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无能为力!陈忠孝有点儿醉了,他倒满了一杯酒,说:“项老师,咱们哥儿俩再喝一杯。”项老师也象是有点儿醉了,他看看自己的酒杯又看看陈忠孝的酒杯说:“别喝了,都喝不少了,再喝就多了。”
陈忠孝又给项老师倒满了酒:“来吧,没事儿。今天是过节了,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个够。”项老师摇摇头:“不喝了,我可喝不过你呀。”陈忠孝连连摆手:“没事儿,醉不了。”陈忠孝的脸上露出了凶光,他把屋子里的人都扫视了一眼,一丝冷笑现在他那扭曲的嘴角。
最后,陈忠孝把脸转向强儿:“小犊子,你过来。”陈忠孝,他把目标选择在亲生儿子身上,他要在儿子身上开刀问斩!强儿以为爸爸逗他,瞅着陈忠孝笑没有动:“我不。”陈忠孝就生气了:“过来!”强儿还是没有动。陈忠孝大怒,吼道:“过来!”强儿没想到陈忠孝如此发作,吓得不敢动。
陈忠孝站起来走到强儿的面前拎过孩子,用双腿紧紧地夹住,凶狠地说:“这犊子,叫不动号,我看你来不来?”强儿被吓得要哭,陈忠孝喝斥:“哭,我就打死你!”肖兰走过去想要抱起孩子,陈忠孝转过脸来,怒目而视,不言语。项老师在这,肖兰不好和陈忠孝过枪。
然而,陈忠孝却不管有外人,他要在外人面前耍威风!陈忠孝更夹紧了孩子毫不放松,夹得孩子大哭。陈忠孝更凶狠了:“哭,就夹死你!”肖兰又上前来抱强儿,陈忠孝就是不给。项老师也看不下去了,就对陈忠孝说:“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喝多了,快放手。”
陈忠孝笑嘻嘻,但不是正常的笑,说不好他那是什么个神情。陈忠孝说:“我没喝多,这个小犊子,不听我的话。”项老师心里很犯嘀咕:这人怎么这样?大过节的,这是耍的哪一出?他究竟要干什么?这老的老,还生病;这小的小,还是亲生儿子?这样做,也没理由啊,谁也没招惹他啊?
项老师看孩子那痛苦的样子,真是不忍心了,他又劝道:“陈老弟,快放手,别夹了,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他还那么小?”陈忠孝听了这话,狂笑起来:“亲生儿子?不在乎,夹死他我不心疼!”说着,陈忠孝又狠命地夹!
强儿被夹得疼痛难忍,嚎啕大哭!
刘志斌又生气又心疼:“忠孝,看把孩子吓的,快放手!”肖华也很生气,他冷冷地说:“姐夫,放开,别把强儿夹坏了。”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肖兰的心在颤抖!刘志斌的心也在颤抖!肖华的心也在颤抖!项老师的心也在颤抖!只有陈忠孝,这个野兽无动于衷仍不放手!
陈忠孝依然凶狠狠地说:“这犊子,得教训教训他,不听他爹的话,说,为啥不听你爹的话?”强儿不回答他,一边哭一边看着肖兰大喊:“妈,妈妈!”
孩子在求救,肖兰的心如刀割一般,又扑过去抢孩子,陈忠孝就是不放手。
项老师也急了就说:“哎呀,陈老弟,看在我面上,放了孩子,大过节的,你这是干啥呀?”
陈忠孝听了项老师的话,狂笑起来:“哈哈哈,大过节的,中秋节,团圆节,团地他妈的什么圆?哈哈哈……”刘志斌又气又伤心,躺到炕头上不再说话。肖华表情冷冷地看着陈忠孝。肖兰气得不得了,还干着急,要不过来孩子。肖兰大声地说:“陈忠孝,你想干什么?”
陈忠孝表情很复杂:“想干啥?哈哈哈,我不想干啥,我要夹死这个犊子!”项老师生气了:“陈老弟,你快放手,吓坏了孩子。”陈忠孝毫不在乎地说:“吓死拉倒,这犊子不能要他!”项老师见陈忠孝还是不放手,他真是又气又急,就起身一把掰开陈忠孝的手,把强儿抱过来递给肖兰。
强儿已是个泪人儿,他还在哭。他一下子就搂住肖兰的脖子不放:“妈,妈妈!”刘志斌也过来抱住强儿流泪不止。项老师心里真是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人真没人味,简直就是个畜生!可惜肖兰这么个人了,多么温柔,多么有才气,多么善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这个孩子也真可怜,有这么个豺狼父亲!
项老师看看流泪的刘志斌,心里感慨不已:这体弱多病的老人,更可怜!看来,这姓陈的,太不是人了,这是为什么呀?陈忠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狂笑着冲出门去,回家向主子汇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