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斌对肖兰说:“你再买肉、菜和酒啥的,让李大夫在这儿吃吧。”李大夫摇摇头:“不,我一会儿就走。”肖兰对李大夫说:“你就别客气了,咱们这不认识了?再说他的病还得麻烦你治呢。”陈忠孝也说:“李大夫,你就在我家吃吧,正好取回药你就给我打上。”刘志斌也说:“李大夫,你可不能走哇。”李大夫见实心实意地留他,也就不好再推辞,说:“那好吧。”
一小时后,肖兰就回来了,买了鱼肉和蔬菜,还有酒等。李大夫一见肖兰回来了就问:“肖老师,药取来了吗?”肖兰摇摇头:“没有。”陈忠孝愣愣地看着肖兰:“咋地?”肖兰看看他说:“你妈说,她用了些不太多了,你姐的孩子病了也要用呢。”
陈忠孝生气地说:“那我用就不行了?那药还是我买的么。”肖兰看看陈忠孝说:“你家桌子上还有三盒,你妈没给,我也不能拿呀。”陈忠孝气呼呼地说:“真是够呛。”刘志斌也看看陈忠孝说:“你别急,咱们再想办法弄,我这儿就一支了,你先打上吧。”
肖兰看看母亲说:“妈,那怎么行?你咳嗽也挺厉害呀。”刘志斌摇摇头:“不碍事儿。我这是老病了,挺挺。”陈忠孝也晃晃头:“妈,我不用,你用吧。我妈也真够呛,连点儿药都舍不得。”
刘志斌执意地让陈忠孝先用这仅有的一支青霉素,李大夫就给陈忠孝打上了。李大夫还说他的药后天就到了。陈忠孝又问肖兰:“他们没问我病啥样了,也没说来看看?”
肖兰也看看陈忠孝摇摇头:“他们没问,可是我说了,我说你得的是伤寒病,挺重,他们听了也没说什么,也没说谁来。好象他们都要上你姐那屋看孩子。”陈忠孝有点儿伤感:“唉,我都病成这样了,家里没人管我,却都看什么人家的小崽子。”
肖兰也没有说什么和母亲一起安慰着陈忠孝。不过,肖兰心里想,你这大孝子可白当了,连点儿反馈都没有。孰是孰非,谁好谁赖,你好看不出来吗,你还不明白吗?
又过了两天,陈忠孝的病进入**。他说冷了,就冻得直哆嗦,给他盖两床被都不行。他说热了,就热得直出汗,一点儿被不盖都热得受不了。他浑身疼痛难忍,爹一声妈一声地叫喊,在炕上翻过来掉过去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受一些,平时那凶狠的劲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肖兰和母亲看着陈忠孝难受的样子心里也不比陈忠孝好受,着急上火的不知该怎么办才行。刘志斌来到陈忠孝身边心疼地说:“咋还不见好?忠孝,你疼得厉害吗?”陈忠孝难受得直咬牙:“妈,疼得不得了,也是浑身不舒服。”
刘志斌听了,陈忠孝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嗨声,接着,她就说:“忠孝,你得的这个病,需要好好地静养,实在是难受,你就咬咬牙,挺着点儿。”陈忠孝说:“唉,怎么地也不好受,我觉得自己的体格好着呢,咋得了这个病?”
正说着话,李大夫进来了,他问:“今天咋样?”肖兰回答说:“还不见好,又象是加重了。”李大夫说:“别怕,这病有**阶段,过去就见好了。我给他打吊瓶。”李大夫就给陈忠孝扎上针,然后对肖兰说:“肖老师,你看着点儿,瓶子里的药水剩一寸多时就把针拔下来。”李大夫扎完之后就要走,肖兰和母亲都说让他还在家吃饭,并且说,已经都准备好了。
李大夫却说:“今天我可不能了,我得去取药,还得上别人家去看病,明天呀早上我就来。肖老师,你到我那儿取药,你有空吗?”肖兰说:“这几天我也没上班,在家里照顾他呢。”李大夫说:“那太好了,要不我抽空送来。”
李大夫又讲了些注意事项,安慰陈忠孝不要着急上火,这病会好的,叫陈忠孝放心,也对刘志斌和肖兰说了些宽慰的话,让她们娘俩也不要着急上火。
陈忠孝折腾个不停,刘志斌和肖兰还是着急上火。陈忠孝连连叫喊:“哎哟,哎哟,哎呀,真他妈的难受!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么折腾呢。”刘志斌对陈忠孝说:“忠孝,挺着点儿,李大夫说这个阶段过去就见好了,怎么地也得几天的折腾。唉,真不如长到我身上,看着你折腾,我真上火。”
刘志斌这位善良宽厚的老人,陈忠孝的有病,她都是那么地上心和安慰。
肖兰安慰母亲说:“妈,你上火也没有用,你自己还咳嗽呢。”陈忠孝烦躁起来:“这她妈的得啥时候才能好哇?真烦死了!”肖兰又对陈忠孝说:“这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你就即来之则安之,自己不用着急,慢慢地养吧。你越着急就越好的慢,精神作用也是很重要的啊。”陈忠孝没再说什么,咬紧牙关,似乎在挺着折磨。【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