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阳没有说话,但是,他酒也喝了,菜也吃了。
韩雪萍看看肖春阳,见肖春阳如此,就说:“姐夫,那当然,你是被她刘志斌蒙蔽了,欺骗了,你是错了。你也太不该了,哪能向着她,对自己的亲骨肉又打又骂的?你这样做,对得起我死去的姐姐吗?我也说句实话,要是我姐姐活着,你敢打骂孩子吗?”
肖春阳听韩雪萍提起他那死去的老婆,就一激灵,脑海里马上闪现出那死去的老婆活着的时候,那破马张飞、张牙舞爪的可怕样子,他心里在发抖,他皱皱眉说:“哎呀,你还提你姐姐干什么?”韩雪萍一听肖春阳不喜欢提她死去的姐姐,就有点儿生气,说:“怎么不提?我就是要提。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肖春阳听了韩雪萍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死去的老婆和她的家,但是他不好发作,只好说:“雪萍,我真的不明白,我哪里对不起你姐姐和你家?请指教。”
韩雪萍巴不得肖春阳说这种话,她理直气壮地说:“姐夫,你想想,十三年前,你从锦州来到这儿,是光棍一条,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不是我姐姐碰到了你,见你可怜,把你领回家,给你碗饭吃?又把你收留下来。后来,我姐姐又嫁给了你,带来了很多嫁妆,从此,你吃穿不愁了。”
韩雪萍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看肖春阳的反应,她见肖春阳没有说话,像是在想,就明白他是听了进去。韩雪萍又继续地说下去:“后来,是我哥哥给你安排的工作,又是我哥哥托人,你才当了税务局长,大大小小是个官儿,人求着,人用着的,你家门庭若市,你走路都挺胸抬头的,好风光呀。这些,你都觉不出来吗?”
韩雪萍又停了下来,观察着肖春阳的脸色,她见肖春阳气色平和多了,又说道:“要不是我家,要不是我哥,要不是我姐姐,你能有今天?就凭你,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权没权,你又不会投机钻营,你能当官儿呀?”
肖春阳越听越觉得无话可说,只好由韩雪萍数落着,翻老账。韩雪萍继续说:“你手拍良心想一想,难道人心喂了狼?要不是我姐,我家认识你老大贵姓?要不是我哥,你当什么税务局长?就是你给人家提鞋,人家还看不上你咧。”
肖春阳见韩雪萍这样,他看看这个韩雪萍,又说:“至于打骂孩子们,那也是极少的,也是不得已,都是事情赶到那儿了。再说,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以后,我注意就是了。”韩雪萍听了肖春阳关于打骂孩子们的话,很不以为然,她很硬气地说:“不行,你这样不行,我坚决不答应!”肖春阳,在这样的女人面前,那就是个瘪三,大草包,窝囊废。肖春阳见韩雪萍在这个孩子的问题上,是丝毫不含糊,就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呢?”
韩雪萍看见肖春阳气馁了,神色平和多了,说:“姐夫,你听我的吗?”
肖春阳也不敢说个“不”字,一叠声地说:“听,听,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挺高,我哪能不听你的话呢?你说吧,我听着。”韩雪萍看看肖春阳说:“我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从今以后,你不能向着后老婆,更不能为她打骂孩子,你能做到吗?”肖春阳他还敢,他也不能说别的连连答应说:“能能能,我能做到。”
韩雪萍看看肖春阳说:“姐夫,道理是这样的,这半路夫妻,跟原配就是不一样,你还有一双儿女,那后老婆必然要和你分心眼儿。因为她也得生儿育女,那刘志斌不是怀孕几个月了吗?”肖春阳点点头说:“嗯,有三个月了。”
韩雪萍继续说:“这前一窝后一串的,她当然要为自己的骨肉着想了。关键是她要把你的心弄过去,必然和你现有的亲骨肉远了。”肖春阳听到这里,觉得韩雪萍说的有道理,他点点头,韩雪萍见了就严厉地说:“我看,你这么办,你不能把她当太太,你太太就我姐一个,死了,你就是把她当老妈子对待,你把家里的大权交给敏儿,她已经十岁了,什么事儿也都明白了,明天你把箱子的钥匙交给敏儿,听到了没有?要不然,我就和哥哥说,把你这个税务局长撤了,工作也辞了,看你吃什么,还有什么威风?哼!”韩雪萍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必须强调说:“姐夫,反正你把握住一点,不能和她一条心,要和敏儿、辉儿一条心,一辈子都得这样,你记住了没有?”
肖春阳他越来越觉得韩雪萍说的是真理,也就越来越觉得刘志斌的可恶。他连连地回答说:“是是,我记住了。”韩雪萍又狠狠地说道:“把她的容貌毁了,让她变成丑八怪,免得你给迷混了!”肖春阳大大地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