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听到孩子在家里哭,就转身说:“娘,你别跟着,在家看孩子吧,孩子在里面哭。”
大憨娘说:“看个屁!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种?谁知道是那个野男人跟巧玲生的,死了也不管,又不是我孙子。”
大憨觉得有理,他头前走,他娘在后面给他擂鼓助威,母子二人直扑长江家。
来到门口,大憨气冲牛斗,将长江家的街门拍的震天响:“狗日的长江你出来,竟然睡我老婆,看我不剁了你,劈了你……”
这时候,巧玲跟长江在屋子里玩的正欢,街门一响,两个人停止了动作,长江真的吓得阳痿了,从巧玲的身上爬了下来。
巧玲也意识到了不妙,一听就知道是大憨的声音,哎呀不好,被人捉奸在床了,她问长江:“是大憨,咋办?”
长江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立刻说:“还能咋办?穿衣服,跑!”
于是两个人悉悉索索开始穿衣服,衣服都穿反了,长江抓起巧玲的小裤就往脑袋上套,巧玲抓起长江的裤子就往身上披。两个人慌慌张张半天才将衣服穿上,凌乱不堪。
出来房门以后,巧玲就扑向了街门,但是长江一下拉住了她,说:“街门不能走。”
巧玲问:“为啥?”
长江说:“你傻啊,大憨在门口呢,从另一边围墙走,快点,我扶你过去。”
两个人慌不择路,走向了另一边围墙,墙头太高,巧玲的个子小,根本爬不过去,长江的脑子就是好使,一下子蹲了下来,对巧玲说:“你踩我脑袋上,我抬你过去。”
巧玲就踩在长江的肩膀上,长江直起身子,把巧玲高高举起,因为巧玲穿着高跟鞋,把长江的肩膀踩得生疼。
长江就托着巧玲的屁股,使劲往上顶,一边顶一边说:“你别放屁啊,你要是放屁,把我熏晕了,掉下来把你屁股摔八瓣。”
巧玲怒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快点。”
“你往哪儿踢呢?原装的零件,踢坏了你赔。”
“闭上你的臭嘴!”
终于,长江把巧玲托上了墙头,手一松,扑通一声,巧玲从墙头这边就摔倒在墙头那边,那边传来哎呀一声惨叫。
把巧玲送出了墙头,长江终于吁了口气,现在巧玲不在,我就不信大憨敢把我怎么样?
他就慢慢吞吞去开门,一边走一边假装刚睡醒:“谁呀,半夜三更的,这是干啥类?”
外面的门几乎被大憨拍散架,大憨一边踹门,一边用菜刀在门框上剁,把长江家的街门剁得条条裂痕,嘴巴里还不停地骂。
长江打开门,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大憨哥,咋了?”
“咋了,我去你娘的!”大憨一脚跺了过来,正好踢在长江的肚子上,长江一个没留神,被踢了个仰面朝天。
大憨顾不得搭理他,领着他娘就往屋子里冲,想看看巧玲是不是在长江的被窝里。
冲进屋子以后,两个人立刻傻眼,只见长江的炕上空空如也,巧玲连一根毛也没有留下。
大憨跟他娘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没想到扑空了。
长江妆模作样扑了过来,一下抓住了大憨的脖领子:“狗日的大憨你干啥?为啥提着刀子来俺家?你想杀谁?”
大憨一使劲就把长江甩开了,:“我杀你,你睡俺老婆。”
长江说:“你放屁!谁睡你老婆了?你那只眼睛看见了?”
“俺娘看见了,俺娘跟着巧玲出来的,看见她进了你家。”
“你胡说八道,少污蔑人,说话要讲证据。”
大憨没啥说了,是啊,没证据说个屁,屋子里根本没有巧玲的影子,怎么能告他们两个通奸呢?
还是大憨娘老谋深算,老太太瞪着眼睛,使劲抽着鼻子,跟猎狗一样,她从屋子凌乱的现场闻到了儿媳妇来过的味道。
炕上是两个被窝,她伸手摸了摸,两个被窝里面都是热热的,还有余温。
再一个,地上有两只鞋,而且两只鞋子不一样,一只平底的,一只高跟的,原来巧玲走的时候太慌张,把鞋穿差了,穿走的也是一只平底的,一只高跟的,地上的那只鞋正是巧玲的。
大憨娘毫不犹豫,啪啪就扇了长江两耳瓜子,怒道:“你还给我装?你个光棍汉,为啥睡觉是俩被窝?地上的鞋是谁的?你屋子里有女人吗?这就是巧玲的鞋,你还给我装。”
然后他吩咐儿子大憨:“给我打!”
大憨一看有娘撑腰,一下子鼓足了勇气,一拳打在长江的脸上,他不敢用刀子,关键时刻大憨还能控制,知道用刀子杀人是要偿命的。
长江的鼻子一下子就窜出一股鲜血,再次倒在了地上,大憨气急败坏,挥刀冲了上去,将菜刀架在了长江的脖子上,怒喝一声:“我他妈杀了你……”
大憨咬牙切齿,已经愤怒到极点,长江知道纸是保不住火了,事情已经败露,垂头丧气把眼一闭,说:“大憨哥,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