:“香草,你老朋友该走了吧?我憋不住了。”
香草就不理他,用被子蒙住头,狠狠甩出一句:“我不舒服,你自己用手解决吧。”
香草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森林摸不着头脑,也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眼睁睁看着面前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碰又不能碰,森林觉得忒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