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找出真相
2018-04-15 作者: 凤飞九天
第十六章 找出真相
一杯酒下肚,至少脑子能眩晕一会儿,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延缓一下。Www.Pinwenba.Com 吧
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莫筱竹冰凉凉地送给他一记不屑而挑衅的妖冶目光。
转身往床上任性地摔去,毫不犹豫地倒下。
“曜少想要吗?想的话就快点,过一会儿我睡过去了,您可能会不爽快。”
她“好心”地提醒,令欧堂曜怒火瞬间飙升。
大步上前,一把扯着她的右臂,猛地就拎起来。
或许她真的很痛,或许这一扯之下真的伤到了她。
欧堂曜恼羞成怒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感觉到手中的身子缓缓地依靠着自己。
无望地滑了下去,整个过程气息安静到死寂的地步,欧堂曜觉得自己的心一凉。
下一刻本能地否定,认为这一定是她耍的阴谋诡计。
从刚才温温顺顺的样子,到又恢复了那张冰冷无情的面孔。
他就知道她诡计多端。
可是,倒在他脚边的她,削弱的身子倚在他有力的腿间,却再没有动过。
小脸煞白一片,仿佛在刹那间昏睡过去一般。
“莫筱竹?”
男人低下身子,轻摇她,她因他手劲的摇动而朝后摔去。
眼睛始终闭着,仿佛连呼吸都已被剥夺。
“萧萧。”
欧堂曜惊叫,惊抱着她,想摇醒她,才发觉她呼吸已微弱至极。
“来人。”
朝外面找人来,欧堂曜迅速命令。
“现在、立即把司宏找来。”
索金应道,转身急急地出了门。
欧堂曜目光严厉地扫了一眼索超,质问道。
“她身子不好,你一直守在身边,没看见?”
索超暗自叫苦不迭。
“少爷,萧小姐睡了一天,才刚醒一会儿,我们看她吃了一个三明治,好像胃口不错的样子,所以才觉得她并没什么大碍。”
“三明治?那种垃圾也能吃?就让她吃那个?”
欧堂曜吊高了嗓声,整座城堡里面都深幽地回荡着他吓人的暴吼声。
“少爷,您不是也没让厨子过来嘛……”
索超小声顶嘴,把欧堂曜气得脸色铁青。
背在身后的手,好几次想揍出去,都被极力压制下来。
气氛一度滞冷的令人生惧。
索超想了想,缓解气氛地说了句。
“刚才萧小姐出去时,就发现她右臂不太对劲,本来想问她的,哪知道少爷您来了……”
“滚!”
被少爷驱逐出来,索超觉得眼下这工作异常难做。
又不敢走远,只好就近守着门。
欧堂曜这回相信她不是在故意伪装了。
亲自揭开莫筱竹的伤处,看到枪伤处已经结了痂。
只不过结痂的伤口却始终没有愈和的意思,**的开裂着。
就像是长久未得到水源的干裂的大地一样。
他伸出手,在她伤口处,轻轻一蘸,有细微的粉色液体不太清楚地粘到了指尖上。
如果她的伤口真的那么重的话,刚才自己那么大力地拽她,伤口应该裂开流血才对。
她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根本无碍?
欧堂曜心中正自狐疑,就听到索超敲门声,让他进来,却是说索金找不到司宏了。
这时候欧堂曜才想到,自己好像答应让他回去看他那个要死的阿姨了。
“让傅阳找上次给莫筱竹做手术的医师过来。”
欧堂曜不由分说道,想了想又道。
“告诉索金,把司宏追回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他怎么让司宏给走了?
莫筱竹呆在璀华的事情,司宏是知道的。
不能让他传出去,至少目前为止。
欧堂曜一时觉得自己昏了头。
巫照凡被急匆匆地请来,入到屋中就闻到满室的酒味。
把闲杂的人等都屏退开,他扫了一眼欧堂曜。
最后掀开薄被,露出莫筱竹的手臂伤口处。
“这伤口,明明愈合了,为什么她会喊痛?”
