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黄昏,陈文达和二丰,苏子萱几人在门前的树荫下聊天,突然跌跌撞撞跑过来几个人,却是勘测队那几个人,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陈文达连忙上前问道:“怎么啦?慌里慌张的!”
安月瑞焦急地扯着尖嗓子说道:“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在山上发现了南极企鹅吗?”安月瑞的公鸭嗓子一说话,陈文达就想笑,发音拐来拐去,轻一下重一下的,十足的猛男娘娘腔。
安月瑞喘了半天气,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白巧说:“我们的队员段雪蓉挂在山崖的一棵树上。”
“怎么回事?”陈文达连忙问道。
“我们今天在山崖边勘测,段雪蓉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幸好山崖横出来一颗松树,段雪蓉才没有掉到下面,可是她人却挂在松树上上不来了。山崖很陡,我们下不去,这才回来找人的。陈文达,能给我们找一些结实的绳子吗?”
“挂在哪里?带我去看看。”陈文达瞧着白巧随着气喘起伏的胸部,想都没怎么想,随口说道。
“你去也没用,人根本下不去,必须得用绳子。”
陈文达道:“你们不要着急,我这就去找绳子。”不一会儿功夫抱来一堆麻绳,几人跟着勘测队的人来到了山崖边。
这处悬崖在小山村附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险了,就连村里那些老猎手,老采药的在这里也不敢掉以轻心,它四处无靠,又在风口上,大风吹过来,身板不行的人就会被吹得东倒西歪,稍微不注意就会滚到悬崖下。陈文达也纳闷为什么这里的风总是比别处的大,还是特别大的那种,有天闲的蛋疼,四处查看了一番,原来这处山崖坐落的位置正处于两座大山的中间,从远处吹来的风在两座大山这里被阻挡了,只有中间能过风,于是风就被压缩了,吹到这里的时候就变成了大风。
陈文达朝下望去,悬崖下面有轻轻的薄雾,隐隐约约看见段雪蓉挂在松树上不敢动弹。他拿下麻绳打成几折说:“这样结实点,我下去救人,你们帮我在上面看着。”
不苟言笑的队长贺家远上前夺过绳子说:“不行,太危险了,还是让我下去吧!”
陈文达笑道:“我在这大山生活了这么多年,对这里的地形比你们熟悉,还是我下去比较妥当。”许是贺家远急切又关切的眼神感染了陈文达,陈文达脱口而出,自告奋勇的要下去救人,他说的不假,这样的悬崖峭壁,他采药的时候,不知道攀爬了多少座,虽然有危险,但他凭借多年的经验,几乎能把危险降到零。
队员陈大平也过来说:“我练过攀岩,我下去救段雪蓉。”
林牡丹在旁边弱弱的说道:“不行咱们报警吧! ”
“报警?这里离县城那么远,警察来了,下面的人也支持不住了,况且他们来了,能不能救,还是两码事,别瞎耽误了!”他见二丰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将绳子塞到了二丰手里,说:“要不,二丰,你下去吧!”
二丰连忙推开绳子:“舅,你别耍我了,你可只有我这么一个亲外甥,还是你下去吧!”
陈文达笑了笑,挽好绳子朝身上套,“那小哥我就下去啦!时间要紧,再迟段雪蓉就支持不住了。”说着麻利地把绳子一头拴在一颗大树上,再次朝大家展现他那视死如归般的笑容,一个优雅的动作跳下悬崖。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时村子里闻讯赶来了很多人,站在悬崖边上,伸长个脖子站在不远处朝下面张望。
陈文达一边放绳子,一边朝下走,很快就到了段雪蓉身边。只见段雪蓉紧紧抓住松树,死命地稳住自己的身体,秀脸大汗淋漓,可能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衬衣被刮破了好几处,露出白皙的皮肤,看的陈文达直流口水。他落到松树上,松树轻微颤抖了起来,段雪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双眼睛孤助地看着陈文达。
“你没事吧!”陈文达慢慢朝段雪蓉靠近。
“快要坚持不住了,整个身子都麻了。”段雪蓉吃力的说道。
陈文达笑道:“抱了这么久都不动,麻是必然的,来,我带你上去。”说着向段雪蓉伸出手。
“我……我不敢动。”段雪蓉的声音,犹如这颤颤巍巍的松树一般。
陈文达低下身,一把揽住段雪蓉的腰,和美女如此近距离接触,陈文达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特别是在段雪蓉果露的地方,摸起来的感觉真舒服。意乱情迷的陈文达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呓语般说了一句:“皮肤真好……”这家伙总是这样,一得意起来就会忘乎所以。
惊慌害怕的段雪蓉哪料到处在危境的陈文达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下意识去遮挡露出来的地方,她这一动,整个松树剧烈地颤动了起来,她身子朝后一仰,失去了重心,一下子从陈文达怀里摔了出去,径直朝悬崖下面坠落。
陈文达暗叫一声糟糕,真不该这个时候和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