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孝说不出来,还是不说话。肖兰看了看陈忠孝,不由得轻蔑地哼了一声,好小子,听我给你摆!
肖兰说:““我说我姐姐。志强出生后,我姐离的远,但是她给孩子邮来一包衣物,你姐、你大哥家什么也没表示,况且你姐生老二、老三、老四时我还给她买东西去看她。”肖兰说的两个姐姐的对比,陈忠孝明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形见绌,不能相提并论。
肖兰又说:“上你大哥家去,我都买东西,你大嫂他们什么也没给咱孩子买过。志强考大学时,你大哥恰好来了,他既不问又不表示,还挑吃挑喝,挑拨你和我打架。”肖兰说的陈忠仁的劣迹,陈忠孝历历在目。
肖兰又说:““我姐在志强加重学习时就给邮来钱加强营养,在志强录取哪个学校时,是我姐和我二外甥女帮忙,从哈尔滨跑到双城,又从双城跑回哈尔滨,志强的分数不多,他报的专业去不上,又是我姐姐找人办理,志强才上了理想的专业,一切费用都是我姐承担,最后达到了我们的心愿。”
这个情况,陈忠孝不是不知道,他否认不了,只好默默地听着。肖兰理直气壮地说下去:“志强上大学以后,都是我姐姐他们关照着,星期天上他们家去吃住,有了他们的照顾,你我不就是放心了吗?我姐他们对咱们有帮助,你反而怕花钱不去参加人家孩子的婚礼。”肖兰开始斥责了,陈忠孝无言以对。
肖兰怒道:“你姐、你大哥他们对咱们没有什么好处,也没有帮助过咱们,你反而不怕花钱,想要去参加他们孩子的婚礼,你不是好坏不分,是非颠倒吗?”“你不但如此,你还是非常不够意思,非常不讲究,你陈老三不是对外很讲究义气吗?可你对我家的人却是不讲究,不要个脸。”
肖兰的一席话,说得义正词严,陈忠孝无言以对,他只好蛮不讲理:“你净为你家人涂脂抹粉,你埋汰我家人。”肖兰冷冰冰地说:“你说说看,我怎么为我家人涂脂抹粉了?我又怎么埋汰你家人了?我说的哪件不是事实?你说说,我说你姐、你大哥没有有恩于咱们,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你认为有,你可以说嘛,我不是让你一件一件地摆,你不是摆不出来吗?我说我姐有恩于咱们,那说的不也是事实吗?你认为哪件不是事实你可以反驳嘛,你怎么不反驳呢?你不也是反驳不了吗?”
陈忠孝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恼羞成怒:“不管你咋说,我就是不去,你也不许去。”肖兰冷冷地一笑:“你管得了吗?你还想像当年你不让我看我妈结果我和我妈都没见到最后一面,你还想做那个损吗?你还想拦得住我吗?你就别做梦了!”肖兰越说越来气,心里很是厌恶陈忠孝,觉得他太不够人字两撇了,肖兰心里想,不但你管不了我去的问题,我还得逼迫你也得去。
肖兰看看陈忠孝说:“我去是指定的了,你就别想让我听你的了。但是你也得去,你不去的话,你就不够意思,你的孩子人家现在给你管着呢,哪有像你这样的,自己的孩子让人家给照看着,求着人家用着人家了。”
“人家孩子结婚是个终身大事,你不理不睬的,你说得过去吗?你讲究吗?你人道吗?你说得出吗?你个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区区几个小钱,你都不讲究,你都不要个脸,我都看不起你,呸!”
“再说了,你大哥孩子结婚时你去不?你给钱不?还有你姐,她有三个孩子,他们结婚时你怎么办?现在我姐孩子结婚你不让去,到那时你也休想去!”陈忠孝听了肖兰说的这些话后,半天没有说话,肖兰见他不说话,明白他已经动摇了,又说:“你可考虑好了,到时候别后悔,可没有地方买后悔药去呀。”
肖兰一席话,陈忠孝都听到了,他的心里也在琢磨着,肖兰说的,都是理,都是事实,都是已经存在和必将出现的事情,哪个也反驳不了,肖兰的家人做的好,自己的家人做的不好,他心里都有一本账,自己对待两家的态度截然不同,这里面有着老大的不公平,肖兰并没有和自己大吵大闹,都是忍让和讲理,而今天说的,也确实是不去说不过去,不说别的,自己的儿子,不是人家正在关照吗?说不去,要不去,这根本就说不过去呀。而且,不久的将来,自己家兄弟姐妹的孩子们不也得结婚吗,不是也得花钱参加吗?
陈忠孝满脸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那好,咱们就去。”肖兰嘿嘿地冷笑道:“你可想好喽,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啊。”陈忠孝看了肖兰一眼说:“你少啰嗦。”在肖兰的据理力争和激刺下,陈忠孝不得不同意去参加二外甥女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