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胡能见傻巴态度强硬，自己审问又陷于了僵局。当公安十多年不知审了多少犯人，其他的犯人大多数一进公安局都老老实实认罪，从未像傻巴一样，横着和自己说话。今天如果不是局长在场，他真想把傻巴放进看守所，打他一顿，杀了他的威风再审。但是，领导在场，他又不敢胡来，只好强忍怒火，忿忿地问：“傻巴，你口口声声说没犯罪，可是，当时我们来到事发现场，就只看见你和死者，你承认死者是你亲手打死的，杀人偿命，自古有之。你口口声声说是正当防卫，什么是正当防卫，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说我没犯罪。”

“哼！通过我们在现场调查，并没有什么打斗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其它伤痕，他的死完全是趁其不备，一枪致命。退一步说，就算是正当防卫，也是防卫过当，也是犯罪，你为什么不老实认罪，总是横着和我说话。”

“你不像一个公安人员问话！”

“那我像什么？”胡能一下子又火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枪重重地摔在办公桌上说：“哼，真是气死我了，局长，我看把他关上一个月，再审，他的气焰实在太嚣张了。”胡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以为国家的法律，由你说了算，不错，你有枪，今天如果局长不在场，你甚至可毙了我，你也属于正当防卫。”

“你！”胡能气得脸色通红。

这时，局长站了起来，要胡能坐在一边去。正在这时，体委主任刘能老师，汪教练、张长子、刘婷婷一下子进了办公室。

体委主任认识市公安局长，抬手说：“张局长，是你呀，他犯了什么罪。我们找了他一个上午，真是急死人了。”

“坐、坐、各位都坐。”张局长热情地忙着招呼大家。

刘婷婷满脸是泪，走到傻巴面前说：“傻巴哥，他们为什么抓你？急死我了！”

傻巴望着婷婷和体委主任及教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轻轻地说：“不会有事的。”

张局长对体委主任说：“老周，昨天晚上市里发生一起枪杀案。现场只有王傻巴和死者一人，这个案子，我们都很重视。快过年了，为了让全市人民过个平安年，市里组织一场严打。所以，市里对杀人抢劫案，力求从严，从快侦**理。”

“老张呀，王傻巴同学是一个好学生，品行道德都非常优秀的，他也是我省举重、拳击、篮球的种子选手，省委都很重视他。他怎么会去杀人呢？我真有点不相信。”

“我们正在做调查。”

这时，刘能老师走到傻巴身边，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杀了人，你哪来的枪？”

傻巴点了点说：“我没有枪，枪是窃贼的，我是正当防卫。”

刘能老师松了一口气说：“如果是这样，你放心，我们会主持公道的。”

此时，市公安局办公室门又开了，两名公安抓住其中的一名窃贼，其中一名公安说：“局长，我们又抓住了一名嫌疑人，按你的指示送来了。”

张局长高兴说：“很好，很好。”张局长一边说，一边走到被抓住的窃贼身边，指着傻巴说：“你认识他吗？”

“认得，他是昨天晚上打我的人。”

“是不是他用枪打死者。”窃贼摇了摇头。

“那是谁呢？”张局长问。

“是我！”不知为什么时候，美妮走进了办公室。

傻巴瞪大眼睛，看着美妮：“美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