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湘灵最佩服青峰,也最迷恋青峰。她怎么也忘不掉,当初是吕青峰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过青崖山进了学校。
路过鬼愁涧的时候,吕青峰抱着她的腰,抓着枯藤,一个飞身跟她一起从悬崖上荡了过去。
男人的手臂健壮有力,胸膛的也宽广无垠,粗狂的浓眉下是一双充满智慧的大眼。样子英武极了。
从那时候起,湘灵的心就彻底被青峰醉迷了,这是她跟吕青峰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一个男人第一次抱她的芊芊细腰。
那时候湘灵才刚刚十三岁,啥也不懂,青峰把她送进学校以后,帮她办了入学手续,整理好了行李,叠好了床铺才走,临走的时候还拍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想家,一丝不苟的样子跟个女人一样细心。
青峰的手就像一块燃烧的火炭,在她的肩膀上留下疼痛和回忆,湘灵有点依恋也有不舍,真想青峰哥一直陪在身边保护他,舍不得他的肩膀。
可男人还是一步一步离开了,他只是把她当妹。
中学到大学毕业,整整十年的时间,湘灵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青峰,有时候会傻呆呆一坐就是半天,她甚至想象自己穿着婚纱,被青峰哥拉着走上结婚礼堂的情景。
每每想到这里都不禁会哑然失笑。
她不在乎青峰有两个老婆,也不介意做他的小三,只要能跟吕青峰在一块,哪怕跟他睡上一天,死了也值。
这些天湘灵一直神情恍惚,上课的时候注意力也不集中。
课桌的最前面是吕青峰的儿子金生跟女儿小丫,有时候湘灵的眼光从金生的脸上一闪而过,忽然她就看到吕青峰小时候的样子。
金生跟吕青峰小时候一模一样,眼睛跟鼻子跟青峰极为相似,她站在讲台上总是盯着金生不住地看,把金生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湘灵是语文老师,香草是算术老师,她跟香草的关系很好,看到香草总是笑眯眯的。并没有因为香草是青峰的老婆而产生丝毫的敌意。
放学以后,湘灵就拉着香草的手在办公室里问东问西,缠着她问青峰的事情。
“嫂子,你跟青峰哥成亲,觉得幸福不幸福?”
香草说:“当然幸福了,青峰既温柔又体贴,谁嫁给他都会幸福。”
湘灵的心里就酸溜溜,悄悄问她。“嫂子,你跟青峰哥结婚那会儿……逮不逮?你们俩一夜……逮几次?”
香草就骂她:“死丫头,想男人想疯了吧?别忘了你个老师?咋整天色迷迷的?怎么教书育人。”
湘灵就分辨说:“老师也是人嘛,也有七情六欲,这儿又没别人,就咱俩,说说悄悄话怕啥?嫂子,你说呗,你说呗,跟男人第一夜是啥滋味?”
香草就很疑惑:“妹子,你在学校那么长时间,就没谈个恋爱?城里的小伙儿那么开放,你就没有勾搭一个?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闺女。”
湘灵脸蛋一红:“人家当然是闺女了,那些后生仔我不喜欢,一个个油头粉面,油腔滑调,没有安全感。”
“那什么样的男人才有安全感?”
湘灵毫不犹豫回答:“青峰哥那样的就是啊?青峰哥有安全感。”
香草扑哧一笑:“那你嫁给青崖山的男人啊,咱们青崖山的男人个个有安全感,湘灵,你是不是……思春了?”
湘灵的脸蛋更红了:“什么思春,人家就是问问嘛,谁让你有经验?”
的确,香草的经验是丰富的,毕竟经历过“烧阳”。被吕青峰调教过,湘灵就不行了,现在实行晚婚晚育,而且吕青峰取消了烧阳这样的陋俗,她想跟男人亲近,只能等到洞房花烛了。
如果还有烧阳那该多好啊,就算得不到青峰哥,让她陪着我烧阳一下也好嘛,总算没留不下遗憾。
湘灵的心里想入非非,脑子里还是吕青峰。
香草说:“湘灵,你是不是看上咱们村的男人了?看上谁,跟嫂子说一声,我给你做媒。”
湘灵有点想笑,说:“我看上了青峰哥,你给我做媒呗?”
香草一瞪眼:“死丫头,不知道害臊,青峰把你当妹妹哩,看上他你也不能嫁给他,你嫁给青峰,俺跟玉芬咋办?”
香草没在意,觉得湘灵就是开玩笑。
湘灵一下抓住了香草的手:“嫂子,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俺呢,跟男人第一次,那是一种啥味道?……疼不疼?”
香草知道湘灵思春了,她在湘灵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都三岁了。
青崖山的女人成熟早,一般十三四岁就有了饥渴,湘灵这种问题很正常,她也经历过。就格格一笑说:“傻妹子,第一次当然疼了,但是疼过一瞬间,那种感觉就是幻如神仙,给个神仙也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