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珠见状怕表姐吃亏,连忙阻止:“姐,你可别去,他唬了巴叽的,上来唬劲儿,谁也一样。”齐霸歪不服:“唬,我才不怕呢,我——”。齐霸歪突然意识到说走了嘴,连忙改口说:“他不唬,这我早知道,他就是犟脾气,过了一阵就好了。我得教训教训他。这哪儿行?不过,你也得温柔点儿,女人嘛,男人就是喜欢她这样。你也是很厉害的。”
柳辰珠觉得有许多话可以反驳表姐,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只是低头不语。齐霸歪见状说:“好了,你不用犯愁。我去管管他。”
不知是哪一天,齐霸歪私下去找了黄二唬,两人嘀咕半天。又不知是哪一天,齐霸歪当着柳辰珠的面儿,狠狠地教训了黄二唬。你可别说,黄二唬还真的好了些日子。但不会彻底好的,一是他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二是齐家娘俩决不会让他彻底好的,就这样好好坏坏的,让柳辰珠的日子既不平静也不战事频繁,以达到柳辰珠不但服服帖帖还要感恩戴德的目的,来满足娘俩的**和癖好。
齐霸歪自从上次挑拨离间成功之后,她就把此做为定例,外加上小恩小惠,把黄二唬调理得就像自己手里玩弄的木偶,怎么摆弄就随个人的意愿。柳辰珠却被蒙在鼓里,一点儿也不晓得真象,还把齐家娘俩当做贴心人。
挑拨离间是齐霸歪的天生癖好和拿手好戏甚至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要是她不喜欢的或是她的对立面,她都用此着来祸害你而且往往得手。她用此着祸害人,凡是你的亲戚朋友、同事熟人、邻居生人,只要能搭上话的人,她都说你的坏话,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无所不用其极。对她的亲表妹如此对她的丈夫及其家人更是如此。
柳辰珠的日子不好过。她越来越发现自己的丈夫不但二虎吧叽的而且还有奇特的病。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丈夫不开化,后来她又以为唬了吧腾的丈夫不懂人间烟火,时间久了她就觉得蹊跷,她是何等聪明之人,终于查明了真相,差点儿把她气死,
同时她也非常伤心,悲愤使她差点儿晕了过去。她想到自己父母双亡投奔亲姨家里,除了亲姨抠门之外,还没有对自己伤害过,姐姐对自己还算不错,自己把亲姨和表姐当成是亲妈和亲姐姐,把姨家当成是自己的娘家。可是,亲姨和表姐为什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对象,难道是她们不了解情况?
但亲姨说过两家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对面屋住着,能不了解吗?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嫁给这样的人?自己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姨家的事儿啊,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又想起自己没爹没娘的,孤零零的从关里跑到这遥远的关外来寄人篱下,吃苦挨累,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结果得了个这样的下场,怎能不可悲?想着想着,柳辰珠禁不住大放悲声,痛哭起来。
柳辰珠哭着哭着,又转念一想,也许丈夫的病姨家不知道,谁家的男孩得了这种病都不会说出来的,都是要绝对保密的。想到这儿,她有了一丝安慰,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窒息得就要憋死的心窝裂开了一道缝隙,她决定把实情告诉亲姨和表姐,给陷入困境和痛苦迷惘的自己以慰藉和帮助。
可这件事怎么好意思开口哇?尽管她很泼辣大方,但她毕竟是在封建意识根深蒂固的农村生活了十几年,又没有上过学受过教育,自然不开化。左思右想也没辙,只好暂且不提,以后再说。
在齐霸歪看来,表妹和自己的距离似乎又拉长了。虽然表妹对自己在行动上仍是一如既往,但齐霸歪就是觉得不对劲!齐霸歪有些纳闷,有时她也想到自己和母亲的所作所为是根源,但她一点儿也不自责,反而归咎于表妹忘恩负义。
她和母亲总认为我们齐家对你柳辰珠恩比天高,情比海深, 你柳辰珠就应该感恩不尽,就应该唯唯喏喏,百依百顺,不能有一点点的不敬不顺,不能使齐家人有一点点的不满意,一旦有了那就是罪大恶极,就必须给以制裁!
无论如何,他们对柳辰珠的态度和行为都是合情合理,理直气壮。并且用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哪怕是最残忍最卑鄙,只要达到目的——猎物服服帖帖!齐霸歪(甚至于齐家)的这种人生信条和处事规则毫不留情地用在亲戚柳辰珠身上,更何况是别人? 她们的哲学,就是以我为中心,老子天下第一,其他人,就不放在眼里了。柳辰珠,可是被她的大姨和表姐坑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