欧堂曜的话带着问讯的意味,巫照凡当然也听出来了。
当日是他被特别请去,主持莫筱竹的手术,如今由他来负责也理所应当。
“曜少,我可以把伤口打开来看看吗?”
“什、么?”
欧堂曜浓眉倒竖,仿佛是在听一个件奇事。
“她的伤口有些问题,我想应该把结痂的地方揭开后,才能看出端倪来。”
“不行。”
欧堂曜想也不想,满口拒绝。
“曜少如果实在舍不得,那只能验一下她的血了,不过最快出结果需要一周的时间,这期间,恐怕她得再疼一阵子。
“而且,如果真的是伤口出了问题的话,恐怕这一周的时间会耽误了,病情也许会加重……”
“巫照凡,手术可是你做的!”
欧堂曜爆吼,抓着他的衣领子,狠狠地勒紧。
“曜少你冷静。”
巫照凡一手抓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
“手术很成功这没错,不过,萧小姐有没有很好地照顾自己,我们谁都不清楚,何况听说——”
他沉吟了一声,不由地忧虑的开口。
“听说萧小姐曾经身为帕瓦罗蒂的总裁,做出逼死杜家二公子的事情,这件事广受媒体抨击。
“萧小姐又不是本土人,遭到攻击,或者是被有心人趁机打击报复,这一些,我们都不能排除……”
“你还真会推卸责任!”
欧堂曜蓦地松开他,指示他即刻去看伤口。
“但如果被我发现,是手术落下的后遗症,你知道,我绝不会容忍!!”
“曜少,请稍安勿躁。”
巫照凡不慌不忙,打开自己的医疗箱,取出手术刀。
消毒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利索地伸向莫筱竹的伤口处。
旋即又想了想,配了一剂针。
“干什么?”
旁边传来欧堂曜不放心的质问声。
“或许会弄伤了她,打一针麻醉剂,她会安静一下。”
“我按着她,你不要打针。”
欧堂曜想了想拒绝道。
他不想看到她那副睡去的样子,带着无望的不肯面对他的逃避。
“好吧。曜少按好她,她可能会很痛。”
巫照凡说罢,挥动手中的刀。
切开莫筱竹结痂的地方,顺利看到里面伤口原形。
“呜,好痛,痛啊……”
欧堂曜感觉到她的身子哆嗦了下,不顾一切挣扎起来。
她可能真的感觉很疼,连右臂都跟着加入反抗的行列。
欧堂曜紧紧勒住她的身子,她挣扎的力度不大。
可能是太虚弱的关系,可是她每动作一下。
巫照凡就不得不手颤一下,刀尖戳到她里面的伤处,致使她惨哼出声。
“巫照凡!到底好了没有!”
欧堂曜心跟着狠狠一颤,仿佛那刀尖戳到他心上一样。
紧接着朝怀中的小人儿,压抑着声音低吼。
“就快好了,你再忍忍。”
巫照凡神色忧郁地应了一声。
随手把医用盘拿来,用镊子将伤口里面的腐肉一一摄出来。
最后上了药,然后替她包扎。
“好了萧萧,不疼了,别动。”
欧堂曜说着好话,一边伸出大掌安抚地拍拍怀中人。
“为了防止感染,还得得打针。”
巫照凡扬扬手中的针管朝已经醒了的莫筱竹解释道。
他说着就朝莫筱竹的手臂而去,他穿着白大褂。
拿着针管朝自己刺来的样子,使莫筱竹蓦地不安地大吼大叫起来。
她仿佛一下子积聚了很多力量,差点把欧堂曜挣开。
“不要,不要打针,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疯狂地尖叫着,四肢四下乱挥,有几巴掌直接扇到了欧堂曜脸上。
欧堂曜拧起眉,为她如此失控讶异之中而气愤。
竭力制住她,冲巫照凡命令。
“给她注射。”
那针剂缓缓地刺入了她的皮肉,莫筱竹一下子安静下来。
眼睁睁看着一点一点被注射尽,惊恐的表情仿佛是看到毒药进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欧堂曜,杀了我吧杀了我……”
当巫照凡的针抽出来时,她蓦地瘫软在身后男人的怀中,绝望地阖上眼。
那满脸的无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再无任何留恋,垂下眼帘,盖住了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心系。
欧堂曜看她睡过去,拧成一团的眉头。
将她缓缓放下,拿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率先出去。
门被轻轻关上,欧堂曜双手背负身后,深吸一口气冲巫照凡冷森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巫照凡的表情,他看个清清楚楚,莫筱竹的伤显然是有问题!
