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说:“姜格哥,俺开学了,下午返校,你送送俺呗?”
姜格说:“为啥让我送?你爹呢,你娘呢?”
荷花很倔强:“俺爹俺娘没空,到地里摘果子去了,俺就要你去。”
姜格说:“我不敢,上次他们就认为我欺负你,这次再送你上学,你爹跟你娘还不吃了我?”
荷花的脸蛋红红的:“不会的,不会的,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姜格问:“哪儿不一样?”
荷花说:“反正就是不一样,你去不去?不去俺就扯嗓子喊,说你欺负俺,让你爹回来打你屁股。”
这一招是非常厉害的,女孩子惯用的一招,虽然土,但是很见效,姜格立刻被打败了。
只好说:“行行行,我送你,你别叫。”
荷花扑哧笑了:“瞧你这点胆子,狼王都不怕,还怕女孩子叫?没出息。”
姜格说:“我就是没出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把娇撒,你回家收拾东西,我这就送你。”
荷花哎了一声,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两个人是在村口的小桥头上碰面的,见面的时候,荷花的手里提着一大堆行李,姜格的背后也是一大堆行李,两个人跟逃荒一样。
姜格把荷花送进学校,他就没打算回家,已经准备进城找石榴了。
姜格就过来帮着荷花提行李,什么脸盆饭盆,牙膏牙刷,被子还有换洗的衣服,努努囔囔一大堆。
其中还有一条长长的东西从行李里露了出来,粉红色的,上面有个带子。
姜格不知道是啥,就扯出来查看,只看了一眼,荷花的脸蛋就红了,一下子把那块布抢了过来,羞答答说:“这个不准看。”
姜格根本没看明白,就问:“那是啥?”
荷花的脸更红了,说:“不管你的事儿。”
姜格很迷惑,一块破布也至于羞成这样?难道有啥猫腻?
他趁荷花不注意,一下子就扯了过来,发现上面是两个半圆形的罩罩,后面是丝带。姜格迷惑不解问:“这是啥?”
荷花就心慌意乱起来,过来跟他抢夺:“还给俺,还给俺,这个东西男孩子不许看。”
姜格一下子把那东西藏在了身后,笑眯眯问:“你告诉我这是啥,我就还给你。”
荷花就羞涩涩突出两个字:“内内。”
我晕,姜格吓得差点坐地上,赶紧塞进了荷花的怀里,扯来扯去,怎么把人家女孩子的内内给扯出来了?
姜格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女孩子要穿。
这时候他才下意识的在荷花的胸前瞄了一眼,惊得目瞪口呆。
荷花虽然才14岁,她的身体已经相当成熟了。
一个月前姜格背着荷花上山下山,觉得后背上咯得慌,原来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那东西软绵绵的,温温的,热热的,压得他的后背好难受,但是十分的舒服。
山里的女孩子发育早,也成熟早,很多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十七八就当上娘,这个不稀罕。
要不然当初的烧阳为啥那么流行?就是打这儿来的。
姜格的脸也红了,跟紫竹干一样。说:“荷花,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那个东西。”
荷花格格一笑:“这有啥,别人不能看,你……破例可以看,早晚还不被你看?”
姜格没听懂是啥意思。其实吴仁义跟吕青峰背地里跟儿子和女儿定亲,荷花早就知道了,全村的人也知道了,只是瞒着姜格一个人。
荷花已经心有所属,当听说跟姜格订婚以后,高兴地好几夜都没睡觉,她可想抱着姜格哥睡觉了。
她期盼着这一天,也害怕这一天到来,娘说过,女孩子第一次很疼的。她害怕疼。
荷花把乳罩塞进了包包里,对姜格抛了个媚眼:“哥,咱走吧。”
两个人迈向了走向学校的大路。上去幸福路以后,走很远才能上公交车。四周是一片田地,地里有很多人在干活。
现在是夏末秋初,地里的庄稼熟透了,山上的果子也熟透了。青崖山好一副成熟的繁忙景象。
半山坡红的是苹果,白的是梨,半青不红的是枣子,一排排果子滴滴缀缀压弯了腰。鸟儿们快活地在山林里飞来飞去。
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农田,高粱红透了,玉米也挺着高挺的穗子,地里的棉花白的像雪,成熟的稻谷金黄一片。
农民们带着草帽依然不堪燥热,有的在摘果子,有的在拔草,有的在收割,青崖山又是一个丰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