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峰心里一紧,立刻意识到了不妙,怪不得人家吴仁义提着刀子要跟自己拼命,看来儿子真的把人家闺女给睡了,这个小王八蛋,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
吕青峰暴怒了,脱下鞋底子就打,在姜格脑壳上呱唧,呱唧来了两下,把姜格撵的满屋子乱跑。
青峰打他的时候,姜格一般是不躲的。现在学乖了,躲闪比挨打强,爹老子的巴掌打在身上虽然不疼,但是只要你一躲闪,他就消气了,应该配合一下。
姜格抱着脑袋转身就要出门,吕青峰却把他堵在门口,叉着腰说:“今天你说不明白,就别想出这个门,老子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姜格发现爹堵住了门,他只好扯着嗓子喊:“娘……,爹打我,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香草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儿子的呼叫,系着围裙赶紧冲进了屋子。上去夺过了吕青峰手里的脱鞋,怒道:“打,你打!打死算了,连我也一块打死吧,反正俺们母子在这儿碍眼,打死我们你再娶个小老婆回来。”
吕青峰怕老婆,远近皆知,香草这么一闹,吕青峰就不敢做声了。只是怒道:“看看你的儿子干点好事,竟然糟蹋人家吴仁义的闺女,你让我在村里咋立足啊?”
香草迷惑不解,问:“糟蹋?你说咱家姜格跟荷花……睡觉了?”
吕青峰老脸一红:“你去问他。”
香草一听高兴坏了,一下子抱住了姜格:“哎呀儿子,你真有本事,跟你爹当年一样威武,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快跟娘说,你啥时候跟荷花好上的?”
姜格哑口无言,终于明白了爹生气的原因,搞了半天他原来是怀疑我跟荷花那啥了。
姜格赶紧解释:“娘,你别听爹胡说,我跟荷花没啥的。人家还是小女孩呢。”
香草问:“没啥你就跟人睡觉了?你到底有没有碰过荷花,为啥你爹那么着急?”
姜格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情跟娘说了,自己只是救了荷花一命,怕她害怕,就抱着她睡了一夜,确实没干别的。
香草听完以后,眨巴一下眼问:“你没有摸她,剥她衣服,顺便按倒……?”
姜格脸腾地红了:“娘,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吕青峰在一旁怒道:“那吴仁义为啥说你那啥了她女儿?为啥到厂里要跟我拼命?还说的有鼻子有眼?你个兔崽子,还死不承认!找打?”
吕青峰认定了姜格跟荷花睡觉,因为他自己也年轻过,深深理解年轻人的那些青春悸动,一男一女独处一室,**,不发生点事,谁信呢?“你还不老实交代?”
姜格一听就急了,怒道:“爹,我是你儿子,你宁可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我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
吕青峰也怒了:“你是不是我吕青峰的种,这个你娘知道,问你娘去,我吕青峰的儿子绝对干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香草也急了,抓住吕青峰,光光就砸了他两拳:“吕青峰你混蛋!你的意思是说我偷人养汉了?亏我对你那么好,俺的天啊……俺的地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俺没偷人养汉啊……俺冤枉啊……”
香草往地上一坐就哭开了,委屈地不行。
姜格懒得搭理爹,气哼哼走出了门去,一头扎进了西屋,钻进被窝就睡觉。
他感到自己跟父亲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这么多年,自从自己做人以来,父亲吕青峰很少给过他父爱,他跟父亲之间跟仇敌一样,青峰只会用鞭子抽他,没给过他鼓励,没给过他生活的温暖。
说来说去爹就是怀疑我是条狼,狼性未灭,没把我当人看,在这个家里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走的远远的。
香草在屋子里哭天喊地,开始跟丈夫撒泼,吕青峰没办法,只好去拉香草:“香草,别哭了,听话,儿子做了错事,是咱的不对。畜生就是畜生,永远变不成人。”
香草怒道:“畜生也是人,这畜生也是你的种?他是畜生你是啥?你看看他那点不像你?跟你一样好色,简直就是一个味儿?”
青峰怕香草哭坏了身子,一个劲的劝她,香草不依不饶,继续在吕青峰的肩膀上捶打。
为了安慰老婆,青峰就好言相劝,最后就亲了她,抱起她扑倒在炕上,两口子缠绵了一阵,香草的气才消了。
两口子地动山摇了一阵,吕青峰喘着粗气,摸着香草说:“他娘,你说该咋办?吴仁义再这么闹下去,对咱家姜格名声不好,儿子还没娶媳妇呢。”
最近的吕青峰可要面子了,他是青崖山方圆几百里的富豪,门缝里吹喇叭,名声在外的人物,当然,也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着想。
香草非常的冷静,说:“既然咱儿子已经跟荷花把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他娶了荷花得了,这样有两个好处,第一,可以早早抱孙子,第二,他也不对石榴胡思乱想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吕青峰一想对呀,这是个好办法,完全可以断掉儿子跟石榴在一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