“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
被问的医师沉吟着。
“她的伤口应该主是遭受到暴利对待,枪伤的周围肌肉都是僵死的,也难怪她会喊疼……”
“按说遭到这种对待,她应该会流很多血,可是伤口却安然,但却无法愈合。”
巫照凡咋舌,觉得这件事情简直不可思议。
“能不能治好她?”
“我下的那些药和针剂,伤口恢复是没问题,曜少放心吧。”
欧堂曜点头,看到巫照凡要告辞,他伸出手挥住他。
“你等等。”
“曜少还有什么吩咐?”
欧堂曜朝屋内指指,缓缓道。
“把你刮下来的那些腐肉带上,一周后给我结果,我要——全部的检查结果,懂吗?”
“嗯……好吧。”
巫照凡走了,欧堂曜还杵在门口,深皱其眉。
傅阳把巫照凡送上车后,便退了回来。
“少爷,萧小姐还没好吗?”
“傅阳你说,那天莫筱竹给我打的那通求救电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她另有诡计?”
听到巫照凡今天迷迷糊糊的诊断结果,欧堂曜开始觉得有些事情渐渐不对劲起来。
那天明明是莫筱竹向他打的电话,之前自己问时。
她却矢口否定,看她那眼色,没有半分作假的意思。
如今他再回想起之前的那通电话,仔细回想起那时候莫筱竹的语气。
似乎真的很急迫,似乎也没有作假的成分。
如果这两种表现都是假的话,那么欧堂曜觉得自己得佩服莫筱竹的演技。
可是如果莫筱竹的表现都是真的呢?
巫照凡的话很明显,莫筱竹是遭到袭击了。
可莫筱竹前后这不一般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傅阳听了想了想回说。
“少爷,依我看,萧小姐没有任何理由骗您。
“从她进驻X市后,所有的动作都针对杜家,少爷您……从来都不是萧小姐的目标,她骗您,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傅阳说着,就看到少爷的脸色黑下来,赶紧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心头还自觉得不平,陈纤纤之流的都把少爷当成目标,也没见少爷怎样子反应。
倒是如今莫筱竹不把他当成目标,少爷反而这样不悦。
“你的意思是,她那通求救电话是真的了?”
欧堂曜面带不悦,他确实受不了,自己在莫筱竹那儿,从来就没入过她眼。
他是什么人,又什么时候不入过女人的眼?
可就是这个莫筱竹的战场上,他总是节节败退。
“那天你也在旁边,既然听出她语气里面不对,为什么不早些提出来?”
傅阳一听,心中暗叫不好。
少爷怪罪人的毛病又犯了。
明明是他自己忙着揭露莫筱竹的身份给帕瓦罗蒂总部的,听到莫筱竹的电话,是他先不耐烦的,这关自己毛事?
“是我不对,下次遇上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提醒少爷的。”
傅阳“认错”态度诚恳。
“还有一件事情。”
傅阳回报。
“是关于阎敏,不知道少爷对他?”
“说。”
“阎敏现在就读剑桥,高材生,听说智商极高,好玩,派对王子。
“他是阎商惟一的侄子,曾经他们生活在英国,但因为萧小姐的关系,举家搬迁到美国。只不过阎敏在美国生活不惯,就又回到英国读书。”
“阎商死在美国后,阎敏与萧小姐的关系越来越差,直到现在。
“我们的人在黑夜派对上发现,阎敏在使用黑金卡,一查之下发现,这张身为瑞士最高身份持有的黑金卡,实际上出自萧小姐之手……”
“你是说那东西是莫筱竹给阎敏的?”
