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洲笑吟吟地说道:“这倒不是别人家,是我兄长的小女,我的亲侄女。”
肖春阳听了刘少洲的话,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你兄长家的女儿?”
刘少洲见肖春阳懵懂惊诧的样子,更觉得好笑,他忍住笑,认真地说:“嗯,对呀,就是我兄长家的女儿呀。是这么回事,听我给你说。我兄长有子五人,有女二人。家在乡下住,是个富足户。儿子全都娶妻生子了,大女儿也出嫁了。只有这小女儿还在待字之中,今年二十三岁了。我这侄女,不但长得好,人品也好,性情温顺。肖局长,你要是娶了我侄女,准是错不了,我保你夫妻恩爱,母子和睦。”
肖春阳觉得这女子年纪不小,怎么还没有出嫁,就问:“你侄女都二十三了,怎么还没有出嫁?”
刘少洲一听此言,微微一笑:“我那侄女,心气儿很高呀,她立志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否则,是不出嫁的。所以,一直就拖到现在。”
肖春阳听了这话,想想自己的家境,觉得不般配,他看了看刘少洲:“你那侄女心那么高,是个黄花女儿,我这死了老婆,又有孩子的,况且我还比她大了十多岁,恐怕这桩婚事也是白说。”
刘少洲哈哈大笑,一拍胸脯,痛快地说道:“肖局长,这你不必担心,我敢打保票,这门婚事,只要我一说合,准成!”
肖春阳听了,很不以为然,觉得刘少洲在吹牛,但他不好直言,就微微一笑:“刘老弟,你那么有把握?我看是没门儿。”
刘少洲明白,这是肖春阳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他又一拍胸脯,断然地说道:“肖局长,我说到做到,你就放心吧。”
肖春阳还是不信,疑疑惑惑地说:“为什么?”
刘少洲神秘地一笑:“肖兄,我兄长家呀,我兄长不管家事,况且他说了也不算,一切都是我那嫂夫人当令。我嫂夫人和我的关系铁。我——”
肖春阳听了,吃了一惊,出口问道:“什么?你和你嫂夫人的关系——”
刘少洲听了肖春阳的问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掩饰道:“啊,啊,我是说,我那嫂夫人深明大义,诸事都能明察秋毫,果断杀伐。我们叔嫂关系不错,我只要讲明道理,我想我那嫂夫人会同意的。只要我嫂夫人点头,我兄长也就无话可说了。”
肖春阳听了刘少洲的这段言语,心里还宽慰了些,他对刘少洲一拱手说:“刘老弟,如此说来,这门亲事全丈你玉成了。”
刘少洲听肖春阳如此说,明白了他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似乎有点儿急不可耐,心里头一阵高兴,诚恳地说:“肖局长,请放心好了,我这就去我兄长家说媒。”
肖春阳放下心来,对刘少洲点点头说:“刘老弟费心,辛苦了。”
肖春阳的心里在怦动,这么美貌年轻而又温顺的女子,太和自己心意了,尽管死去的老婆,丑陋不堪,刁蛮无比,自己毕竟在她身上,尝到了女人的原滋原味,如今,憋了五年,对女人的思念和渴望,也与日俱增,自己正是如狼似虎的壮年啊。
刘少洲阴阴地一笑说“肖局长,不必客气,应该的,应该的,为你老人家我是万死不辞,不怕辛苦。”
肖春阳心里一阵热乎,说道:“我明白,心领神会。”
刘少洲觉得最重要的是自己斡旋这一切的目的需要夯实,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还请您老人家今后多多照应我那油房,嘿嘿,是小本生意,税嘛,请您高抬贵手,我就绝处逢生了。”
肖春阳心里早就明白,刘少洲这么卖力,绝不是无利可图,但这门亲事很合自己的心意。若成,自己也不能不满足他的愿望。
于是,肖春阳慷慨应诺:“刘老弟,请放心,这事若成,我们就是亲戚了,是自家兄弟,岂有不照顾之理?你就不必担忧了。”
刘少洲听了这话,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大喜过望,双手一抱拳,高兴地说:“那是,那是,多谢肖局长!告辞。”
肖春阳也一抱拳,说:“慢走。”
刘少洲朝门走去,他在不经意间回望,突然看见内室的门半开着,肖敏的头露在外面,看见刘少洲,“呸”地吐了一口,做了个鬼脸,然后,把门关上,“嘭”地一声。这一幕,这一声,使刘少洲心惊肉跳,他明白了肖敏的意思。
刘少洲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孩子,尤其是那肖敏,绝不是一个省油灯!而自己的侄女,嫁到此地来,后果不堪设想!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哪里能顾得了自己侄女的幸福?别说是亲侄女,为了利益,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恐怕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