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坚狠轮廓透着股嗜样的寒气!
门打开,他俯身,轻轻地把地上的女子拥进怀中。
坚实的猿臂透过薄薄的衣料,触到她形如销骨的轻薄身子。
欧堂曜一贯维持着的冷峻寒容,煞时间崩塌沦陷!
“是谁干的?!”
此时赶过来的狱警早没了刚才的那股别扭劲儿。
欧堂曜进来后,他就被叫去告诫一番,在知道正主的真正身份后,他战战兢兢小心侍候着。
惟独对这最后一句话回答不上来,只好尴尬地解释。
“曜少这个……人进来这儿,没个不这样的,您、您消消气。”
“这口气,我绝不会消!”
欧堂曜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狱警,回头对上赶上来的毛寸头粗壮的女人。
“喂,告诉莫筱竹,把老娘也弄出去!”
“你叫什么?”
“樊娅!”
黎园在微熹的日光中迎来了躁动的一幕,欧堂曜气势凛然。
“跟萧萧呆在一起的就樊娅那几个女人?”
“没错。”
傅阳道。
“起初萧小姐被关进去后是自己一个人,可是……”
他看看上首的人,咂咂嘴犹豫道。
“但曜少您又下令把案子压下去后,上面已经决定重点审理了,于是把萧小姐就关进了四个一间的房子,所以才会——”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
欧堂曜阴冷地眯着魅眸,目光扫向正忙着手术的司宏。
“她不是骨头硬得很么,这一次怎么不硬了?”
即使已经重度昏迷了,那薄冷的唇依然紧紧地抿着,咬着牙不吭声。
“司宏,不要给她使麻药。”
欧堂曜想了想淡淡地说道,目光触到莫筱竹手臂上肿起来的一个大红疱时不由蹙眉。
“她那是怎么回事?!”
“极有可能是她曾注射过什么。”
司宏解释。
“曜少,她断了根肋骨,骨头之间相互抵着,痛不欲生。这接骨的话,如果再不用麻醉剂,恐怕她会受不过去。”
“没关系,反正她也早打算好了要在监狱里面呆一辈子,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欧堂曜说着摆摆手。
“手术完后,把她弄醒!”
他起身慢慢地往外走,边走边对跟上来的傅阳道。
“去查查,到底是谁把她伤成那样?”
“曜少,查出来要怎么做?”
欧堂曜扭头看看小脸疼到几乎扭曲的莫筱竹,寡淡道。
“还能怎样,她受多少罪,我要伤她的人,十倍抵!”
莫筱竹由铺天盖地的疼痛之中,悠悠转醒。
记忆里面干冷孤寒,充满暴力的牢房不在。
换成了眼前这间瑰丽奢华,到底弥漫着暗金色调的套房。
头顶是华丽五彩的施华洛士奇的水晶吊灯,占据了整间房子二分之一的版面。
墙皮上铺着暗金色的壁纸,仿佛度了层金一样。
莫筱竹静静地转动着眼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汪温泉一样灵秀的眸子带着几点脆弱的温柔。
她脸颊因为发烧而绯红,连带着唇瓣都带着红艳艳的热度,迷蒙中眼前一阵阵的眩惑,好像一切不是真的。
“呃……”
她试着发出一道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裂到嘶哑,呜哑哑的发不出声音。
“渴了?”
头顶上方突然爆出一记冰寒磁性的男音,莫筱竹眼前一花。
一个黑影凑到自己眼前,接着是张放大的毫无温度可言俊美的脸。
“想喝水?”
欧堂曜眯眯眼眸,坚硬的脸部轮廓似乎有点温柔。
可那双寒冰般的眼睛,却连半点柔情都没。
“你……滚……”
昏迷过去前的一切倏然回到记忆中,莫筱竹恼恨地挣扎着。
猛地扭过头去,试图脱离开他。
意外的是,欧堂曜竟然端着杯子,利索地站起来,远远地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甜心,你今天能走出这里,我就放过你!”
“欧、欧堂曜,你最好,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