傅阳慎重地点头。
“极有可能萧小姐在瑞士有着惊人的存款,或者是不可告人的神秘身份。”
“这就是当初我们查她时,一直查不到,却显示有神秘人在暗中帮她的?”
欧堂曜冷笑低吟。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目前为止,萧小姐身后的秘密也只剩下这张黑金卡,以及与瑞士银行之前的神秘联系了,至于这个阎敏,他才只不过是个学生而已,身份再单纯不过。”
傅阳的语气颇不把阎敏放在眼中,欧堂曜听了点头。
傅阳查事情可靠,那么他们不需要把精力用到这位派对王子身上去了。
不过一定要查清楚,莫筱竹与瑞士银行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会有那样尊崇的身份。
“去查查那张黑金卡的事情,必要的话,摸清楚萧萧在瑞士到底有什么秘密可言。”
“是。”
傅阳点头,虽然想在瑞士查出客房的**难上加难,不过,蛛丝马迹,还是很容易捕捉到的。
傅阳前脚刚走,欧堂曜准备回房去看莫筱竹时听到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索超进来汇报。
“少爷,杜二公子来了,说要见萧小姐。”
很意外,这里竟然能进来自己所没有邀请的人。
欧堂曜俊脸上瞬间面无表情,只是眸中的冰湛却令人异常畏惧。
“让他先见见我。”
男人自鼻间发出一记轻蔑的冷哼,抬步朝外而去。
杜天奇在索超通报的功夫,已经闯了进来。
迎面撞上欧堂曜,他爽快一笑。
“曜少真是好享受啊,这样的城堡别墅,恐怕连我姐姐也不知道呢。”
“来这干吗?”
欧堂曜连扫都扫他,直剌剌地逼问。
“来看看小竹呗,这么久不见她了,想她,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拍卖会上,姐夫也记得吧?”
杜天奇清朗毫无杂质的嗓音,仿佛真的在诉说一场离别后的思念。
可听在欧堂曜耳中,却实是一场活生生的辱没。
谁知道他们在拍卖会的小休息室里,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能来到这里,我很惊讶。”
他本封锁的消息,恐怕没能封锁住。
欧堂曜正眸冷凝地睇向面前帅气阳光的男子。
杜天奇不是杜家的子孙,可是他知道莫筱竹在这儿了,杜博诚知道还远吗?
“不必惊讶,这些都是司宏医师告诉我的。”
杜天奇眼睛都不眨就把司宏给卖了。
脸上虽然带着病愈后的苍白,却因为飞扬起的神色,而多了几分活力和灵秀。
司、宏。
欧堂曜眸光微寒,闪过一抹震慑人心的杀意。
却在这时门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前面那人垂头丧气,后面的那个则是气势轩昂。
欧堂曜定晴看去,是索金带着司宏回来了。
欧堂曜鼻吼处冷哼了一声,淡淡地扫了一眼兴灾乐祸朝这边看的杜天奇。
突然上前,大掌在司宏肩膀上微微一拍,他冰冷魅惑的唇邪气勾起,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跟我来。”
在这间城堡的后院储藏间中,里面放着许多已经用过的旧物。
欧堂曜朝后院房间而去,后面司宏不得不跟着,因为索金在后面就盯着他跟上。
“你闪开,我要去见小竹——”
后面杜天奇清朗的声音大吼大叫起来,他声色朗贵。
即使声音大得震动了整座城堡,也给人一种格外清脆凛凛的清新感。
欧堂曜渐渐地走入城堡黑暗的走廊深处,索超拦住杜天奇。
望了一眼欧堂曜最后消失的背影道。
“杜二公子请您消停一下,过会儿,少爷一定会回来的。”
杜天奇安静下来。
欧堂曜则已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四周空荡荡地,每个人的脚步都有着令人心头空洞乱跳的回声。
男人停下脚步后,索金赶紧上前。
不一会儿三盏烛台被放到各自的壁墙上,幽幽的烛火总给人一种回到远古西欧的错觉感。
欧堂曜冰冷的眸扫了一眼面前锈迹斑斑的铁门,冲索金施了个眼色。
哗啦啦,上了锁的铁门被打开,里面顿时黑漆一片。
随着灰尘的爆起,司宏顿时拿袖子扇了扇。
哪知道这时候腿肚子上突然大痛,趔趄一下,猛然扑进了铁门深处。
司宏“啊”地声惊惧大叫,只觉得自己手中软绵绵地,似乎是人的手臂。
身为医师的他,对人体的结构了若直掌。
触手的那团冰凉,让他惊得浑身汗毛直竖,欧堂曜这是要杀人灭口。
“你大叫什么,还没见过尸体不成?”
