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见柳辰珠说得不太痛快,就追问道:“她有啥不一样的?” 柳辰珠的神色有点庄重:“她就是想高高在上,让别人围着她转,哪怕是夫妻之间也是这样。她是花,别人是豆腐渣。人家两口子互爱互敬,她不是,你敬她,她不敬你。你爱她,她不爱你。你咋对她好,她也不会满足,横挑鼻子竖挑眼,你咋地她也不说个好。反过来,她啥都不管你,你的衣服她洗过没有?你病了她管过没有?”
肖海摇摇头,柳辰珠咂咂嘴:“啧啧,我没瞎说吧?这都是我亲眼见的,你亲身体验的,没有一样不是事实。人家当老婆的,当别人说起自己的丈夫,只有夸的份儿没有贬的份儿,可我那表姐就和人不一样。她在别人面前净说你不是,这不好那不对的,什么你啥都不行,是个窝囊废了,都是她行,家里家外都是她支撑着,没她这个家就完了,哎呀,在别人面前她可把你埋汰坏了,我听了都不得劲儿,你说她,咋这样呢?我真没见过她这样的老婆。”
肖海听了,真是又气又恼。柳辰珠看了肖海一眼,慢慢地说:“姐夫,你就不要生气了,她气人的地方也忒多了,你还气得过来吗?我和她相处了好几年,她那时不背着我,所以见得多,也就看得透。不是我瞎说,我都比你了解她,你对她不如我了解,我今天就和你说说,你再听一听。可你不要再生啥气呀。”
肖海点点头:“好吧,你说,我听着就是了。我也不气了,真象你说的,她坏得很,也气不过来。为她把我气坏了不合算。”柳辰珠也点点头:“这就对了,那我就接着说。”柳辰珠又继续说下去。
天渐渐地接近了黄昏,柳辰珠也许是说得太累了,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姐夫,我可不说了,我都说得口干舌燥了,她那些事儿,多去了,几天也说不完。我今天说这些,就是把我姐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让你知道知道,你好有个了解,明白明白她到底是个啥样的人。还有我姨她们,你也要知道知道。她们家,没有好人,所以才出这些事儿。”
肖海也站起来:“嗯,这都够写本书了,真都是没有一个好人,尤其是你那个表姐,更不是个好东西。我今天才算明白了。”柳辰珠看了肖海一眼:“你呀,也就是明白个大概,你这个人哪,心眼太好使了,心也太软。人家对你啥样,你却不能和人家一样,你做不到。你今后可要小心点儿才好。”
肖海一仰头:“你放心吧,我明白了许多,当然就不会再上当了。我会小心的。” 柳辰珠不加可否:“但愿如此吧。”肖海望着柳辰珠:“你有啥打算?”
柳辰珠想了想:“嗯,我有打算。”肖海不由得问道:“你咋打算?” 柳辰珠脱口就说:“我还没太想好,我再想想,不过,我得让她们明白,她们卖掉我的事我都知道了,还有她们真正对我啥样,我也得让她们明白,我也不是个傻子。我不想再和她们处下去了。”肖海盯着柳辰珠的眼睛:“你想过没有,你和她们断了,她们会放过你吗?” 柳辰珠果断地说:“她们爱咋咋地,我再也不怕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到时候再说吧。”肖海不放心地说:“她们都很毒辣的,诡计多端,你要加小心才是。”
柳辰珠说:“这个我知道。我也想过了,我要是和她们断了来往了,她们一定非常地生气,肯定会报复我的,但我也想到了,她们一定会挑拨离间黄福贵和我的关系,现在,不是还风平浪静吗?但她们绝对不会让我们继续下去的,我知道,她们还是挑唆黄福贵和我大吵大闹,最后,挑拨我们俩离婚的。”肖海不五担心地说:“那不就糟糕了吗?离婚了,你咋办呢?”柳辰珠想了想,说:“离就离吧,如果黄福贵听她们娘俩的摆弄离间,和我干架,我也不留恋啥了,黄福贵本来就是个二唬吧唧,还是个残废,这样的人,还有啥恋头?黄福贵要是好好的,我就和他过,他这样,我也不嫌乎了,他要是不好了,离了婚,我不是解脱了吗?”
肖海听了,觉得也对,他说:“要是这样,也好,但你要小心哪。”柳辰珠点点头:“姐夫,我知道。你打算咋地?”肖海看了看柳辰珠:“和你差不多,我得看机会再说。我和你还不太一样。”柳辰珠又点点头:“你多加保重。”肖海往屋外看了看:“天不早了,二哥他们快回来了,就这样吧,该回去了。” 柳辰珠赞同地说:“行,就这样。”
肖海忽然想起了什么:“哎,辰珠,我要问齐霸歪元旦的事,不就把你露了吗?那能行吗?”柳辰珠想了想:“你不露我,她们也不会认账啊。你该咋办就咋办,我不怕。反正我也不想和她们处了。”肖海担心地说:“依她们的个性,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们会对你不利会对你下手的,会捉闹你的。” 柳辰珠清醒地说:“我和她们断,她们会报复我的,你露不露我都一样。该来的是躲不过的,早早晚晚的事儿,我不能因为她们报复就和她们妥协的。”肖海想了想说:“那好吧,不过,我想等你和她们断了之后再说吧。”
柳辰珠也想了想说:“那好吧。”两个人说完,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