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吓成那样了,也没叫同事?也没禀告我这个老板?就直接打电话叫警察?”陆涵有些气急,“小杨,你是领班,事发当时所有人都在干什么?”
“当时大家都在做各自的事,张宁、鲍海、和顾小敏在大厅擦桌子,李悠和张坤在吧台那边,刘洋、孙鸣在包厢里打扫,我在巡查。”
“你们当时有听到吴英花喊叫之类的吗?”
“有,我当时在离洗手间最近的包厢打扫,听到她叫人就马上赶过去了,其他人也都过去了。”刘洋回答。
“是怎么报的警?”
“当时我们知道死了人都吓一跳,我就第一时间给您打了电话,后来大家就讨论要不要报警之类的,警察很快就来了,我以为是老板您报的警,又觉得不对,警察怎么会比老板还先到?就给您打了个电话,您说不是您报的,我就问吴英花是不是她报的,因为当时大家都在一起,没有人打电话,只可能是她在我们还没到卫生间之前报警了,她说她害怕就报警了。”后来小杨就打电话回复了陆涵。
“吴英花,这么说你是先不声不响报了警,然后才’吓得‘叫人的?都已经镇定地打电话报警,报完案发地址,才’吓得‘叫人?”陆涵告诉自己不要慌,大不了停业整顿几天。
“老板,当时我真的害怕,万一别人以为人是我杀了的怎么办,我就报警了。”女人半抬头用怯怯的眼神看向陆涵,声音有些颤抖。“老板要是怪我,我就不干了。”
“你干的挺好,现在你是第一目击证人,就算去别的地方警察还是会找你的,不如继续在这里工作吧。以后去警察局我们俩也有个伴。”
陆涵连夜去翻监控记录,只看见那个人进酒吧就直接奔包厢了,出来去了一趟洗手间就再也没出来,包厢里没有监控,进入这个包厢的其他两名客人也在不久后同时离开。
“您好,您是这家酒吧的老板陆涵小姐是吗?”
“是,您哪位?”
“我是警察局的刑警木诚天,尸检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死者是窒息死亡,死亡前有过量饮酒和吸食毒品,所以你或者这家酒吧现在有贩毒的嫌疑,现在酒吧要做彻底搜查,你也要跟我们去警察局。”
“我没有贩毒,去警察局可以,搜查也可以,但是不要打扰我的家人,我外公已经七十多岁了,我不想害他担心,答应我我就配合调查。”
“调查进展顺利的话,我们尽量不会打扰老人家。”
陆涵心里犯低估,一路上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商业竞争--不太可能,“提香”酒吧才开业两个多月,就算生意最近转好,也不至于爆满抢了别人的客源,谁这么下成本的整她?个人仇恨--她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没当小三没抢别人男朋友,她泡过的男人都是和平分手的;结论就是--自己想多了,碰巧有个瘾君子随机被人杀死在自己店里。
木诚天看着一上警车就陷入沉思的女犯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嫌疑犯,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一个小姑娘在本市最繁华的地段开酒吧?如果不是她在本市有背景,就是太天真了。“之前你一直在加拿大?”