索金嫌恶地拿脚重重地踢了他,司宏闷哼一声震定下来,就着索金拿进来的烛台。
他触目惊心地看到在自己脚下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欧堂曜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皮质的项圈,正在左右摆弄着。
“曜少你这是犯法的。”
司宏无望地大吼一声,脸变得煞白,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欧堂曜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索金。
浑身抖出筛糠的司宏就被面露狰狞的索金狠狠钳住了双臂。
“曜少你不能杀我,不能。”
司宏困兽一般地剧烈挣扎着。
欧堂曜不费吹灰之力把项圈套到他脖颈上,左右打量了一眼。
将另一头的链处交到索金手中。
“铐在这儿。”
男人说罢,冰冷地出了门。
司宏直到被链子铐在了一旁的铁柱后,才惊觉眼前一地的“女尸”竟然是人造皮肉。
那些歪七扭八的脑袋和身体,混乱地横尸在自己眼前。
乍看下去,还真的像尸体。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木偶??”
司宏嘴唇哆嗦着,连脖子上的项圈也没来得及去挣开,抖着手指着那些“女尸”。
心里面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不会是让他变成木乃伊给这些木偶们吧陪葬?
“这是少爷以前喜欢的一个女人,喜欢的东西,唉,可惜她疯了……”
“啊??”
司宏煞然变色,缩着身子抖下去,两只手抱着脑袋抖成一团。
“这么说曜少真想让我为那个女人陪葬?”
“司医师,你反应未免过度了吧?”
索金无聊瞟了一眼毫无骨气的男人。
“曜少以前的那个女人最后死了,这些不过是她的遗物而已。你想顺利从这儿出去,最后祈祷萧小姐平安无事。”
索金说了一番后,连门都没上锁,直接就走了。
司宏望着将要燃烬的火烛,欲哭无泪。
看着那些脑袋与身体分家的木偶们,一阵打心底涌出来的惊悚。
那些木偶人的仍,个个眼白外翻,连黑眼球都没有。
仿佛是上吊被勒死的,还吐着血红的舌头。
“啊——”
司宏的惨叫响彻整座城堡。
杜天奇听到后也不由地冷汗直冒,冲回来的欧堂曜苦着脸道。
“姐夫,你不会也把我处置了吧?”
他犹带着孩子气帅气撒娇的模样。
没能令欧堂曜阴凝的脸有半分改色,反而森寒道。
“想要见莫筱竹,你得给我充分的理由!”
听了这话,杜天奇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帅气地一扫头发。
清朗地在原地围着欧堂曜转了一圈,露出雪白的牙齿。
“第一嘛,我与小竹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嘛,姐夫也知道我很想她。”
知道这句是废话,不过杜天奇还是成功在欧堂曜眼中看到了一抹名为杀人的冷光。
他不动声色地一笑。
“第二嘛,在上次拍卖会上,我跟小竹,我们在休息间……谈了一些极私密的事情,今天我来这儿,是想再跟小竹谈谈的……”
他说着突然跳到欧堂曜面前,潇洒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极为有派头地缓缓地摇了摇。
“姐夫,你可是最最厚道的商人,不会在我跟小竹谈话时,放什么监控、窃听之类的吧?”
