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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巴悟性极高。转眼两年工夫,傻巴已经把老和尚的毕生绝学学得像模像样。
但是,老和尚的身体越来越弱了。傻巴除了每天给老和尚提水之外,还要生火作饭。传授傻巴的武功,只能口授,手脚已经不能示范了。
一天清晨,傻巴提水上山。只见老和尚坐在庵堂后面的一堆干柴上面,面色灰白,又眼无神,见傻巴来,轻轻喊:“傻巴,过来!”
傻巴走到老和尚跟前说:“师傅,我扶您回屋。”
老和尚摇摇手说:“徒儿,师傅要走了,你现在给师傅办一件事。”
“师傅,你说,只要徒儿能做得到的。”
“徒儿,现在师傅还有半口气,马上就要到极乐世界去了,你现在用大柴点燃我身下面的干柴,等柴燃完后,就用土填平我坐的坑,不要堆坟堆,也不要立碑,赤祼祼的来,赤祼祼的去,最好,最好。”老和尚说完,就圆寂了,双目紧闭,面色安祥。
“师傅,师傅!”
傻巴悲痛地喊着,没有回应,只有树上的画眉在唱着听不懂的歌,是悲?是喜?
傻巴用手探着老和尚的鼻孔,确认没气了,才点燃柴草,一会儿,便大光冲天。足足燃了一个多小时,干柴和老和尚的尸才完全燃完。
没有哀乐,没有哭声。
傻巴默默地把土坑填平,心里想,一定要给老和尚立块碑。
第二年清明节,傻巴在石林庵立了一块碑,碑文上是这样写的:“无名和尚之墓,一九九六年三月,爱徒:傻巴立。”
以后,每逢清明节,傻巴总是要到老和尚坟前叩拜,烧纸,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