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睁着朦胧的眼睛问:“你是……你是谁?”
“我赵大牛,老李的战友,上次来过的那个,想起来没?”
“喔,大牛哥啊,李排长是不是?我……我记得你。”
还行,没有喝迷糊,神态还比较清醒。大牛使劲挣开了女人的手,去给她倒水。
女人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别走,你别走,我好孤独,好寂寞,李德兴他被判了我,大牛哥……你有老婆没?”
大牛赶紧说:“我有老婆,早就结婚了,弟妹你喝多了。”
大牛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呆,第一是三更半夜,第二是孤男寡女,万一李德兴老婆出点啥事儿,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大牛哥,不如……不如我做你老婆怎么样?咱俩……咱俩好吧。我要跟你……跟你亲热一下,他对不起我,我也要对不起他。”
赵大牛又是一哆嗦,立刻意识到是李德兴在外面找女人,家里的黄脸婆吃醋了,女人心里难受,才喝成这样。
他想走,可是又迈不开腿,因为女人抱住了他的腿。
再说李德兴不回来,吕青峰的事情该怎么办?自己不能白跑一趟啊。
赵大牛不耐烦地拨拉开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他一直觉得手里有钱了,生活好了,人活得就一定舒心。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李德兴家里可以说很有钱,可从上次就能看出他们两口子的关系并不好。今天他老婆的醉酒证实了大牛的判断。
感情有钱人也不是个个舒心,谁有谁的烦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女人一个人趴在沙发上胡言乱语,大牛坐了五六分钟,觉得不是个事儿。
万一李德兴一夜不回来,我在这儿等他一夜?那像什么话?不如等明天上班以后,到他办公室去找他。
大牛就站起来,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喂,弟妹,你歇着,我走了,你心里别难过,男人逢场作戏是难免的,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合,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大牛刚要走,女人忽然爬起来,猛地抱住了大牛的后腰,把他箍的紧紧的。:“大牛哥你别走,陪我说说话好不好?陪我……亲热一下,李德兴那个混蛋,已经半年没碰过我了,我难受……难受。”
赵大牛再也受不了了,必须赶紧走,不走就真的出事儿了。
大牛一使劲,掰开了女人的手,女人扑通就倒在了地上,嘴巴里哀楚地叫了一声。大牛赶紧转过身去拉她,可是女人再次粘了过来,伸手一拉,赵大牛站立不稳,瞬间扑在了她的身上。
这下好,嘴唇对嘴唇,吧唧正好亲在了女人的嘴巴上。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大牛呛得几乎昏过去。
李德兴的老婆不算美女,但也不算丑,眼睛不是很大,鼻子不是很挺,嘴巴有点宽,下巴有点尖,身条保养的很好。可大牛就是对她提不起兴趣。
赵大牛还没有爬起来,女人就金蛇缠丝般粘了过来,两条腿狠狠地夹住了,双臂使劲抱住他的后背,跟他贴在了一块。嘴巴还在大牛的脸上一个劲的亲。
赵大牛吓得差点震精,这还了得?被李德兴知道了,还不杀了我?
他想挣脱,可是女人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他就是不放。最后赵大牛急了,猛地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水,猛烈地泼向了女人的脸。
女人打了个冷战立刻清醒了大半,这才把大牛放开了。傻呆呆看着他。
赵大牛说:“你醒醒,醒醒,这是干啥?你跟德兴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女人忽然捂着脸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李排长,大牛哥,那个混蛋不要我了,你要帮我做主啊,要不然我就去告他,告他贪污**,告他养小老婆,我有他贪污的证据,非搞得他家破人亡不可……”
赵大牛心里纠结不已,进退两难,只好劝她:“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德兴这人从前还是不错的,我也不知道近几年他会变成这样。
弟妹,你想开点,能过就过,不能过你们就各活各的,用不着玉石俱焚吧?
你看,现在天这么晚了,德兴又没在家,我也不好劝你什么,你还是想开点吧。”
大牛拍拍女人的肩膀站了起来,真的不好再说什么。慢慢走出李德兴的家门,出门以后他就落荒而逃。
赵大牛从李县长家出来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九点一刻。因为县城距离青崖村还有200多里,一夜的时间根本返不回去,大牛只能住在宾馆里。
可是赵大牛怎么也想不到,一件铺天盖地的厄运正在慢慢向他袭来,他将遭遇人生中最大的磨难,因为李德兴的老婆夜里死了,是被人谋杀的。
第二天大牛还没有睡醒,就被两个警察模样的人给按在被窝里。两个警察二话不说,咔嚓给他戴上了手铐,一亮手里的逮捕证:“赵大牛,你被捕了,你涉嫌杀人,强奸未遂两项罪名,跟我们走一吧。”
赵大牛差点晕过去,他迷惑不解:“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我没杀人啊?”
其中一个警察说:“你跟我说没用,还是跟法官去说吧。”
就这样,赵大牛被抓进了县公安局。当天就被人关进小黑屋审讯起来。
从警察的问话里,赵大牛感到了不妙。他才知道是李德兴的老婆昨天晚上死了,被人杀死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