……
“索金,带他去卧室。”
在一阵静默之后,欧堂曜眼中滑过一道不为人知的锐利。
浑厚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随之就听到杜天奇的欢呼声,边往卧室走边欢快笑着。
“姐夫实在是太好了,回去在我姐面前,一定替你多说好话。”
欧堂曜脸色阴凝而肃杀,眼看着杜天奇消失在卧室的拐角中。
他森寒的声音淡淡响起。
“她、才该叫我姐夫。”
杜天奇刚踏入卧室门的步伐,猛然间顿了一下。
看似欢欣的帅气神情,因这句话而凝固。
他一抬头,就看到卧室门已打开。
不远处的欧式雕花床上,正躺着莫筱竹。
杜天奇帅气的眉头不由地拧成一团,欧堂曜还是知道了。
索金很自觉,把杜天奇让进卧室后,便将门带上了。
“少爷,就让他这样跟萧小姐单独相处?”
索超不太理解。
“你现在去找尾巴。”
欧堂曜神情无色,娓娓道来。
“杜天奇不可能一个人来,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他肯定带了什么人来,或者是有人尾随而来。
“你去把那只尾巴找到……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索超听了怔了下,旋即眼中露出钦佩的神色,连忙点头奔出。
莫筱竹刚才被重新包扎伤口,身体每一处角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一次杜天奇见她,除非是只说话,一旦他碰她,欧堂曜有把握自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尤其是莫筱竹的枪伤迟迟不愈,等待一周的化验结果,实在太长。
与其走那笨路子,他更愿意守株待兔。
杜天奇把卧室的门反锁后,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单。
第一时间就去检查莫筱竹手臂上的枪伤。
他谨慎地打开衣服,扫了一眼。
并没有揭开细细察看,而是伸出手指翻了下她的眼皮。
好像没有醒来的预兆。
他迅速从袖里掏出早已配制好的针剂,泛着冷光的针尖在莫筱竹身上比划了一阵。
他犯了难。
如今莫筱竹身上着睡袍,一看就已经与欧堂曜有过肌肤之亲。
如果自己这一针下去,被发现针孔,却不是好玩的。
她身上惟一不被发现的地方……
杜天奇朝莫筱竹的苍色的唇探去。
把针剂注射到舌下,不失为一件最好最无痕迹的方法。
只是,她如果醒过来,一定会讲话困难,到时候欧堂曜就会发现。
杜天奇心下一阵急躁,到底应该把针打在哪儿?
杜天奇伸手一把扯掉沉睡之中的莫筱竹身上的睡袍。
雪白玉体横陈眼前,他呼吸一滞。
脸颊不由自主地绯红起来,胸膛处怦怦跳如雷鼓。
“小竹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那块钻石,只有这样我才能安然地活下去,你原谅我吧。”
杜天奇脸红心跳地颤抖着伸出手,目光避开那两处挺立的高耸。
来到幽密的青丛,看到这处极隐蔽后,他咬咬牙,将针剂毫不犹豫地植得了丛间。
“……好痛。”
床上的温软的女子缓缓地柔动着身子。
杜天奇眼睁睁看着她紧紧并拢着修白的美腿,身体随着往另一边翻覆过去。
迅速地拔出针来,杜天奇急急地收好。
从口袋里面翻出喷剂后,突然听到一记嘤咛声。
他一抬就对上莫筱竹已经清醒了的清灵双眸。
“杜天奇?”
那双眼眸之中没有模糊的混浊,没有厌恶,更没有曾经的无助畏惧和躲闪。
那里空空灵灵的眼眸,仿佛从来被开发过的清绿山林中那一汪清泉。
带着健康活泼的绿意,和能够映也世间所有的污浊的清流。
“小竹……”
杜天奇颤抖一下,心头一动,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如狂潮般涌上来。
他刹那慌乱,不知所措。
“欧堂曜让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莫筱竹扫了一眼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她的身体已经被送给杜天奇了?
面上冷冷清清,仿佛一切都不在乎,莫筱竹心中却早已下起暴雨!
她飞速急转的大脑,无论怎样都想不清楚。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砝码,让欧堂曜把自己送给杜天奇?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