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呱妇门前是非多,亲历一番,才深有感触哟。”继续光顾着招聘摊子,一两年来,不堪回首的一幕幕,重又浮现在陈玉蝉眼前,自家里双根去后,白日不少的媒人前来说亲,夜里还有不少神秘来客,扔一块骨头给家里那黑狗,就轻轻敲响家里房门,吓的她彻夜难眠,而最大胆的,莫过于那十**岁的隔房小叔子,在她生火做饭时,悄悄来到身后,一柄稚嫩的爱爱,朝着她背后擂呀拱的,若不是极其坚固的道德防火墙什么的,很快有了自动的抵抗反应,厉声将他喝了出去,也不知会发生啥事儿哟······
太阳明晃晃的,市场内又不太阴凉,临近正午,陈玉蝉热的难受,感觉里边的薄衣衣啦,罩罩啦,洁白的小裤裤啦,都有些汗沾沾的,怪不自在哦,一问市场里唯一的小卖部,矿泉水要三元一瓶,太贵了,比陈家沟的几捧山泉还不如呢。
到十一点过,还没寻着满意的活儿,两三台卖盒饭的手推车进了场,一问,一盒要十二元,岂不是抢人呀?幸好双根在时,一家人常来城里购物,对城里老巷子极为熟悉,知道里边有不少便宜小吃,可以省两个钱,于是提了布包,迈着无比轻盈的步子,出了市场,拐了个弯,钻进僻静的小巷寻小吃摊子去。
“出门在外,吃一顿饭也这般的难呀。”在曲曲折折的巷子里绕来绕去,不知不觉,陈玉蝉进了泰吉街的巷口,抬头望,两边几棵老槐树,和村头的差不多大小呢,一阵凉风袭来,透入衣衣裤裤,整个人儿顿时精神一振,舒爽了不少,脚步随之加快。
“噫,啥情况哟。”经过一幢旧楼时,忽见大门前围着几个人,正盯着墙上一张招工启事什么的,陈玉蝉和许多乡下人差不离,就喜欢凑凑热闹,忍不住站在门前的树荫下,大致读了一段:学历不限,年龄不限,底薪三千,离异者优先······不由的有所心动,哎呀,这里的要求和待遇,比劳务市场里强多喽。
“大姐想找工作么,进去和我们董事长谈谈吧,成不成也木有关系的。”此时不知从何处钻出个猴子样的娃,满脸的笑,手脚动个不停,拽了拽她的布包,连珠炮一般的说道。
“我们乡下妇人,只能干些手脚活儿,何须面见董事长哦。”陈玉蝉暗自猜摸,八成又是个腆着大肚肚的董事长种菜什么的,不由的拖回步包,打算走人了。
“大姐,我们董事长姓林,不满二十,人随和着,很好说话的。”来者正是宋石喜,见她面有难色,及时的劝着。
“唉,进去看看情况也行。”陈玉蝉稀里糊涂的跟了进去,见楼底下生着两棵老桂花树,石阶上布满青苔,和乡上的旧楼差不离,有了些亲切之感,紧跟着年轻的娃,进了底楼的一间屋子。
再说林乐坐在办公室内呷着铁观音,托着下巴,久久的沉思着,三位女工有了工作意向,还有个名额空缺着,贺二哥那边催着要人手,而人招齐了,起码得先来个上岗培训嘛,就这般拖延着,真不知如何是好哦······正满腹焦虑,门忽然开了,宋石喜领着个妇人家闯进来,细细一瞅,眼珠子顿时直了,立马起身迎接,一脸微笑的招呼着:“大姐快坐,宋经理,还不快倒开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