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兰嗤地一笑:“豁,你姐说话真好使,要不你就回来耍疯。还挑唆个没完哪!”陈忠孝横叨叨地说:“耍你妈了个蛋,你他妈的不叫人,啥表示都没有。这不叫挑唆,这说的是正经话。”肖兰吐了陈忠孝一口:“你嘴巴干净点儿,没有教养。什么正经话,就是挑唆打架。”
陈忠孝蛮横无理说:“挑就挑了,你能咋地?你还当个老师呢,你有教养,小叔子订婚了,你个当嫂子的没表示,你真狗屁不是!”肖兰觉得太不公平了,陈忠孝也太吃里扒外了!
肖兰厉声说:“你才是个狗屁!真是头蠢驴!嗯,你家对我没表示,你弟弟他们不来,心里没有你和我,没有咱们这个家,我就是不该表示,你能咋着?想当初你家一分钱都没给,现在你弟弟订婚了,你家给人家二百块钱你还嫌少帮着要,我那时你连个屁都不放,还说你家穷。现在你又帮着你家管我要表示,你可真行啊,你不但不保护我,反而帮着别人来欺负我,你在这吃,在这住,心里净想着他们,你真是吃里扒外!”
陈忠孝不在乎这些,他大声地说道:“你他妈的不懂人味儿。你不听摆弄,我家不得意你,他们都说我,我就生气,我抬不起头来,我就不和你算帐咋地?”肖兰是越听越气,也越听越伤心,我怎么和这样的一个混蛋搅在一块儿?肖兰讥讽地说:“原来如此,你挺忠于你家,孝敬你家的,怪不得给你起名叫陈忠孝,又忠又孝,好一个忠孝两全哪,哈哈哈,真是好笑。”
陈忠孝更是发怒了,他吼起来:“**,这辈子跟你算倒霉了!”肖兰的怒气又一次地燃起:“放屁!倒霉的是我,跟你这个不通人性的狼过日子,都窝囊透了!”肖兰越说越伤心,禁不住哭起来。陈忠孝见肖兰哭了,他却幸灾乐祸说:“你哭你哭,你哭死才好呢,你死了我会更好。”
肖兰听陈忠孝说这狠毒的话,再看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心肠忽然强硬起来。肖兰猛地止住了哭声,哈哈大笑起来。肖兰擦干了眼泪,从炕上下了地,到外地洗洗脸,然后,走回里屋,挺直了腰板端坐在凳子上,对陈忠孝怒目而视,一言不发。
陈忠孝看肖兰这样,他也没再吵下去。停了一会儿,他又说:“下午我还说,老四从大庆回来,今晚儿走,你都不说去送送,大老远回来,你一点儿人味也不懂。”肖兰看着陈忠孝一字一板地说:“我不懂人味,你家人都懂人味儿吗?你家老四既然是大老远回来,他还比你小,为啥不来你家看看?你不平时总说,有父从父,无父从兄,你比他大,怎么先去见他?怎么里外都是你的理儿?”
陈忠孝狡辩道:“他从外地回来嘛。还有你哥,也不懂人味儿,我和老四上街碰见他,他都没和老四说话。”肖兰见陈忠孝还来挑上哥哥了,不由得大怒:“你还真不知耻,来不来的还挑我哥来,你们和他说话了吗?他不是比你们大吗?”陈忠孝还真是脸皮厚:“反正你家都一个味儿,啥也不是。”
肖兰更加气愤:“不许你说我家,你舔什么脸说?你不看看,你家从老到小,从男到女,都什么样子?哪有个懂人味儿的?反而说我家。我家怎么了,哪点儿对不住你?有难处时,不都是我家管的吗?你家管过一点儿吗?你还拿不是当理说,净挑人家毛病,自己家一点儿也不说,还护着,真实‘老鸹落在猪身上,净看别人黑,没看自己黑’。你给我说说,你家哪点做得对,哪点给你长脸了,说出来一件,哪怕就一件,说!”
陈忠孝支支吾吾:“我家?多了,说不完。”肖兰见陈忠孝说不上来,忽然冷笑一声说:“哼,是啊,有都是,说不完。第一,生孙子不要,撵到医院去,还倒打一耙说我不去。第二,挑拨离间,让儿子媳妇打架,心里舒服。第三,还……”陈忠孝恼羞成怒不让肖兰说下去:“你别放屁,都是你胡说!”
肖兰看了陈忠孝一眼说:“我算看透你了——”说着肖兰一咬牙:“也好,你护着他们,为他们没老婆没孩子,甚至没自己,我看看他们怎么对待你!”
肖兰停了一下:“我也没有必要再和你说下去,没用的,自己净生气,犯不上。”
肖兰想到了陈忠孝既然如此,还和他说什么?
自从他变过去以来,几乎就没有好日子过,而且越到节假日这日子越不好过,一到节假日,他就非得找点儿茬和你吵闹不休,让你在别人快乐幸福的时刻,你反而感到烦恼悲伤。肖兰逐渐地平静下来,坐在凳子上吃冻梨,不再理会陈忠孝。陈忠孝见肖兰如此就说:“嗬,你倒吃起来,故意气我,是不是?”肖兰轻蔑地说:“吃点儿冻梨,凉快凉快,不上火。”【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