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他自己配了……”
二丰一把夺过退烧药:“那就让他再继续配吧!”
“二丰,叔给你钱,把这药卖我吧!武子是配药了,但我估计也只是配了解毒的药,可他现在发着烧呢!没力气起来配药了。”
“哎呀!好烦啦!给你拿去。”二丰又把药递了过去,看也不看华建山,一路飞奔着朝妮子家跑去。
“哎!二丰,别和武子说我来找过你。”华建山在后面喊道。
“知道啦!你儿子要面子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嘛!切!”二丰远远应道。
华建山看了一眼陈文达的家,自言自语道:“我儿子喝了一瓶灭草灵,就要死要活成那个样子,我就不信你陈文达喝了四瓶还能在家里睡大觉,不行!我得去他家看看。”
“嗨!华村长,早啊!”华建山刚抬脚准备朝陈文达家走,迎面就走来了神清气爽的陈文达,脸色红润的朝他打着招呼,通过昨天一下午和晚上不间断的放水式排毒,陈文达体内的毒性已经完全排赶紧了,虽然不那样做,陈文达也没事,但就怕以后年数大了,残存在体内的毒性反噬,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干干净净的排出来好。
华建山一愣,支吾道:“早……早……”
“武子没事了吧!”
“基本上……没事了!”
陈文达笑道:“那就好!华村长,以后跟他说说,这农药咋能随便喝呢?幸亏是灭草灵,要是敌敌畏那样的农药,一喝准死。”
华建山诺诺的点头道:“是的!是的!以后得跟他说。文达,你一点事都没有?”
陈文达怕怕胸脯,说:“你看我这样像有事吗?”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华建山连忙说:“那你去忙吧!我……我溜达溜达……”
陈文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应了一声,朝妮子家走去,呵呵!你还溜达溜达,我都看见你手里捏着的药了!
二丰赶到妮子家,再次检查了妮子的病情,果真是烧到了41度,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彭刚说:“从下半夜开始,每隔半个小时,我们就给妮子灌一次你给我们的那药,到现在都没停,可这体温一直都退不下来,二丰,这可咋办啊!要不,要不,咱送镇上的卫生所吧!”
“我再看看。”二丰取出一支三棱针,消毒后在妮子的耳尖上扎了一下,然后挤出四五滴血,对彭刚说:“彭哥,帮我看下时间,十分钟后叫我。对了,家里有姜吗?”
王春梅连忙道:“有!”
“那春梅嫂你给我拿几块过来。”
二丰接过姜,把外面的薄皮刮掉,抬起妮子的脚,在脚板心的涌泉穴上擦拭了起来,擦了一会儿后,又将妮子翻了过来,在背后的大椎穴上擦了起来,擦好后问道:“十分钟到了吗?”
“还差两分钟。”
二丰洗洗手,说:“那再等两分钟。”
很快,两分钟过去了,二丰伸手去摸妮子的脑门,心一沉,怎么搞的?这两种方法双管齐下,竟然还是退不了烧,仍然保持在41度,这妮子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奇怪?二丰这下可被难住了,想他出手医治的人也不少,还从未失过手,更别说退烧这种小病了。
“二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在这时,陈文达走了进来。
“舅,我又用了其他的方法,还是不退烧啊!”
“让我看看。”陈文达走到床前,查看了妮子的舌苔,说:“根据舌苔的颜色,这不应该是感冒发烧的症状。”
“可,可妮子确实在发烧啊!”彭刚说。
“嗯!”陈文达点了点头,问道:“昨天白天的时候,妮子有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没有啊!”王春梅摇头道:“上午的时候,你不是和武子在拦河土坝那里比试吗?她也跟着我去看热闹了,和几个小孩子玩的可欢呢!后来,你们比完了,我喊她回家,她说和那几个孩子再玩一会儿,我也没管她,就先回来了,中午的时候,妮子回来吃饭,也没什么症状,吃饭也香,连吃了两大碗,她爸还开玩笑说,一个女孩子吃那么多,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吃完饭后,二兵和香花几个孩子来喊她,他们又一起出去玩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她人影,晚上回来后就病恹恹的没吃饭,然后……然后就开始发起烧来……”
陈文达瞧见床边妮子的鞋子上沾着泥巴,心里琢磨道,这几天也没下雨啊!怎么这鞋子上有泥巴?看这泥巴,不像是田里的,更不像是河里的。开口问道:“妮子下午去哪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