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见她心情好,连忙福了福,继续贫道:“谢娘娘赞赏。”
侍候好她躺下,凌香等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几日前才下了一场雷雨,算是告诉人们春天来了,但天气依然寒冷,吹在脸上的风刺生生的痛,阮飞烟心痛她们站在门外吹冷风,便到:“凌香进来,其它的都退下吧。”
凌香听闻心中一暖,朝小连子等摆摆手:“都下去吧,我来侍候娘娘就够了。”
小连子等也知道阮飞烟是为着他们着想,他悄声道:“娘娘待我们如再生父母,我小连子在此发誓,此生只有她一个主子。”
凌香听闻佯作生气地道:“胡说什么呢?快下去吧,吵着娘娘就不好了。”
就连初菊这丫头也悄声道:“初菊自幼没了父母,也是小姐一手带大的,初菊已经把小姐当成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凌香听闻鼻子一酸,谁不知道主子待奴才好,奴才恨不得连命都给了主子,可是放眼后宫,哪个主子是真的把奴才当人看的,不是呼呼喝喝便是打打骂骂,稍不顺心便拿奴才出气,反过来看他们这一群人,能跟在阮飞烟这样的主子身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她道:“娘娘知道你们的心意,所以才心疼你们,都下去吧。”
小连子他们才退了下去。
一下子静下来,阮飞烟又不想睡了,她拥着被子坐起来,隔着纱帐跟凌香说话。
纵然拥着被子,依然觉得不知哪来吹来的风,后脑凉嗖嗖的,阮飞烟道:“皇后今天似乎与往日不同。“
凌香走前几步,低声道:“怕是心虚。”
阮漠然地点了点头:“也是,做了这种事,如果有人揭发又证据确凿,她会怎样?”
凌香分析着道:“轻则废后,重则处死。毕竟丽贵嫔怀的是皇上的孩子。”
可是当时所有证据都指证阮飞烟便是那个杀掉孩子的人,但她居然没被夺封号,也没被处死。这么想来,皇上对她可真不是一般的与众不同啊。阮飞烟心中对皇上的恨又少了一分,毕竟,他生气的时候总会由着性子来,但那次在众人面前,跪在大雨中的情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想起,那是一种羞辱,比死还难受!
想到此,她淡淡地道:“可是我已经向皇上提过,只不过皇上听完也就罢了,事情又隔了这么久,证据都可以抹掉,要将她拉下来,谈何容易?”
凌香肯定地道:“只要皇上是站在娘娘这一边的,其它的事就好办多了。”
阮飞烟转头,隔着纱帐看着她:“你有好办法?”
“奴婢也是刚刚才想道的。”凌香迟疑着道,也许计划还不够完美,所以她没有直接说出来。
“说吧,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玉贵人似乎跟皇后娘娘走得比较近,咱们不如来个一石二鸟。”凌香故意没祥细地说,目的是想看看阮飞烟能不能猜透她的心思。
这个主子心如玻璃般剔透,什么都瞒不过她的法眼,过去是,现在也是,只见她侧头想了一会后道:“你是说趁着玉贵人还怀着龙胎,咱们就趁这几天行动?”
本也不该拿孩子开玩笑,但凌香知道瓜已熟,只要无大碍,皇上就算怪责下来也只是小惩一下,无伤大雅,但如此一来皇后的形象在皇上心中便大打折扣,此着,说得长远一点,只是为阮飞烟的日后而铺路,所以她肯定地点点头:“事在人为而已。”
阮飞烟嘴角弯起一道好看的弧:“那便要好好计划一下了。”
“娘娘,奴婢倒有一个万全之策。”
“说来听听。”
凌香走上前,阮飞烟撩起纱帐,她伏在阮飞烟耳边如此这般地说起来,听得阮飞烟嘴角的笑越来越大,这种剧情可谓狗血无比,未穿越过来之前早就在电视剧里看过无数遍,没想到回到过去还真有这种戏码上演,狗血不怕,只要有效,越狗血她越喜欢。
待凌香说完,她头一点:“就这么办吧,你传令下去,叫小玄子小连子都准备一下,还有,打点一下那些接生的嬷嬷,别到时手忙脚乱的。”
“奴婢现在就去办。”凌香退了下去。这时阮飞烟才重新有了睡意。有人说失眠只因心中有事,心中事情了结,便能有多甜睡多甜,这话原来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