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锯桑不知是计,紧追不舍,齿轮飞旋,抵近后背,眼看就要得手,对手却突然返身,抡起木鱼,一记力道千钧的横扫,正中腰腹,哗啦啦飞出老远,油锯熄火,掉在一边。
“尼玛的皮皮,想要跟老子过招,除非再练二十年!”反击得手,得势不饶人,此时适应了暗黑的光线,趁对方哼哼着来不及起身之时,抱起断木鱼,以泰山压顶之势重重的砸下。
油锯桑伏在地上,听风辨向,敏捷的就地一滚,避开致命一击,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起身,手中一晃,多出一柄雪亮的利刃来,“来来,今夜不把你做了,老子誓不罢休!”话音未落,猛扑儿上,利刃划出一道道白影,分袭上中下三路要害!
林乐木有半点空手入白刃的经验,不免手忙脚乱,步步后退,退到一根木柱旁边,与对方兜着圈子。
接连兜了几圈,双方都有些按耐不住。
“咻咻咻!”“咻咻咻!”油锯桑为送子观音像而来,意在速战速决,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势,刀影翻飞,招招致命。
此时林乐的真武修为已激活了七八成,豪气翻涌,肩膀朝人腰粗的木柱一撞,“轰隆!”木柱断裂,朝着油锯桑飞去!趁他慌忙躲闪之际,几步冲向客堂门,又是一声巨响,凭借浩荡真气撞破厚重的木门,大步冲了出去。
“嘘嘘嘘!”油锯桑终于明白,靠一人之力不是他对手,闪避木柱的同时,吹出一声响亮的唿哨,向暗藏在外的手下发出暗号。
林乐刚跨出客堂,两道黑影晃动着手中利刃,气势汹汹的从左右包抄而来,只好通过侧门再回佛堂,顺手掩门上闩。
佛堂内一片漆黑,守门老和尚穴道未解,苦不堪言,缩在地上痛苦的哼哼着,来不及照顾老人,用打火机点燃油灯,从门边抓起修缮庙宇遗留下的一把钢钎,凝神戒备。
“沙沙沙,”屋顶一阵轻响,细细的尘土飘飞而下,抬头望,只见一袭黑影悬在梁上,一动不动,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应付油锯桑已是惊险万分,再来个高手,岂不是失去了生的机会?
黑衣蒙面人不知暴露了行踪,继续隐藏在梁上。
很快,外面的油锯桑从客堂拖出油锯,发动机尖啸,打算破门而入。
内有强敌,外有悍匪,大年夜为求得第一炷香,却给逼入了绝境!
“哗啦!”不到一分钟时间,侧门破开,油锯桑冲在最前,后面紧跟着三四个手持利刃的手下,气势汹汹的朝林乐扑去。
忽然,梁上黑衣人飘然落下,挡住油锯桑及手下去路,其人身手敏捷,落地无声,让双方吃了一惊!
“盆友是何来路,莫非想来搅混水?!”油锯桑作为内行,一望就知道对方是个劲敌,以飞旋的油锯齿轮对准他,冷冷的问道。
“你为何要杀他?”来者从容站定,以一种尖细的声音反问道。
“行走江湖多年,挡我财路者死!”再木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油锯桑不敢贸然出手。
“把整座庙宇搬走也不管,我要的只是眼前这位少年。”新来者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佛堂内暂时安静下来。
油锯桑在客堂里与林乐的一番激战,面罩脱落,露出真容,此时心念急转,对方既然敢孤身前往,必然也是道上的人,就算不想多事,活着出去也容易漏了口风,暴露惊天盗案的秘密!于是淡淡一笑,假装答应:“盆友为他而来,好说好说,你带走他,我们互不相干。”慢慢朝来者逼近,想来个突袭得手,除掉又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