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等两个人,省点柴油,进来坐嘛。”她终于细声细气地说道。
已是黄昏,估计很难再有人来,林乐钻进船舱,坐在木凳上,距她远远的,有些拘谨。
“刘二嫂,摆渡累么?”他没话找话地问道。
“习惯了,不累,你是坟山那边的林家娃儿?”
“是啊,二嫂咋会认得我呢?”
“你小孃跟我是初中同学啊,小时候看到过你,现在长变了,又粗又壮了。”
“说是粗壮,哪里看得出来,二嫂,你娘家在刘家沟么?”
“是啊,你想钻进去耍么?”
“那条沟好深哦,沟两边长满草草,好耍得很,当然想钻进去嘛。”
表面拉家常,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含某种玄机,说是等人,其实巴不得没人来,三两句话,将距离一下子拉近,近的仿佛连一层衣服也没了。
林乐坐在船舱里,身子的某部位,起了微妙的变化。
刘二嫂眼角余光所及,当然能见到这一特殊的变化,尽管不漏声色,却鼻孔扇动,淡青色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
“唉,老等没人来,吃点东西再说。”她从竹篮里抓出一把煮熟的豆荚。
“谢了,哦,豆荚真香。”林乐剥开豆荚,巴滋巴滋吃着,一管空豆荚恰好落在他裤裆里。
“壳子要丢到水里,免得人家滑倒,”刘二嫂实在眼尖,及时发现,伸出一只手,捻起它,在捻的同时,不轻不重地使了点力,按压在凉棚顶端,一柄粗硬的东西,好像水里上了钩的大鱼,使劲挣扎了一下,“嘻嘻,里面到底是啥子在动?”
“当然是个大东西,跟你撑船的蒿竿子差不多。”
“真有那么粗,实在吓人。”
“只是吓得到瓜婆娘。”
“二嫂我又不是瓜婆娘,你想用那东西干啥?”
“明明心里清楚,还问啥。”
“真的不,说啊,说了我才渡你过河。”
“乐子想和嫂子好好交流交流嘛。”
“脸皮厚,”她轻轻一笑,“没等着别的人,只好渡过去了,收你两块钱行不?”
“行,来回十块都行,不过,天黑后你要接我过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