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孝恼羞成怒:“你放屁!他撒什么谎?你不要为自己找借口辩解了。”
肖兰辩解地说:“就像他说的那样,条件还不一样呢,再说咱们也就和他说的品种上有区别,质量上没有什么区别。”陈忠孝还是蛮横:“去你妈的,你买的不好,你也不热情周到。”
肖兰气愤地说:“我还怎么地?做吃做喝的不算,还给他洗洗涮涮,哪样没干?我原以为你大哥是你家的一颗星,原来也不过如此,也是棵毒草,更毒!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讲。”
肖兰的脑海里回忆起前几天的镜头:屋子里只有陈忠仁和肖兰。肖兰恳切地说:“大哥,你劝劝老三吧。他总和我吵架,天天凶巴巴的,连孩子都不得消停,这些年来你最清楚,老三他就是听家里的,心中没有老婆孩子。真不像你,你对我大嫂和孩子都好。”
陈忠仁看看肖兰连连说道:“忠孝他太蠢,俺家人净整事儿,我是不听他们的,谁说你大嫂个‘不’字我就和他干。人哪,活一辈子,只有老婆孩子才是依靠,别人能行吗?”陈忠仁满口说的都是人话,肖兰以为他还是像过去那样通情达理呢。
陈忠仁接着说:“爹妈一死,兄弟姐妹各顾各的,谁管谁呀。老三那么向着家里人,可谁拿他当回事儿呀?啥事儿你自己拿主意,不要听忠孝的,他太蠢太傻呀!他向着家,他管着家,可是谁管他呀,这些我最清楚。”肖兰看看陈忠仁说:“所以,我请你劝劝他。”肖兰满以为老大哥能主持公道,帮她一把。陈忠仁点点头说:“行,他能听我的话。”
陈忠仁在临走时说:“肖兰,老三我不说他了,你自己拿主意吧。”肖兰看看陈忠仁说:“大哥,你——”肖兰觉得很奇怪,那天说的时候,陈忠仁是满口答应,今天怎么说不管了呢?陈忠孝和肖兰说这样的话,肖兰才明白,原来陈忠仁是想要人情,说的是假话!看来,这老大和陈家的其他人都是一丘之貉呀!
肖兰看看陈忠孝说:“哼,你大哥可真不愧是老大啊,挑毛挑刺,挑拨离间,兴风作浪。看有一天你去他家了,他老婆给你买什么吃么。”陈忠孝脖子一仰头一晃说:“哼,准比你强!”肖兰冷笑道:“那呀,可不一定。”陈忠孝果断地说:“啥不一定?就是比你强百套!”
后来,有一年,陈忠孝真的去大连的陈忠仁家。陈忠孝自己回来和肖兰说:“你说我那大嫂,可她妈的抠了,我给他家买了不少东西,又给两个孩子一人一百块钱,我大嫂就给我买点儿青菜吃,连个肉星都没有,还天天丧丧个脸,像我该她多少钱似的。我大哥也完犊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肖兰看看陈忠孝又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陈忠孝忽又大怒狂叫:“你个没人味儿的,牲口!你妈的,你祖宗的,你八辈祖宗的!你妈的,你真不是个东西!”陈忠孝骂着骂着忽然站起来,双手掐住肖兰的脖子:“今天我非掐死你不可!”
肖兰还真的没有防备陈忠孝会来这一手,而且是用力非常地猛烈,肖兰的脖子登时就红了,而且,肖兰的喘气都非常地巴劲。当时,屋里还没有别人,肖兰挣扎着,而陈忠孝加大了力度,把肖兰从门口薅到了西边的柜子前面,他一边狠狠地掐着肖兰的脖子,一边好叫骂着:“犊子,你还对我大哥好不好了,还对我家人好不好了,我大哥这么远道来的,你怎么就不给他好吃好喝的呢,啊,你给我说!”
这时候的肖兰,被硬薅过了,她的两手摆动着,她想抓陈忠孝,可她都要窒息了在,哪里还能抓到呢?正在这时候,陈志强回来了,他看到爸爸掐住妈妈的脖子,妈妈动弹不了了,他就急了,志强上前去拉:“爸,放开,别打了,行不行?这么打,我怎么考学?我求求你放了我妈吧。”志强说着,就跪了下来。陈忠孝一脚就把志强踢倒了,怒吼:“小王八犊子,你爱考不考,你别拿你考学来卡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我非得教训教训这个没人味的东西不可!”陈志强急忙爬起来,又来拽父亲,可他是拽不动,他父亲疯狂起来。
陈忠孝一边说一边加大了力度来掐肖兰的脖子,陈忠孝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掐肖兰,这是他大哥挑唆——即他家人挑唆,他深信不疑,化不满为力量,为他家人出气!肖兰用手去掰陈忠孝的手,可是她一点儿也掰不开,不知道他哪来的凶狠劲,肖兰被掐得直翻白眼,眼看着就被掐死了,陈忠孝还是不放手。志强一看不好就飞跑出去找邻居,邻居急跑来救了肖兰,肖兰的脖子上有了一道道血红血红的印子,昏了过去。就是过了好几天,肖兰的脖子还是血痕累累,疼痛难忍,她差点儿就被掐死。
就说这陈忠仁吧,他怎么这样呢,家里人想说他老婆的坏话,他都可以和家人里干架,他和自己的老婆非常恩爱,老婆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可是明白夫妻和美的重要性,他是千方百计呵护自己的老婆,可他为什么去破坏自己亲弟弟的夫妻关系,像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一样地挑拨离间,兴风作浪?这陈老大越来越坏了,到此,可以说,陈家没有一个好人,都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