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什么,你应该比朕更清楚。到了现在,你还不打算说真话吗?”
“请皇上明示,臣妾——”
皇上冷哼一声:“荷花池的木栏是不是你命人动了手脚?”
“皇上,你听我讲——”
“朕只是问你是不是。”
富察贵人见已经不能再瞒下去,干脆把心一横:“是。”
“大胆,居然在宫中做出这种事,来人,富察氏妄顾宫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视他人性命如草芥,赐——白续。”皇上是真的动了真格,可是阮飞烟的声音在后堂响起:“慢着。”
“阮聊?”皇上一愣:“你有异议?”
富察贵人见阮飞烟走出来以为见到救星,连滚带爬的走到阮飞烟身边:“娘娘,求你劝皇上收回意旨,臣妾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了,娘娘,你就看在臣妾一时鬼迷心窍做出对不起娘娘的事,给臣妾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
阮飞烟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将功赎过?”
见她松口,富察贵人以为她心软:“是,娘娘,您求皇上,皇上一定会听你的。”
阮飞烟一笑:“妹妹太看得起本宫了,皇上已经决定的事,本宫又忌能左右皇上的思想?”说完挣脱富察贵人的纠缠,稳步向前,朝皇上福一福:“本宫倒是觉得,以富察贵人来说,这举动也未免太过大胆了,宫中都知本宫喜欢赏荷花,摘莲蓬,也知道本宫曾经堕入荷花池,如今贵人这么大胆,想必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得出来的。”
短短几句话提起了富察贵人,她连忙道:“皇上,若然不是玉贵嫔暗示臣妾,就算给个天大的胆臣妾也不敢去害珍皇贵妃娘娘,皇上明鉴。”
皇上气得脸都白了:“明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阮飞烟朝凌香使了个眼神,凌香连忙将皇上面前的杯子添上热茶,阮飞烟伸手拿起递到他面前:“皇上消气,本宫也没什么事,倒是皇上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阮卿,她差点将你害死,你还要替她说话吗?”
“臣妾知道富察贵人这么做必定事出有因,富察贵人说是不是?”最后一句温柔的声音简直像树叶上滴下来的水,一下子能将人都溶化。
富察氏已经乱了方寸,哪管得那么多,只知道如今保命要紧,连忙附和:“是,玉贵嫔跟臣妾说娘娘在宫外是被一个陌生男子救起,皇上因此对娘娘心存介蒂,而事实也是如此,娘娘回宫后皇上也没踏足过烟荷宫,而娘娘也没受到各宫礼遇,臣妾想玉贵嫔说得也有道理,于是——”
阮飞烟用眼尾扫了她一眼,替她说下去:“于是你便暗中动手,要置本宫于死地,替皇上了结一件心事?”
“臣妾——”
阮飞烟已经不想听她说话,截断她的话又说:“总有人笨到像猪一样,而有些人却聪明的得树上的小鸟一样,只是张张嘴,那个猪便迫不及待地去送死。”
富察氏到现在才知道阮飞烟并不想救她,只是想将指使她的幕后人物扯出来,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到那个人,一并铲除。
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抚回,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皇上喝了一口茶后果然心平气和起来,他缓缓地道:“吴书全。”“奴才马上去办。”吴书全使了个眼神,随即两边侍边一左一右将富察贵人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